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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雅漠然冷笑,伸手示意着说道,“贵人若然是执意,便是好好享用。”
“小姐,奴婢也曾听说过……”
罄芯毕竟是服侍过宫里老人的女人,对这些事也是清楚的。
萧清雅蹙眉,便是悠然说道,“妹妹可是感觉到,这珍珠粉跟着之前服用的有什么不同?”
米颖琳仔细的品尝着,须臾便是说道,“不过是有些粗糙罢了,私心想着,该是磨房的小厮,没有力气吧。”
萧清雅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便是转而吩咐着罄芯,将小厮给传了进来。
萧清雅毫不犹豫的命令着小厮,将萧晴雪送来的珍珠给拿了出来。
小厮毕恭毕敬。
萧清雅接过珍珠,二话不说,便是毫不犹豫的将面前的珍珠敲个粉碎。
“可是看到里面有黑色的东西了?”
罄芯跟着米颖琳弯腰仔细的查看着,须臾的功夫便是点头,“却是有,这是什么东西?”
萧清雅淡然说道,“却说珍珠是个好东西,便也是可以做了药引子,养颜安胎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这珍珠本就是淬炼而成,自然是晶莹剔透,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状况。”
“唯一的便是,这珍珠本就是以次充好,更甚的便是有人故意在这珍珠里,加上了蚌壳,也便是借着坚硬,以次充好,且不知长期服用,对孕妇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好处,说不定,还会影响腹中胎儿的发育,当时候,这皇子公主身子不全,妖物降临,尔等人头不保。”
萧清雅并没有危言耸听。
在这个后宫里,子嗣是否周全,定然是跟着他们有莫大的关系,好事者稍加晕色,便是会让那人万劫不复。
米颖琳听罢,手里的碗不自觉的滑落着,那白皙的珍珠粉,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米颖琳细思极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和颜悦色的萧晴雪,竟然会如此的陷害自己。
萧清雅漠然,这后宫之中不就是如此吗。
小厮扑通跪地,辩驳着委屈,萧清雅淡然吩咐,让她依旧是如故的从萧晴雪那里拿来珍珠粉,毕竟是没有实锤证据,这萧晴雪是不会承认了过错。
入夜,萧清雅悄然得站在延禧宫内,波澜不惊的眼眸里,看不出丝毫的异样。屏气凝神的萧清雅,嘴角渗出一抹微笑,似乎可以听到,萧晴雪的寝宫里,萧晴雪青筋暴起,面红耳赤的教训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姑姑。
“小姐,此番跟着纯妃娘娘公然为敌,小姐此番状态,怕是不妥。”
萧清雅在这深宫里,并没有什么位分,冷不丁的又是因为一些莫名的事情,受到了些许的冷落,此刻龚阅似乎有心的冷落萧清雅。
萧清雅淡然问道,“可是知道什么原因吗?”
“奴婢寻了李公公,并未知晓是何原因。”
“只是,听李公公说,便是独自去了云台之后,皇上便是成为了这般模样。”
罄芯悠悠的说道。
萧清雅眉头紧锁,始终没有舒展开来,这后宫之中,她必须要揣测着龚阅的心思,才是不至于,不明白龚阅的心思,冒犯了龚阅。
萧清雅淡然,兀自打发了罄芯,便是悄然的离开了延禧宫,不自觉的逡巡徘徊着,却是发现原本关押玉琪的地方,此刻已然是派了重兵把守。
萧清雅不自觉的蹙了蹙眉头,不明白,龚阅怎么冷不丁的会变成这般的模样,却是不知道,此番龚阅竟然是在这密室里。
却说云台密室,玉琪挣扎着,那铁链不时的发出清脆的声音。
李公公谄媚的搬了凳子,服侍着龚阅在玉琪的对面坐下,便是离开了云台。
细微的声音惊扰着玉琪,漠然抬头,空灵的眼眸里,布满了殷红,这不经意间的一撇,让龚阅愕然。
他们是情敌不假,如今端妃已经香消玉殒,而他也被自己是软禁在此。
“你怎么了?”
龚阅紧蹙着眉头,若然不是萧清雅上次大言不惭的提醒,也许他便是不会注意玉琪的状况。
可是,玉琪佯装着眼瞎,本就是有前科在前,此番,这一切难道不会是玉琪佯装吗?
玉琪漠然冷哼着,“败兵之将,有何须关怀。”
“皇叔……”
龚阅不自觉的将手放在玉琪的面前,不时的晃动着,却是发现,这空灵的眼眸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龚阅剑眉冷蹙,毫不留情的将看守给传了进来。
“皇上……”
龚阅龙颜大怒,“这是怎么回事?”
玉琪冷哼着,“惺惺作态。”
玉琪漠然对待着龚阅,个中的恩怨,让玉琪对龚阅根本就是深恶痛绝的。
只不过,端妃已死,让他对江山、对龚阅,都没有丝毫的好感。
兀自的背对着龚阅,坐在了一旁,漠然刺激着龚阅薄情寡义。
“所以,皇叔才是如此这般?”
龚阅长叹着,便是让自己平静了下来,“你我本就是血脉相承,既是同根生,为何要这般。”
龚阅长叹着,私心却是以为,玉琪跟着萧清雅之间的情愫,诚然因为端妃的缘故,龚阅总归是内疚。也便是那日的秉烛夜谈,让龚阅知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女人,又是如何,空有她的身子,却是得不到她的心,貌合神离的感情,只会让人徒增烦恼。
玉琪漠然,冷言嘲讽着,“皇上倒是高风亮节,却是为着自己的虚情假意,说着道貌岸然的话。”
玉琪冷言刺激着龚阅,无论是玉琪的遭遇。还是萧清雅的遭遇,都是刺激着玉琪,让他根本就不愿意相信龚阅。
龚阅纳罕,“我不明白,皇叔为何对我误会这般深?”
玉琪漠然冷哼,“那么清雅呢?”
龚阅瞬间平静了下来,淡然的望着面前的玉琪,龚阅愧对着萧清雅,只是有些事情,却是他却是无能为力。
玉琪冷笑着,说着萧清雅在这宫中的痛苦经历,须臾便是质问着龚阅,“倒是愿意为深爱的女人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却是独自的苟活着,任由她独自舔舐着伤口,自怨自艾的苟活着。”
“且不说,你薄情寡义,又是谁人?”
玉琪殷红的瞳孔里,如同一团火焰,须臾便是会将龚阅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