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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裘只是说着好玩而已,见恭阅似乎真要将自己留在宫中,连忙就找借口溜了,自己还有一堆事要去解决,留在宫中那岂不是作茧自缚。
而李毅成则是被一公公领到了一见房外,那公公想着皇上见着李毅成之后就对他莫名的多加赏识,保不准日后会变成恭阅眼前的大红人,便对着李毅成体贴的说道,“李大人就安心在这住下,若是住的不习惯,缺什么的话,找人叫我去就行”
“多谢公公。”李毅成也是经商多年,和什么样的人没打过交道,看着着公宫明显因为皇上多看自己几眼便想着想巴结自己,也不拆穿,装不不知道的一般对这位公公做出感激的神色。
那公公见李毅成对自己也是多次感谢,对着身边被派来伺候李毅成的宫女们大声的训斥道,“你们眼睛都给我放亮点,不得让李大人有半点不舒心。”
说完又是向李毅成谄媚的笑了笑,便心满意足离开了。
李毅成的眉头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着宫中确实是个见风使舵的地方,他才没来多久便已经开始体会到了。
一旁的宫女见李毅成打量着屋内,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大人可是要沐浴了。”
李毅成看见那画桶中斜插着一幅画,一时就起了些好奇心,本想走过去拿起来查看,听着那宫女的询问,便止住了脚步回头问道,“这房间以前可是有人住过?可知是何人?”
那宫女见李毅成如此问,反倒有些无语的笑了,“回大人,确实有人住过,本就是客房,住了何人奴婢就不知了。”
李毅成点点头,也没有责怪那宫女刚刚看向他似乎有些嘲弄的目光,只是淡淡的吩咐道,“去准备准备,我要沐浴了。”
“是!”那宫女领命离开。
李毅成看着那画桶中的画,想了想,既然是找不到主人的那看一下也是不为过吧。
拿起按画卷,接着灯,李毅成缓缓将画卷展开。
只见画中的女子身着月白色宫装,裙摆与袖口银丝滚边,袖口繁细有着淡黄色花纹,浅粉色纱衣披风披在肩上,裙面上绣着大朵大朵的紫鸯花,煞是好看;足登一双绣着百合的花盆底鞋,周边缝有柔软的狐皮绒毛,两边个挂着玉物装饰,小巧精致。
在往上看如墨般的青丝只是简单的盘成了一个典雅的兰花簪,一对素雅的银色玄蝶戏花簪斜插在发中,一黑一银,相映成趣,却是不显得单调。
峨眉微描,朱唇细点,明媚的眼波中却似乎有着千言万语。
画中的这个人明明是宫中女子的打扮,却是李毅成熟悉的脸庞,“念雅枝……”
李毅成有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将画中的人儿借着灯光看了一遍又一遍。
李毅成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的脑海之中呼之欲出,他感觉自己有一丝莫名的紧张不安。
当真是她吗?
“大人水备好了。”宫女将水备好后,来请李毅成前去沐浴。哪知此时的李毅成像是中了邪一般,手中拿着一副画像,眼光发直。
“大人!”那宫女又是小心翼翼的唤了一遍。
李毅成猛的回过神,看着那宫女,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画,想了想,便装作一副不认识画中女子的样子问道,“姑娘可知这画中的女子是这宫中何人?”
那宫女见李毅成将画像自己递过来,接过来一看,便惊恐的将画丢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嘛?”李毅成连忙上前将画重新见了起来。
那宫女却像见了鬼一般的指着那画卷问道,“敢问大人,这画您是从那来的?”
李毅成看着那宫女如此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更是不解,为何她见了萧清雅的画像是见了不详之物一般。
李毅成将那画好生收好,指了指那画筒说道,“这话就置于那话筒之中。”
说着看着那宫女吃惊的样子又是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那宫女欲言又止,想了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房门仔细掩好,回到一脸不解的李毅成面前,压低声音,神秘的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画中的女子原本是皇上的一个宠妃,萧女子,后来因为毒死了韵妃和她的胎儿被皇上贬成了女官,后来死在一场大火里头了!”
那宫女见李毅成也是惊讶不已,这宫中的忌讳,他一个刚入官的这么可能知道,看着李毅成呆呆的望着那幅画,宫女好心的提醒道,“大人还是将这幅画早日毁了吧,免得被旁人瞧见毁了自己的前程。”
李毅成抬眸,指这画中的女子,再三确认到,“你确定你说的是这画中的女子无误?”
那宫女见李毅成质疑自己,就有些急了,“怎么可能出错,这女子心狠手辣的,又祸国殃民我怎么可能会记错!”
李毅成见那宫女一脸愤世嫉俗的样子,只是淡淡点头,转身将画重新卷好,重新放回了画筒之中。
李毅成这时候才知道当初在自己脑海里面呼之欲出的是什么。
自己之前就觉得萧清雅的身份很是奇怪,看她的行为举止,谈吐气度并非一般的大家闺秀所能比,但当时自己却是没敢往皇家这边想。
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原来她就是那个“已死的妖妃”。
如果没和萧清雅接触,李毅成倒不会对传闻中的萧美人因为嫉妒害死韵妃导致蒙古出兵这件事有所怀疑,毕竟他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可若真的是萧清雅所为的话,那个“心思歹毒,祸国殃民”的人有这么可能再战场上面不顾艰难险阻,不顾自身安危全力的帮助将士们了。
李毅成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萧清雅当初会那么做?真是她做的吗?还是另有隐情?
一时间,李毅成脑子里面又浮现出许多的问号。
而扬州城中,萧清雅对李毅成已经知晓她身份之事自然是无从得知的。就算她知道了,她也不会有过多的慌张,对于李毅成她还是相信的。她相信李毅成是不会贸然出卖自己行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