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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祁牧珵的是宋乔均匀的呼吸，还有她那潜意识里依赖下，想要贴着他干燥温热大掌的脸颊……
祁牧珵眸光深了深，附身，吻……落在了宋乔右眼尾的那颗泪痣上。
边池和傅济铭都在问他，会不会后悔？
他不后悔！
哪怕，最后下地狱，他也要地狱里有她陪他！
夜，在淡淡地悲伤中渐渐沉去……
宋乔今晚宿醉的后果就是，连着三天，间歇性姨妈痛的同时，看着祁牧珵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只能在家休息。
至于那晚喝醉后，她怎么上楼的，又怎么回到床上的……甚至做过什么，说过什么，通通断片！
“想什么想这么出神？”傅济铭递了杯速溶咖啡给宋乔。
“在想喝醉的时候除了头重脚轻，明明意识清晰……”宋乔接过咖啡说道，“可为什么事后，就对醉后的事情一无所知了？”
“你这是生理假变成了饮酒误工？”傅济铭问道。
“你不需要抓重点的……”宋乔嘴角抽了下，“是生理假！”
傅济铭笑了笑，“为什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呢，我是不知道，因为我没喝醉过……”
“混球，骗子！嘎嘎！”波利的尖叫声适时传来。
换来的，依旧是网球一颗。
“就你会拆台！”傅济铭气恼的瞪着眼睛，“早晚拔光你的毛烤了！”
“混球怒啦！嘎嘎……”
宋乔嘴角不由自主的扬了笑，对于波利成精的言语和思维，她突然在想，如果不是有政策规定，建国后动物不能成精，是不是波利其实是可以幻化成人的？！
思忖间，侦探社里的电话响起。
傅济铭过去接起，“你好，夜瞳侦探社……”
“又死一个！”电话那端，传来无奈的声音。
“哦……”傅济铭顿了下，猛然瞪了眼睛，“什么，又死了一个？”
“法医刚刚勘测过死亡时间大概在早晨五点到六点之间，也是跳楼自杀！”
“又是钟楼商业区？”傅济铭问道。
“这次不是。”对方说道，“是在自己家，23楼。”
傅济铭微微拧眉了下，有点儿意外。
“已经排除他杀，但现在因为频繁有人跳楼自杀，在民众中间也引起不小的躁动……”对方沉叹一声，“上面的意思是，你那边儿就接手查一下，费用照算。”
傅济铭看了宋乔一眼，想了想回道：“行吧！”
“我等下把四名死者的资料给你发过去。”
“好。”傅济铭应了声后挂了电话，“宋乔，有活儿了。”
“有案子？”宋乔刚刚听到说又死一个，眼底就有了好奇。“嗯，关于最近自杀的……今天早上又一个跳楼了，不过今天这个是自个儿家跳的。”傅济铭说着，打开电脑邮箱，将警方传过来的资料打印了出来，“这些是死者资料，你
先看下。”
宋乔接过，先是粗略的看了看。
除了今天早上的，和第三个死者没有看到照片外，前面两个，她从洛城论坛上基本是知道一些信息的。
只是，宋乔没有想到的是，今天早上死得那个人，她“认识”。
是前些天坐地铁，那个踢人熊孩子的爸爸！
“怎么，这个人认识？”傅济铭见宋乔一直看着新死的那个人，不由得问道。
“见过一次……”宋乔说着，翻看了他的资料。
同样，他也有自杀的理由，只是相对前面三个人，他如果不是心理承受能力太脆弱，自杀的理由有点儿牵强。
何况，还是个有儿子的人！
不过，不同于前三个人，第四名死者自杀前还留了遗言。
“走，去转一圈儿。”傅济铭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后说道。
宋乔点点头，将四名死者的资料装到背包里后，和傅济铭一同离开侦探社。
一早上的时间，两个人只是去看了下自杀跳楼的“现场”。
可因为天台都被上了锁，他们也只是先简单的在附近转了圈儿，最后就去了今天早上刚刚自杀，叫做赵青峰的男人家。
一片哭喊声在二人还没有到门口，就传来。
邻居一个个也是唉声叹气的，仿佛想不通，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为什么想不开的抛儿弃妻的去跳楼自杀。
“有心情吃饭吗？”傅济铭把车停在一家快餐店门口的同时问道。
“不吃饭脑子不运转。”宋乔淡漠回答的同时下了车。
对于一个坐过牢，见过很多黑暗面的她来说，现在除了不能确定能不能面对尸体，还云淡风轻的吃烧烤外，她真不觉得自己会受到太大的情绪影响。
“看了一圈儿，你有什么想法？”傅济铭嘴里塞了米饭，看了宋乔一眼。
宋乔抬了视线，二人坐在靠窗的高脚凳上，能看到外面的行人。
“三个是在同一片区域跳楼的，很不凑巧，我基本上算是遇到了两个……”
还都是和祁牧珵去Diamond Star。
宋乔心里补上一句，不由得微微皱眉了下，觉得也是可笑的很。“如果这些自杀是背后人为，我觉得，今天早上这个，只是为了混淆视线的。”宋乔淡漠开口，“目前来看，四个人自杀，都是因为生活不如意……可这个世界不如意的事情
多的去了，为什么现在才开始想不通自杀？”
傅济铭点点头，等宋乔继续。
宋乔看向傅济铭，声音里有些嘲讽，“总不能因为第一个自杀了，刺激了剩下的人，觉得死了一了百了吧？”
“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呢？”傅济铭喝了口汤，将嘴里的饭咽进去后才说道，“就和有时候我们做事情，原本处在茫然之中，突然有人引了个头，就会不自觉的跟随一样。”
“不排除。”
宋乔收回视线继续吃饭，只是，脑子里已经开始运转，这四个死者，除了生活不如意外，到底还有什么共同点？
‘滴’的轻响划过，宋乔拿出手机打开微信，是H发来的消息。
H：自杀案怎么看？
宋乔嘴角划过一抹浅笑：你也在关注？
H：嗯。
宋乔一边吃着饭，一边给H回复着她目前的看法。
生理痛这几天，她偶尔会因为群里的案件话题和H单独讨论。
不过，二人的话题从加上后仅限于讨论案件，从来没有多一句闲聊的话。
正因为如此，宋乔对H本能的，渐渐卸去了防线。祁牧珵看着宋乔发着自己的观点，微微蹙眉了下，想了想，眼底划过一抹凝重的同时，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动，一条信息发了过去：你陷入自己论断里，被情绪牵着走了，你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