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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张凡非常清楚:现在收礼收钱的官员,都比较“职业化”,都预防当事人找后账,所以收钱时谨防录音录像成了第一“要务”,你若是说出“给你送钱”之类的话,官员肯定不收你的钱。
张凡微微一笑,把眼光从“高耸入云”之上移到那张挺媚的脸蛋上,俯下身向倾,冒着一阵透骨的女人香,把手里一只大信封抽冷子投进了她面前半开着的抽屉里,嘴里却说着不相关的话:“田镇长,您是我们全镇老百姓的父母官,我们全镇人民都是您的儿女。俗话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张家埠村的事,您老就疼疼我们,把电给批了吧。”
张凡说着肉麻的话,连自己都感到奇怪:我怎么这么低三下四?
转念一想:我肩负全村乡亲的重托,哪能顾及自己的尊严和感受,应该以办成事为目的!
这不是“低三下四”,这是另一个层面上的高尚!
田镇长扑哧一乐,眼光迅速往抽屉里扫了一眼,以她职业的判断能力,马上得知这信封里面装着大约两万块钱,心中顿时一喜,发声笑道:“这位村民,你严肃点,这是镇长办公室,不要在这里跟我扯蛋……”
说到这里,忽然发现失言,内心尴尬,忙收紧了身体,继续拉着官腔:“你们张家埠村的用电,我要跟变电所所长再仔细研究一下才能决定。”
得!刚才说要“全盘考虑”,现在改口成“研究一下”,这样就意味着基本答应了。是的,人家镇长只能这么说,总不能收了钱马上点头同意吧。
张凡心中轻松,直起身子道:“那就多谢镇长了。”
“谢什么谢?我说过要给你们村办电吗?”田镇长刚才被张凡俯身这么靠近一下,鼻孔里闻见一股雄性的气息,挑起了她内心的雌性情怀,衣服之下小兔乱跳,身体微热,全身导电,竟然有几分不镇定了,把头抬起来,紧紧盯着张凡可人的身材,心中有说不出来的滋味,因此说话的声音里,不由得露出几分女性的娇嗔。
张凡不得不承认,她这一娇一嗔,透出的诱惑,加上她正襟危坐的样子,这一刻显得相当可爱。
不过,一回想起刚才她对那个农民的杀招血腥,透过这娇媚,张凡看见的是一张狼的嘴脸。
她那双眼睛里透出来的东西,张凡心中明白。张凡情知此时给她留下一点“希望”比较好,为了村里抗旱打井,再说,这也算不得什么失去了“名节”之类的。于是,微微一笑,眼光还她以含情脉脉,再次往那相当不错的胸型上扫了几眼,然后停在领口上不动了。
田镇长胸口一热,如同一只电热吹风,狂吹着她身体,不由得全身丝丝打颤,暗道:这男的眼光好毒!像带了钩子似的,直把我的小心脏往外拽!
她紧喘了两口气,正要再说点什么,忽然有人敲门。
张凡忙微笑地告辞离开了,留下田镇长一脸燥热地坐在那里,拖着长声道:“谁呀?进来。”
没想到事情这么简单就办成了。
张凡吹着口哨,回到饺子馆,把自己的“公关成就”跟张三叔和会计说了一遍。
两人也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都夸张凡能办事。
三人忙离开饺子馆,去跟打井队联系。
打井队向变电所一问,变电所所长说,刚刚接到镇长的指示,张家埠村旱情是全镇最严重的,用电优先。
于是,打井队当天下午便把机械设备拉到张家埠村农田里,在废弃的老井旁边,找好水脉,开挖起来。
村里村民得知是张凡出钱出力给村里打井,无不称赞张凡,说他真是村里第一号能人,有人甚至议论纷纷,提出选张凡当张家埠村的村长,带领大家致富。
张凡对这些议论根本不往心里去,心里却是想的另外一件事。
在镇里饭店听饺子馆老板提到韩淑云,心里一直惦记着她一个人在江清住,不知怎么样,这几天她连微信都不回复了,显见得是生气。
第二天一早,张凡赶到江清市天健公司把一些日常的公司事务处理一下,便赶到韩淑云家里。
一开门,韩淑云见是张凡,马上眼圈红了,扭身便往屋里走,边走边回眸一颦,弄出一段病西施的风情来。
因为张凡来得意外,她没来得及打扮自己,蓬松着头发,穿一件丝质宽大睡衣,柳腰上紧束着束腰,整个人天然未雕琢,显出另外一种慵懒迷人,有十二分的女人味儿。
张凡被美人这一颦,有如电光袭来,忙回身关好门,追上前,从背后凶狠地搂住她的腰,声音却是无比温柔道:“怎么,我来了,你不高兴?”
“我高兴,我高兴死了,行了吧!”她使劲一扭身子,想从张凡怀里挣扎出去。
张凡微笑控制住她,任她怎么挣脱,就是不松手。
她挣扎了几下,便放弃了,反而依偎过来,抬起脸,久久看着他,泪水慢慢流出来,“小凡,我想你了……”
说完,一头扑到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这是一个“纯”女人,她的世界里,除了情,没有别的任何事。
张凡内心一阵难过,自己招风引蝶地,把她收为自己的女人,却不能尽男人每日的责任,害得她整天为他牵肠挂肚,这不是罪过吗?
“淑云,我这不是来了吗?”张凡虚弱地说。
计算起来,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看她了。
韩淑云把脸上的泪水往张凡肩头上擦了擦,抽泣道:“你一个月才来一回,慢慢地,以后会一年来一回,慢慢地,就把我熬老了……”
“淑云姐,我不是忙吗!”
“忙是理由吗?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别的女人重要?我就是一个农村的小寡妇,你可以随便对我怎样都可以?”眼里哀怨无比。
“没,我真没这个意思。”张凡情极地解释。
“你没这个意思,可是你做出了这个意思。”韩淑云俏脸微嗔,“我虽然是一个农村的小寡妇,可是,我是空空地背了个寡妇的名!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我把身子给你的时候,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我那个前老公新婚之夜刚上床,还没解开我的衣服他就死了,我可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纯天然给你的,难道不比嫁过人、被别的男人过水的女人好百倍?”
她的话,明显是指着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