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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是旧事，还是旧爱
水潭中的那一对人儿听了，果然夫妻对拜了，顾潇高兴的拍了怕手掌：“顾如潇，你说过会娶我的，我们会像凡人夫妻一般，拜天地，结为夫妻，今日，你便是我的相公了。”
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主神心头巨震。
却也在此时，水面上的少女轰然化水，融于水中，而那男子则向顾潇走来。
“娘子。”
顾潇笑着将手搭在他的大手中，笑得甜蜜极了：“你想长生，告诉我便是，我亲手割肉养你，你要我哪里，我便割哪里，我的手脚，我的心脏，我的血肉，都给你。”
男子只笑，不说话。
顾潇明知这不是真人，却还是抱住了他的腰：“你怎么能杀他们，我那么爱你，你要什么我不给你，不就是长生不老吗？何必要杀他们？”
“你清醒一点，他不是顾如潇，顾如潇已经死了，死了几千年了，你杀了他，你忘了吗？”
顾潇对主神的话充耳不闻，她抬起头来，用眼神仔细的描绘男子的容貌：“我应该恨你的，可是我的心却不允许，我太坏了，我对不起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我怎么能这么自私。”
“他不是顾如潇！”
“我应该恨你的，你分明是想害我，你还害死了亲手养大我的长辈们，可是我……我爱你，我舍不得恨你，我真是太坏了，可有的时候我也在想，要什么道德，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呢，为什么要守人的规矩。”
“那些妖怪死了就死了，我爱你呀，我怎么会舍得杀死你，我当时到底是怎么想的，我怎么会杀你呢？现在好了，你死了，魂魄都找不到了。”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上天入地，任何地方我都找不到你魂魄。”
“你是凡人嘛，我本以为复活你很容易的。”说到这里，顾潇立刻笑着抽出了一把剑，对着面前的男人一剑穿胸而过。
男人面露震惊的化水，哗啦的溅了顾潇一身。
“对，我想起来了，顾如潇被我杀了。”顾潇瞪着一双红眸朝四处看去，可自从她的眼睛变红之后，看哪里都是血淋淋的，她已经看不到正常的颜色了。
主神立刻焦急道：“你需要好好休息，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我这几千年来已经休息够了，其实我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有好好正视当年发生的事，只知道逃避，这样是不好的，我现在算是清醒过来了。”
就算那段记忆再痛苦她也要好好面对，也要面对自己从未忘记那个男人的事实。
“主神，你知道吗？我后悔了……我没有后悔那日救了他，我却后悔杀了他，如果是他杀了我就好了，他不就是想吃我的肉吗？”
却在这时，一个一身青衣的虚影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娘子。”
顾潇顿时身体一僵，她不敢置信的转过头去：“顾……如潇？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其实我死后一直跟着你。”顾如潇看着他的小狐狸，眸中的泪水缓缓的滑落：“我……我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解释，那些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他们。”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相信，毕竟所有人都告诉你此事是我做的，我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此事非我所为，你不信也是应该的。”
他上前一步，本想将她微微颤抖的身躯抱进怀里，可他如今只是残魂，最后也只能抱了个空。
顾潇转身看向从自己的身体穿过去的残魂：“你现在现身是想干什么？”
“我从未想过吃你的肉，饮你的血，也从未想过什么长生不老，我只想过与你像普通人一样，拜天地，做夫妻，一生一世，生死不离。”
可那时他被仇恨蒙蔽了头脑，只想离开厌山，去报仇。
不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对，这一切都是他的错，错在他的一念之差害死了厌山所有妖怪，也害得她痛苦了几千年，不得解脱。
“我会改变这一切的，我一定会改变的，你等着我。”
“你让我等你什么？”
顾如潇还来不及解释，身形便突然溃散了，顾潇着急的扑过去，却什么也没捉到。
“顾如潇，你出来，你出来！！！”
这时，主神的声音突然在顾潇脑海中响起：“你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孩子们得担心了。”
顾潇呆了许久才缓慢的吐出了一口气，身形晃晃悠悠的，像失了魂似的朝回走。
只是她才刚走到妖皇宫，就听到有妖侍来说：“有一名僧人并童子前拜访。”
顾潇一听这形容便知是谁，她本不想见的，而后一想圣子那么厉害，谁能拦得住他？是以让人将他放进来。
穿着一身黑色袈裟的圣子很快便抱着小黑龙来到了妖皇宫，远远的，他看看到了坐在王座上的红衣女子。
正好，此时她也抬起那双漂亮的眸子朝他看来。
她红唇扬了扬，声音比平日里还要娇媚数倍：“你来了。”
圣子默不作声的看了看四周，果然看到四周随侍的妖怪都拿痴迷的眼神看着上座的女子，他不动声色的走近前去。
“你入魔了？”
“入魔就入魔，我看我与平日里也没什么两样，而且脑子好像还比平日清醒多了，活得也痛快自在多了。”
圣子将小黑龙放进她怀里，捏住她的下巴仔细观察：“你因何入魔？”
顾潇一把打开圣子的手：“一些旧事罢了。”
“普通的旧事可不能让你这种修为的狡猾狐狸入魔，那旧事，恐怕非一般旧事吧。”
这时小黑龙也紧张又担心的看着顾潇：“娘，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入魔呢？”
“不用担心。”顾潇笑着摸了摸小黑龙的头：“就算娘亲入魔了，也不会忘了我的宝贝女儿的。”
圣子见了却突然捏住了顾潇的手，一把将她拉进自己怀里，他低头咬了她红唇一口：“到底是旧事，还是旧爱？我瞧着你，像是一副伤情的模样。”
顾潇笑眯眯的捧住了圣子俊美的脸：“既是旧事，也是旧爱，我说了你大约会很生气，所以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