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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毓德殿的孙紫倩在内殿里坐着,不时地在想着老祖宗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想事情想的都入了神,就连纭汐走了进来,在一旁唤孙紫倩,孙紫倩都没有反应。
纭汐愣住了,不知道这孙紫倩是怎么了,这几日总是魂不守舍的样子,转过身小声的问着身旁的翠芜:“你家小主这是怎么了?”
翠芜微微皱眉,摇摇头小声回道:“奴婢也不知道,小主回来后,便坐在那发呆,奴婢们也没敢问,就连琉苓姑娘都没敢多问。”
“这是从哪回来的?早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后便说回来换身衣裳后去我那呢,这见着她不来,我才来的,你可知是去哪了?”
“是让老祖宗的人给唤去了慈宁宫。”
“从回来后就是这样吗?”
翠芜点点头,纭汐往前走了两步,又小声唤了声‘紫倩’,可是孙紫倩仍旧没有反应,正好琉苓备了茶端进了内殿里,见着欣贵人来了,赶忙行礼。
纭汐唤琉苓起身后,便追问琉苓,琉苓哪知道老祖宗跟自家小主都说了些什么啊!她只知道打从慈宁宫出来后,孙紫倩便一句话不说,就那么愣神似的,路上还差点让这门那门的门槛给绊着。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把茶给我吧!”
纭汐端过那茶盘子,打发了宫人退下,一个人走向炕榻边上,这都把茶杯茶壶放置在炕桌上,然后坐下了,瞅着孙紫倩,孙紫倩都没有反映过身边坐着个人,纭汐实在是有点担心,这才使劲喊了两声:“紫倩!紫倩!”
孙紫倩总算是回过神,噌的一下子抬头本能往左侧外间那看去,却没有人,眼珠子来回左右动着,只听身后传来一阵哭笑不得的声音。
“紫倩,你在瞧哪呢!我在这呢!”
“啊!你,纭汐你什么时候来的?这些宫人们也是的,你来了也不传一声,让我傻愣愣的坐在这,也不迎迎你。”
孙紫倩转过身瞧见了纭汐,赶忙说着这话,纭汐无奈的直摇头,叹了口气问着:“你这到底在愣什么神,有什么事让你这么费心思?”
纭汐问完之后,孙紫倩便把在老祖宗那听来的话告诉了纭汐,或许纭汐算是局外人,所以,有些话一听便明白了那意思。
“咳,就这啊!平日里你不是机灵的很嘛!怎么今个突然脑子不灵光了?”
“你听出老祖宗的意思了?”
“老祖宗不就是想把你当鞭子使嘛!想抡一鞭子敲敲那淳贵人,不,是给苏完瓜尔佳氏提个醒。”
“这话是什么意思?”
孙紫倩本来就是懵的,这纭汐说完后,孙紫倩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急忙催问着纭汐,纭汐这才想起来,笑着拍了拍自己另一只手,说道:“瞧我这记性,本来今个过来就是想要嘱咐你一件事的。”
“什么事?”
“昨个外祖父差人给我带了一封信,信里说让我切莫与那苏完瓜尔佳氏走的太近,以免得罪了老祖宗。”
“这是为何?难道……”
纭汐把信里的内容说给了孙紫倩听,这才得知,原来当年那位淳贵人盈歌的祖父苏完瓜尔佳·沙尔虎达得罪过年轻时的老祖宗,但具体是因着什么事就不得而知了,马大人只知道,那事是与太宗皇太极的敏惠恭和元妃,也就是老祖宗的姐姐海兰珠有关的。
“怨不得,我觉得老祖宗像是不怎么喜欢那淳贵人,有几次还瞧见老祖宗白了几眼淳贵人,原来,淳贵人的祖父得罪过老祖宗啊!”
“可不是嘛!若不是他们苏完瓜尔佳氏对大清有贡献,那时候这淳贵人还没出生,怕是老祖宗早就想着法子折磨死淳贵人了。”
孙紫倩似笑非笑,缓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说着风凉话。
“不是都说老祖宗一心向善,心里全是佛祖么!怎么,还喜欢这种折磨人的事?”
“一心向善,那是没有害人之心,可不包括得罪自己去报小仇,老祖宗呢,也不是说就是恶人要置人于死地,有时候有些事,人嘛,难免会有些觉得受气,那受了气,惩罚一下别人也不伤大雅无可厚非嘛!就像你宫里的人打坏了你的心爱之物,你没有赐死她那就是你的大度、你的善,略施小惩那是你的权利,只骂不罚那是你仁慈,毫无责备,那就是琉苓了。”
“琉苓!关什么什么事?”
孙紫倩笑了,瞪着眼睛好奇的看向纭汐,纭汐掩嘴一笑,回道:“意思是说,好的跟亲姐妹似的,根本不在意那些身外之物。”
孙紫倩淡淡的笑着,低头琢磨这话,像是远近亲疏的道理似的,也是,这道理宫里是最善用的,怎么自己明明是知道的,却今个卡在这想不明白了呢!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不成,真的要去淳贵人那闹?这二格还病着呢,生死未卜,能不能闯过这一关都是未知,我虽着急,可也不能冲动了,想来,那淳贵人就算是看我不顺眼,也不敢随意虐待皇上赐给她的宫人吧!”
“是,你说的是,要是我啊,我就会仔细的想想,究竟皇上为什么要把你的人赐给那淳贵人,难道,那淳贵人是认识小喜子的?不然,怎么就偏偏是他呢!”
纭汐随口一句话提醒了孙紫倩,孙紫倩低头凝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忙抬头看向纭汐,喊着:“我想起来了,那日,那日我瞧见淳贵人拦住过小喜子,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而且淳贵人还知道小喜子的大名,这一细细想来,想必是她跟皇上撒娇要了我的人。”
纭汐一边回忆着什么,一边不时地点头说道:“想起来了,你提过的。”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孙紫倩坚定着凝视着一处,像是在因着什么事琢磨着什么,纭汐看向孙紫倩,不知道她想怎么做。
而盈歌那边,这些日子里,小喜子一直求着她让他回到毓德殿,盈歌本想直接了当告诉小喜子自己的真是身份,可又碍于老祖宗派了以为嬷嬷来自己这,又是教宫规又是教侍寝的事的。所以,小喜子一直没有被差遣去做什么事,被一直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