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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航母亲脸色僵了僵,背对着时念安和北慕辰狠狠瞪了眼这个不识相的秦音律!
她这是在帮他筹手术费呢!
像时家和北慕家这样的豪门,钱肯定多得没有地方砸!秦音律既然是时小姐和北慕少爷的好朋友,他们出钱做手术,总说得过去吧?
反正让他们家出这个钱,是不可能的!又是手术费用,又是手术之后的费用,这就跟个无底洞似的往里砸,什么时候才是个头?而且心脏病那都是遗传的,就算换了心脏顶多就是多活几年,等到不行的时候又得换心脏,到时候又得砸钱,他们秦家非得被这个病秧子给拖垮不可!
秦音律忽略秦航母亲眼底的算计和筹谋。
在秦家,他这个病秧子不是累赘,就是可以利用来获取利益的工具,而他的父亲太懦弱,始终想着不切实际的想法,靠他,将继承人的位置夺回来。
在秦家,他厌倦了这个冰冷充满算计的家庭。
时念安看到秦音律阴沉的表情,朝秦航母亲看了眼,面无表情道:“你还要在床边待多久?”
“啊?”秦航母亲愣了下,连忙反应过来,将位置让给时念安,退回秦航身边。
时念安干脆坐在床上,让北慕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们这么多人聚在病房里会打扰病人休息的,我看你们年纪也大了,就回去吧,反正这里有阿云姐姐照顾秦音律,你们不用操心。”
“她一个外人要不是看上我们秦家的钱会留下来照顾这个病——”秦航母亲看不顺眼阿云这个穿着开放的女人,可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几道犀利的视线瞪过来,她立马噤声。
秦音律开口:“我这里不需要姑姑,姑姑还是带着秦航回去吧,医院里到处都是病菌,到时候秦航生病感冒了,姑姑可别把错误怪在我身上,我承担不起。”
秦航母亲立马朝地上呸呸了几声:“你这乌鸦嘴!是不是巴不得小航生病感冒来医院陪你啊?好听的话不会说话,就知道会说难听的话!走走走,小航,我们回家,别呆在医院这个晦气的地方!”
秦航母亲拽着秦航离开,秦航父亲看了眼秦父一样,冷哼一声,跟上秦航母亲和秦航的脚步离开。
病房里就剩时念安、北慕辰、阿云和秦父了。
秦父像是老了十几岁似的,颓然地站在一边,眼眶微红,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很想请时念安或者北慕辰能出这笔手术费。
自从秦航被选为继承人之后,他在秦家里,能说上话的机会越来越少,再加上年纪大了,公司虽然经营着,可这些年挣的钱也是越来越少,做手术的费用,请心脏病领域的专家来做手术,这都是需要用到钱的地方,送礼,送钱……
可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人家凭什么帮你?就凭和小律是朋友吗?什么朋友可以让你出钱帮忙的?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说不定就像秦航母亲说得那样,砸进来,就是无底洞!有去无回!
秦音律看向秦父,嘴唇紧抿:“爸,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阿云和医生照顾我,没有问题。”
秦父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看到秦音律冷漠的表情,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想要说出口的话,通通化为一句:“好……那你记得休息,别聊太久,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秦父离开后,秦音律反倒是松了口气。
北慕辰调侃:“秦家不拿钱给你做手术,你似乎不怎么伤心,还松了口气。”
秦音律瞥了眼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的北慕辰,唇角微微一勾,反讽道:“北慕少爷,容我好心提醒一下,你这个椅子,很多人坐过。”
话音还未落下,北慕辰腾地站了起来,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面颊紧绷。
“我去趟洗手间。”北慕辰大步流星地离开病房。
时念安嘴角一抽,看向秦音律:“你干嘛刺激他啊?他现在正在接受治疗,我觉得再过不久,应该就可以恢复成正常人了。”
秦音律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在医院待的无聊了,难得有北慕辰送上门来让我调侃,为什么要放过这个机会?反倒是你……安安,我们好歹师生一场,你这么护着他,我会吃醋的。”
时念安:“……”
秦音律脸色苍白,嘴唇更是白得没有血色,可脸上,眼眸里,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眉宇间针对秦家人的戾气,也在对时念安说话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
北慕辰洗了好几遍手才回来,回来的时候,他带着手套,双手抱臂,就这么站在时念安的身边,目光冰冷地盯着秦音律。
秦音律坦坦荡荡地让北慕辰盯着,一点都不心虚。
北慕辰咬牙切齿,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可转念一想,以前的他好像比现在的秦音律还要厚颜无耻……顿时,北慕辰哑然,像憋了好久准备爆炸的鞭炮,到最后竟然是个哑炮。
“医生怎么说?”时念安替秦音律掖了掖被子,问道:“你真的要做手术了吗?”
秦音律摇头:“匹配的心脏都没有找到,我怎么做手术?别担心,我的心脏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暂时不会有问题,只要这段时间好好休养,就没事。”
不换心脏的原因,一是怕死,二是怕换了心脏,他不知道新的心脏,在面对时念安时,是否还会有悸动的感觉。
他喜欢那种悸动的感觉,这让他觉得他是个活生生,有血有肉,有七情六欲的人,而新的心脏,他不确定,那个心脏在从它原来的主人胸腔里被拿出来时,是否也有过一个曾经让它悸动,让它加速跳动的人……
时念安陪着秦音律说了很多事,秦音律也旁若无人的和时念安讲了很多他们这一年里的事情,听得北慕辰表情愈发阴冷,羡慕嫉妒恨。
从医院离开后,时念安刚上车,就被北慕辰压在副驾驶上狠狠蹂躏了番,嘴唇都被蹂躏肿了,胸腔里的怒火却仍然没有熄灭。
“干嘛?”
“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