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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门打开了。
只见贵子、山子和大松三人，全都在仓里。
见张凡主动上门，三个人都颇感意外。
“你，想干什么？小令子去过你舱里，你是不是——”贵子皱眉问。
三人十分警惕，纷纷从腰里抽出砍刀，后退了几步。
张凡摆了摆手，嘲讽的道：
“别大惊小怪，好像没见过世面似的。我来问你们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小令子有没有来过你们这里？问你们是否愿意加入沙包他们一伙？”
贵子摇了摇头，“怎么，他问你了？”
张凡点了点头，“他跟我说，老沙包他们很快就要清理船上的人，可疑的一律处理掉。不过，他担心别人反抗，他想联合一部分人，把其他人先杀掉，然后把手上有人命的留下来，这样可以保证上岸之后消息不泄露。”
贵子怀疑地看着张凡，“你小子是不是来忽悠我们？挑起我们和老沙包之间的决斗，你好从中渔利？”
张凡内心不得不赞叹，这个贵子怪不得成为三个人的头，看问题可真TM准，一下子就把我的小心眼给揭露了。
张凡嘿嘿的笑了几声，“我又没逼着你相信，又没求着你相信，草泥马你爱信不信！”
“那你来告诉我们这些，究竟是什么目的？”
“猪脑袋吗？这还不明白？如果你们加入了老沙包他们一伙，你们六、七个人，对付我和我女人这三个人，还有我的活路吗？”
贵子冷笑道：“你明白这点，对你有好处！”
张凡也冷笑道：“你轻松了？你明白，现在老沙包其实最想杀的是我！”
贵子吸了一口凉气，点了点头，请张凡坐下，“张先生，你说得有道理。那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我哪里能为你做主？我只能对你说这些，其他的不好直接说了，你自己体会吧。我走了，要是我被小令子发现进了你们的舱，我死定了。”
张凡说完站起来，转身走出了舱门。
贵子望着张凡的背影，慢慢走过去关上舱门，回过身来，皱眉许久，喃喃地道：
“张凡这小子，以前我们看走眼了！没把他当回事。现在，我突然发现，这个人绝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什么意思？我看这小子没什么了不起。”大松道。
“就是嘛，看着还有点学生腔，而且也看不出有半点武功，好对付。”山子也不屑地道。
“你俩懂个茄子！”贵子压低声音，眼里冒出光来，“这个张凡，我感觉，感觉他绝对不是像他说的那样是一个普通的驴友！可惜没有网，要是有网的话，上网查一查他的来历！”
“不普通？”大磨盘道，“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得向他靠近？”
“靠不靠近不说，起码不能打他的主意。”贵子道，“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谁跟他作对，谁会死得不明不白。”
“有那么厉害？”
“我以我妈的名义发誓，绝对厉害！”
小令子回到驾驶舱，老沙包马上问，“姓张的怎么说？”
“果然像沙叔预料的，这小子是个软蛋，我一说，他马上同意了。”
“你确信他真的同意？”
小令子不敢确定，只好道：“不过我真看不出他是真心的还是假意，我只是把沙叔的原话捎过去，另外，还加了一点盐末，看得出来，他相当害怕沙叔先对他动手。”
“想必他也只能答应！他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要是死的话，船上下一个死的就是他。”老沙包有几分得意。
“那是那是。”小令子陪笑道，“沙叔说得对，这个船上，沙叔让谁死谁就得死，沙叔让谁活，谁就留得下来。沙叔，我向您保证，我这条命，就卖给沙叔了，只要沙叔不杀我，沙叔叫我干什么我干什么！”
老沙包拍了拍小令子的肩膀，“听你小子的话，挺巴结的。不过，要记住，别忽悠我！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走的桥比你走的路还多！别跟我玩心眼！”
“沙叔，我绝对不会，您可以随便考验我！”小令子立正道。
“我是得考验考验你，”老沙包板起面孔，“你如果真心实意加入我们一伙，你就要献上一份投名状。”
“投名状？”
“也就是说你手上也要沾点血，在这个船上谁手上不沾血，我绝对不会信任他。”
“这……”小令子吓得哆哆嗦嗦，要他去杀人，他确实不敢。
“不去吗？”老沙包冷笑道，“不去的话，勒格，过来，带他去甲板吹吹风！”
“来了。”勒格一乐，跳了过来。
伸手揪住小令子衣领，一个电炮打过去。
“扑！”
小令子嘴上着了一下。
这一拳，相当重。
小令子头一偏，眼一闭，身子软了下去。
双腿打弯，慢慢向地上滑去。
勒格骂道：
“这么不禁打！”
双手大力一拽。
小令子身体如麻袋一样，软软的，被拖在地上，向舱门外拖去。
老沙包骂道：
“勒格，你个夯货，吓唬吓唬他就行，别真的弄死了，他是我们的一条狗。”
勒格一笑：“沙叔，他死不了，我去甲板上给他松松筋骨，很快就回来。”
说着，拖着小令子走向甲板。
一直拖到栏杆前。
勒格松开小令子，取来半桶水，倒在小令子头上。
小令子被冷水一激，醒了过来。
睁眼哀求道：
“勒格哥，别杀我，我不想死啊！”
勒格伸出脚，踩在小令子胸口，笑道：
“我知道你不想死，关键是我想不想让你活。”
“勒格哥，你饶我一命，我给你一件好东西。”
“什么？”
“上次，那个在我们船上跳海的女人，她临跳下去之前，我正在她身边劝她不要跳，她把手腕上的一只翡翠手镯撸下来送给我，然后就跳下去了。”
“手镯？能值多少钱？”
“勒格哥，那个女的可是江南富豪的小妾，她身上的东西没有便宜的。我上网查了，像她这种质量的手镯，不下三十万！”
“你……莫非，那个女的是你推下去了？”
“勒格哥，我哪有那个胆子。”
“手镯在哪？”
“在我卧舱床下的床腿里，你不信的话，跟我去取！”
勒格想了想，回身看看，从这个角度也看不到驾驶舱。
勒格警惕地道：“你去取来，我在这等你。”
“好嘞，勒格哥。”小令子答应一声，转身下到底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