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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杨雨欣猛地回过神来,说出的话都带着颤抖。
“对不起我刚刚出神了,你这一句话用了几个太字了,就这么怀疑她?”杨雨欣鼻头一酸,她眨了两下眼睛,开始庆幸自己是个演员,管理面部表情这一点她做的很好。
“一开始我也没有这么想,也觉得她确实给破案带来了帮助,但是她最近和头儿越走越近了。”刑昭搓着手,对杨雨欣说这些,他总是带着心虚,而这些是他必须要说的。
杨雨欣在那边焦急的拆着护肤品的包装,她将几个小瓷瓶一个一个拿在手里,对着阳光转了几圈,然后长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有一点点裂纹,不影响,里面的这个壳子倒是坏了。”杨雨欣将几个盒子都拆了,把这些小瓶子都找了个袋子装起来。
“直接扔了吧。”刑昭微笑着,轻声说道,这么短一句话,对于平时的刑昭来说太过沉默了。
“这些只是你的猜测而已,可能她只是被划伤了,而指甲并不是传染途径。”理科生杨雨欣开始给刑昭讲起了传播和病毒太过强势而使指甲没有受到反应。
“我觉得这是一种生殖隔离,你看,皮肤上那么严重,但是指甲和皮肤是有区别的,至少我这么觉得。”她说着说着开始随意猜测起来,用荒唐的话语使自己遗忘掉刚才刑昭的那些话。
刑昭笑骂了一句,他也不再提那件事,“生殖隔离哪有这么用的。”
“我都毕业多少年了,这些东西早就忘了。”杨雨欣摆了摆手,因为刑昭愿意与她开玩笑而开心着。
“我觉得她挺好的,既然现在还没什么可以证明她是那样的人,你就先别管这些了。”
“这个我自然是知道的。”刑昭点了点头,看着杨雨欣开心的说要带他去看看自己的病房,点着头应声跟在她的后边。
病人要是想要见家属的话,是要去到一个全封闭的屋子,里面有一个很厚的玻璃,玻璃两边分别摆了一个电话,这是医院临时设的一个地方。
许云懿坐在椅子上,双手撑着面前的台子,将话筒放到了耳边,苏蕉站在他的后面,刑昭在那个封闭的屋子里,坐立不安。
“我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真他妈像个犯人。”
刑昭是在杨雨欣的屋子里面坐了一会之后,被巡查的护士发现拎出来的,护士穿着长长的白衣服,带的口罩应该是特殊做的很厚,说话声音像是隔着一层水传出来的,声音弱了不少。
为了防止不同时间入院的,不同程度的病人接触,产生交叉感染,经常会有巡查的人,有的病人身体不好,还会伴有并发症,为了不引起更严重的事情发生,每个人的床位都是经过了严格安排的。
“我们猜测范旭知道解药的下落。”
许云懿简短解释了一下,刑昭听见这个消息很是开心,他满脸惊喜的看着许云懿,问道,“你可以确定这一点么。”
许云懿点了点头,脸上带着笑意,若是真的可以发现解药,让这几个医院的人出院,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国家设立的专案组都还没有侦破那件案子,他们这边先把解药找到了。
“我已经交代了,把范旭安排进你的病房和你一起住,你放心,范旭的行动会严格控制在床上,不会再次伤害到你,他也会用上一些仪器。”
刑昭点了点头,看向许云懿身后的苏蕉,苏蕉也看着他,还是那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只是手上的绷带引起了刑昭的注意。
“让雨欣和苏蕉说说话吧,她怪无聊的。”刑昭笑着说道。
许云懿应了一声,在将电话交出去之前对刑昭交代道,“你多和她说说话,没事多勤着去陪她。”
想着这两个多年老友的关系,许云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倒是刑昭,露出了意外的笑容,“说什么呢。”他笑了笑,像是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许云懿皱皱眉头,对此倒也没有多说什么,他将话筒交给了苏蕉,看着刑昭转身出了这间屋子,杨雨欣就在门口等着,见刑昭出来,和他笑着说了两句话便连忙坐到了玻璃面前,对着话筒开心的关心起了苏蕉最近的生活和伤势。
“我挺好的,手也没什么事,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你看着严重而已。”苏蕉对杨雨欣的误会解开之后,便越发的觉得这人可爱,娱乐圈水深,虽然杨雨欣不能完全说没有那些小心思,但是她并不耻于这些,甚至笑着给苏蕉看她的经纪公司给她安排的那些水军,和上了头条的莫名理由。
许云懿见俩人聊的开心,便打了声招呼自己先行离开了,他看着自己手机上那个陌生的短信,开始思考为什么这个人要联系自己。
联系许云懿的是冷婷婷,据许云懿遇上冷婷婷之前,还有一些麻烦事。
杨雨欣要和苏蕉说的完全是小女生之间的话题,这些她不可能发到微博上,也不可能和经纪人或者刑昭说,俩人聊的热火朝天,其实是杨雨欣在说,苏蕉应着。
至于刑昭那边,范旭已经搬进去了,刑昭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穿着特殊的病服的人,又想起了那天在小巷里的情景。
面前这人咬上了他的脖子,若是再偏一些,咬到的便是大动脉了。范旭是真的病的严重,身体没有一处不是毒气所留下的。
范旭直接咬了肉下来,虽然这个形容可能要夸张些,但是在刑昭痛的神智模糊的时候看着对面这人的血盆大口,像是看到了吃人的恶魔。
说起来这人被捕还要感谢苏蕉,刑昭功过分明,他暗暗将苏蕉的好处记下,想着哪天去感谢她。
刑昭对于面前的这个人还是有些阴影的,所以第一天并没有与他进行直接的接触,而是选择了送他一些处理好的水果算是套近乎。
范旭的床被他摇了起来,呈三十度角,他看着面前的刑昭,面色比被他咬了那天要憔悴一些,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他张了张嘴,嗓子有些哑。
“能帮我倒杯水么。”
范旭有些紧张,毕竟他们算是有些过节,他试探地问道,不敢去看刑昭的反应。
“嘿,我还成了你的护工怎么着?”刑昭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麻利的接了水放到了范旭面前的病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