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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大生的脸色,瞬间涨成猪肝,那种没放血就病死的猪肝。
两只眼珠子滴溜溜转:难道真有这么巧的事?
……怎么可能押得这么准?
这可是围一呀!
赌场里赌好几天,才能碰上一个围一。
围一,几乎没有赌客会押。
押中的可能性太小了。
因此,设为庄家通吃。
而眼下,竟然是赌客一买中的!
一下子下注两万!给人感觉是事先就知道必赢!
这……
莫非,这小子出老千了?
出老千……不可能吧?
骰盅掌握在荷官手里,这小子一动未动,何来老千?
一定是这小子有神秘异能!
地下博彩界对于有异能的神赌,态度很明确:见一个杀一个!
“哈哈,龙馆长,我没说错吧,你肉疼了吧!”张凡拍子拍龙大生的肩膀,“不过,疼与不疼,关我屁事!三百万转账吧。”
平时为了三百元都可以把人打残的龙大生,怎么可能拿出三百万?
他心里杀意腾升:既然这样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想到这,脸上堆起一层笑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如果张神医想就此收工的话,我们马上结账。请!去我办公室!”
秦小微心中警觉,拉了张凡一下,小声道:“小心出事。”
“我在!下水道钻出五个字,啥都不是事。”张凡笑着,拉起她的手,跟着龙大生,向大厅尽头的一张大铁门走去。
办公室相当宽大。
十几个保镖,背手站在四周,以阴森森的目光看着张凡。
龙大生走到办公室后面的保险柜前,拉开门,从里面一沓一沓地往外数钱。
总共数了二十沓钞票,整齐地码在桌子上,然后把保险柜关上,把这堆钱向张凡面前一推:“张神医,一点小意思,这二十万请您收下。”
“二十万,什么意思?围一,一赔一百五十,天下赌场都是这个赔率,难道你想冒天下之大不讳,改成一赔十?”张凡含笑道,眼里却是腾起寒意。
“我这里池子小,招待不起您这条大鱼。请你把钱带走,不要再光临了!”龙大生一反谄媚笑容,板起来脸来,冷冷地说。
“你的意思是说,剩下的二百八十万你黑下了?”张凡提高声音道。
“没有什么二百八十万!你出老千手,不能算数。看在张家面子上,我以礼相送。你最好知趣,赶紧走开,免得我给你难看!”
说着,冲保镖们一眨眼。
“卡卡卡……”
一阵拉枪栓的声音。
刹那之间,十几枪口,黑洞洞的对准张凡。
“威胁我?”张凡沉声问道。
“有实力,才有威胁,这你懂的。”龙大生扫了一眼满屋的枪口,充满自信地道。
“龙馆长,我有个习惯,那就是从来不怕威胁。”
“那是因为你没遇上枪!花生米可不长眼睛!”龙大生歪头一哼,冲保镖吼道:“上,把他给我绑了!”
现场开枪的话,会惊魂赌厅里的赌客,赌客们会吓跑。
龙大生的打算是,先把张凡绑了,然后拉到郊外,浇上汽油,一把火烧了,骨头灰撒在水库里,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不留。
他认为,拿枪口对着张凡,张凡不敢不就缚。
几个保镖拿着绳子,便冲向张凡。
张凡微微一乐,突然之间,闪电般一低头,从两个保镖中间飞过。
一眨眼,已经绕到办公室后面,双手一开一合,扼住龙大生脖子。
“哪个敢动一动!我扭断他脖子!”
张凡大吼着,稍稍用力,龙大生的脑袋顿时扭到了一个可怕的角度,脖子被勒住,脸上涨红,眼珠子冒出眼眶!
“别,别动手!”龙大生既是对张凡,又是对保镖。
“告诉他们,把枪都放下!”张凡命令道。
“放下放下,把枪全放下!”龙大生叫道。
“噼噼啪啪!”
一阵乱响,十几支枪都扔到了地上。
张凡一手勒着龙大生脖子,走到一堆枪跟前,用脚尖勾起一只手枪,向上一挑。
手枪在空中划了一个弧,落到右手上。
张凡把手枪向四周指了一圈:“想死的话,报个名来。不想死的话,都给我跪下!”
“跪下跪下!”龙大生扯着嗓子喊。
众保镖纷纷下跪。
张凡抬起脚,对着那堆长枪,砰砰砰几脚踹过去。
顿时,一堆枪变成一堆废钢铁!
众保镖不由得舌头都快吐出来了:这双脚,要是踢我身上,不死也得残废!
张凡举起枪口,塞进龙大生的耳朵眼里:“姓龙的,你以为是打群架吗?你以为手下有一伙人,就可以撑开局面吗?对付你们这批乌合之众,我都感觉伤了自己的面子!”
直到此时,龙大成才彻底吓坏了苦胆!
任何人跟张凡较量,都是灯蛾扑火,不自量力!
“张神医,我彻底认输!在你面前,我连一泡大粪都不如!”
“龙大馆长,当着这么多徒弟的面,请你不要忙着自我贬低!先把我的三百万交出来再说!”
“好好!”龙大生站起来,“我这就是去保险柜里给您取!”
他重新打开保险柜,取出二百万大钞票,用两个大皮包起来。
“张神医,这是二百万,实在没有更多的现钞,剩下的一百万我给您转账好了。”
说着便掏出手机给张凡转了一百万。
张凡提起两只大包便往外走,回头冷笑道:“龙馆长,你被张公子给当枪现在使了!”
回到大奔里,把钞票堆到后排座位上。
秦小微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钞票,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讶地看着,小嘴成O型。
张凡从包里掏出几沓钞票,推到她怀里:“拿去用吧,把你爸的生活安顿好,告诉他,别再去赌钱。”
秦小微伤感的摇了摇头:“他不会听我的。”
张凡想了想,笑道:“你别愁,哪天我给他治一治,以后他保管见了赌桌就怄吐。”
秦小微含情瞥了张凡一眼,嗔道:“瞧,说你胖你还喘起来了?毒瘾也能治吗!”
“嘿嘿嘿……没听说吗,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不会开方的郎中。”张凡适当地揶揄一下,活跃活跃空气。
秦小微脸上微微一变色,幽幽地道:“有些破盐碱地,人家懒得下犁。”
“再贫瘠的地,多施肥,养两年也成了处女地。”
秦小微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忽然道:“张凡,要么,你给我爸治一治吧,不然的话,有可能明天一早,他又泡在赌场里了。”
“也好,去他住的地方吧。”
秦小微便马上给父亲打了电话,要他回家。
半个小时后,张凡和秦小微来到郊区一个棚户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