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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他笑了笑,将容乔的碧螺春茶放置在第二场中。
其他各位评判眼见墨雨堂给了容乔赞许的评判,当下随后捧起茶,没喝几口便翘起大拇指夸赞。“好,好茶。”
容乔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真的有些鄙视台上那些摆设用的评判,竟然都跟同那个家伙的爱好,真是可笑之极,但却只能无奈地接受。
世道到了什么时候都是一样的,见风使舵的家伙,不乏存在。
一只修长洁净的玉手,在她嘴角浮动苦笑的瞬间,朝她微颤的小手伸了过来,并紧紧地握住。
“十七,你本来就是一个行家,他们给你的肯定,是名副其实的,你不用太过在意。”
容乔侧眸,她的视线静静地落在宫凰珏冷峻的面容上,忽而扯唇而笑,笑得很甜。
“我本就不在意,管它呢,结果能赢便可以了。”她在不经意间,抽回了她自己的手。
宫凰珏盯着空落落的手,深黑的子瞳,光泽黯淡了三分。
台上的墨雨堂虽然在品茗,但有意无意的,他的视线总停住在容乔这个方向,对于他们二人的小动作,他看得一清二楚。
凝眉一放手中的茶,可怜这个用武夷山大红袍来作为参选的商人就因为墨雨堂凝眉的一瞬间,被淘汰出局了。
接着,顺理成章的,墨雨堂品评不错的参选者,自然地进入了第二场比试。
留到第二场比试的参选者只有八名,这八名参选者都是江南有名的茶庄老板,他们每个茶庄存在王朝皆有上百年的历史,可谓都是老牌子的茶庄了。
容乔知道要闯过这一关,拔得头筹,必须在茶叶的花样上动手脚。所以她没有追寻常规方法,而是在各家茶庄拿出他们各庄独特秘方的时候,她选择了茶的美观。
她这次选择的茶叶是铁观音,在泡制茶汤之前,她已经在铁观音上作了外观的改变方法。当茶叶入水,徐徐而开,恰如朵朵莲花,缓缓绽放。
清清温水之中,绽放的茶叶花朵,一层又一层,根据本身分量的轻重,或高或低地在茶汤中展现着独特的美丽。
墨雨堂看到青花杯中恰如莲花盛开的铁观音,他邪魅的凤眸眼角,微微翘起,流泻一道激赏的光彩。
薄若淡水的唇瓣,扯出优美的弧度,弯若明月,流光溢动。
他一改闲散无聊的状态,神情惬意望着这匪夷所思而成就的茶叶莲花,晓月双眉,随风轻扬而上,似不解,似惊叹。
其他旁侧评判的贵族看到这种情景,俱是神情惊愕不已,他们呆呆地望着手中的茶,竟然舍不得饮下这杯茶水。
至于那些参选者,看到此情此景,眼中闪过错愕、震惊、困惑,还有恍然之间的失落,他们心中已明,此次拔得头筹的定然会是藏珍阁。
然就在墨雨堂抬手一挥赤红袍袖之时,一个侍卫行色匆匆地来到知府大人身侧,神秘地在他耳侧咬了几句话。那知府大人顿时面若灰土,他回过神来,对着墨雨堂恭敬施礼道:“墨大人,恐怕事发突然,打扰了大人的雅兴,然人命关天,下官不得不通知大人一声。刚才有下人来报,亲眼看见这位藏珍阁派来的参选姑娘在铁观音泡制的明泉之中下了一些东西。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其他参选者公平起见,本官必须得派人验一下这位姑娘在茶中下了
何种东西。”
他起身,招来身侧师爷。“来人,验茶!”
宫凰珏眼见知府大人这种举动,当下绝色乌瞳之中闪过一道快光,他凝眉而动道:“十七,此事恐怕有诈,要小心了。”
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就在快要公布茶王赛头名之时,问题就出现了。
容乔也明白事有蹊跷,而且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此事八九不离十,一定跟知府大人的小舅子黄阿三有关系。
如果那家伙心存陷害之意,他若在她使用的清泉之中下了什么东西,那么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将他们二人问罪,是死是生,就全凭他的那张嘴了。
不由地,容乔拧紧了双眉,都怪她太轻视那个草包家伙了,想不到他竟然脑袋也有灵活的时候,懂得用在刀刃上。
不过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她倒是可以见招拆招,将计就计,就让她好好地收拾一下这个家伙。
冷哼浮动她的唇角,阴暗的气息,莫名地氤氲她的四周。
此刻的她,甜美的气息似被空气扫的一干二净,留存的那种从地狱踏来的冰冷肃杀之气,令人莫名地头皮发麻,心寒胆怯。
站在她四周的商人,感受到这股彻骨的冰寒气息,他们莫名地转头,想要探究寒流所来的方向,却在瞬间,那寒流已在空间消失殆尽。
那个一刹那令人心寒的阎罗女容乔,此刻依旧满面春风,笑得好甜,好甜。
然她眼中一闪而逝的嗜血光彩,除了身侧的宫凰珏捕捉到了,就连那微微诧异而探究讯息的墨雨堂,无意间的一瞥,让他撞到了她那冷血的眼神。
那种眼神,他并不陌生,他时常会见到,比如他的义父,偶尔狠下杀手的时候,他就会出现那种眼神。
当他越想对人不利的时候,他就会笑得更自然,更温煦。
他以为要有这种能耐的人,最起码得有四五十年的历练。
但是眼前的景凌公主,看她年纪,超不过二十年华,却有如此犀利逼人的气势,不得不令他心惊。
这样的女人,他没有见到她的时候,他绝对是轻视她,根本不会将她放在心上,更不会视她为一个对手。
但如今,她一个眼神,就可以令人警觉。
难道真如义父所言,她真的是未来的绊脚石,非要在成大业之前断掉她的羽翼,折杀她的一切吗?
墨雨堂心中有了小小的计量,他知道他的一切计划都要重新布局了,也许,从他踏进苏州开始,从他第一眼看到容乔的时候,他就应该有这个觉悟了。
想到此,看到她从容淡定的样子,看着她含笑等着猎物入瓮的表情,他心中就微微有些发闷。他不喜欢,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计算。
就算要计算,那么,那个人也只能是他。冷冷的笑意,渐渐地漾开他的唇角,若淡淡的冷色花儿,静静地绽放着暗处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