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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站在那儿不动,这个人明显功夫不弱,瞧他行动之间的速度,棉衣丝毫没有影响他。
眼睁睁的看着他奔到了那面墙前,仰头看着那些菜品的名字,好像在很认真的研究。
那些菜品多达五六十道,一共横向的摆放了两排,上下之间差距有半米左右。所以,单单是它们,就占据了一大片墙。
那个人站在下面,仰头看着,不声不响。
外面乌鸦乱叫,嘎嘎嘎的特别吵人。
他看了一会儿,然后便猛地跳起来,身体十分轻盈。
跳起来后,两只手分别的抓住两个菜品的牌子向下按,它们也按着凹槽滑到了下面。
他只是跳起来一瞬间,但是手上的动作却特别的快,只是几个恍惚间,四个牌子就都被他按了下去。
秦栀不眨眼的看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完成了这件事,便落了下来。随后,厨房最左侧一处没有燃火的灶台便发出了吱吱嘎嘎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启了。、
那个人迅速的离开原地,直接掠了过去。
秦栀盯着瞧,随后也脚下一动要靠近。而那个人转到了灶台后,就好像蹲下去了似得,眨眼间没了影子。
她走过去,绕过灶台,然后就明白了,灶台后除了堆积了一堆的柴火之外,灶台后侧还出现了一个半米长宽的入口。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
秦栀微微皱眉,这是个密室啊。藏在厨房这种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必然是重要之地。
蹲下身子,她也想下去,然而却不想刚刚进去的那个人忽然之间出来了。
秦栀身体向后躲避,那个人从里头钻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摞账本。
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上头,一看就是重要之物,怎么能让他拿走。
可是,用脚趾头估算一下也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抢不过来。如果萧四禾在这儿,倒是可以试一试。
他扫了秦栀一眼,便拿着那些东西走了,眨眼间消失在厨房,潇洒的可以。
眨了眨眼睛,秦栀不由几分懊恼,随后身子一矮,也进了那个密室。
虽然黑乎乎,但是能用手摸到,有一条往下的台阶,还修建的很光滑的样子。
踩着台阶往下,然后便是一个较为宽阔的地方。
似乎是适应了这个地方,秦栀在里面转了一圈,粗略的摸索了一番,然后便又钻了出去。
快步走回那面墙前,将之前那个人按下来的牌子又费力的推了回去。下一刻,果然听到了灶台后发出合拢的声音,那密室的门又关上了。
离开厨房,秦栀直奔司徒府女眷们居住的地方,进了月亮门,她的姿态也变了。
不再猫着腰,反而站直身体,但半张脸都缩在自己厚重的棉袄之中。脸露出来的部分一半黄呼呼,一半白白的,眼睛又睁得特别大,乍一看像鬼一样。
她慢悠悠的走,眼睛看的却是虚无的空气,好像有很多别人看不到但她能瞧见的东西似得。
走进一个小院儿,灯火通明,房间里更是明亮,几个人影就在窗前,都能瞧得见她们的身形。
虽然上头有乌鸦在乱飞乱叫,但是秦栀进了院子里,屋子里的人立即便发现了。
随后,房门开了一点,两颗青嫩的头露出来,是两个丫鬟,年纪不大。
秦栀看了她们一眼,不甚在意。
下一刻,门又大开了一些,那两个丫鬟走出来,然后又出来一个裹着白色狐裘披肩的女人来。
女人长发尽数挽起,五官清秀,又有些圆嘟嘟,瞧着很是富态。
视线再往下,秦栀的眼睛也不由得更睁大了些,尽管她裹着披肩,但是那胸前也好像藏了一对儿天马流星锤似得,相当之饱满。
“仙姑?仙姑是来捉妖的么?夜里太冷,仙姑进来喝杯热茶,再吃些点心?”那个女人站在门口,小心的瞥着上头乱飞的乌鸦,一边小心翼翼道。
“不必。”秦栀开口说了一句,嘴还是藏在衣领里头的。
那女人想了想,然后小步子的从门口跑过来,“仙姑,您看我这院子里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我这胆子小,一点小动静就会吓到我。不然的话,不知您身上有没有符咒什么的,能给我一张吗?您放心,若是不能白白送出的话,多少钱我都买。”
盯着她看,秦栀蓦地手一伸,还真从衣服里摸出一张金黄色的纸符来。上面用朱砂画的乱七八糟的符,看不出到底画了些什么。
那女人伸手接过,看了看,然后便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多谢仙姑,多谢仙姑。不知,这一张符多少钱?”
“不用了。”秦栀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院子。
那女人瞧着她离开,随后也快步的回了房间。将纸符收在衣服里,藏在最贴身的地方,这吊着的心舒坦多了。
秦栀在女眷们居住的地方转悠了很久,夜色也逐渐浓重,而且温度比白天又降低了许多,冻得人丝丝哈哈。
穿着厚棉衣,秦栀都觉得自己要被冻透了,想想那前头萧四禾穿的那么单薄,也不知被冻成为什么模样了,还真是几分可怜他。
就在此时,在司徒府上空乱飞的乌鸦忽然就散了,它们朝着四面八方散开,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似得,眨眼间就飞了个干净。
司徒府地面上一地的乌鸦羽毛,乱糟糟的,好像遭受了什么迫害一样。
秦栀也在这时返回了前院,那些躲起来的人都出来了,裹着厚重的衣物,呼吸之时白气升腾。
院子里,躺着一条油黑锃亮的大蛇,一米多长,手臂粗细。它四周躺着许多乌鸦,各个身上贴着纸符,都已经死了。
这条蛇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就在厚重的群鸦上头,它明明没翅膀,但却不知它为何会飞在上头。
司徒健曲先生那个官家还有一众打手小厮丫鬟都在瞧那条蛇,怎么瞧着也是稀奇至极,为什么会在天上飞呢?
萧四禾站在一侧,拂尘搭在手臂上,不过今晚甩的次数太多,那上面的毛都掉的差不多了,看起来像脱发的老头。
“孽障,修行不修德,该有一劫。司徒大人,速速将它架在火堆上烧了,一了百了。只不过,烧了肉身并不能解决问题,贫道要回去给它超度,让它尽早投胎转世,免得为祸人间。”又甩了下拂尘,萧四禾转身便走,黑夜里长袍飘飘。
司徒健有些发傻,不过听到了萧四禾的指示也连连的点点头,然后快速的吩咐那些打手去做。
秦栀也跟着萧四禾离开,走了几步之后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扮男装的管家正蹲在那条大蛇的旁边,在观察。
一路回了之前休息的房间,房门一关,萧四禾嗖的一下窜到了火炕上,整个人趴在上面,被冻得嘴唇都发紫了。
秦栀也一样,脚丫子冰凉的,实在太冷了。
坐到火炕另一侧,她看向萧四禾,瞧他那样子也不由几分同情。伸手把一直放在热炕一角的被子扯过来,盖在他身上。
“多谢。”看着秦栀,萧四禾想不到她还是有些良心的。
“今晚的夜探并不顺利,有个人也在做同样的事儿,而且将一些较为重要的东西拿走了。”开口,秦栀声音不大。
“嗯?什么意思?”萧四禾皱眉,不过被冻得脸部神经都不好使了,皱眉的动作看起来有些僵硬。
“我在厨房检查的时候,有个黑衣人忽然冒出来了。他十分清楚藏在厨房里的机关,打开之后,从里面拿走了一些东西。我进去看了一下,应该还有一些东西藏在里面。不然后半夜的时候你去看看,里面太黑了,我看不清楚。”说起正事儿,这是他们俩的目的。本以为会检查许久,甚至可能会没有收获。但没想到,因为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人而知道了秘密所在。
“还有这事儿?跑来偷东西的人,不知会是谁。是司徒健打算毁灭证据?还是想置他们于死地的敌人?”这就较难判断了。
“不知道是哪方人。虽然蒙着脸,但是如果他出现在我眼前的话,我想我会认出来的。身材细长,长了一双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眼睛,记住人的特点,对于秦栀来说是小菜一碟。
、听她这么说,萧四禾不由得唏嘘了一声,“世子妃这种夸别人漂亮的话最好是不要说,被世子爷听到了,就等着他冷脸吧。说不准,会大发雷霆。”那都是很难说的。
说起元极,秦栀发出了冷冷的一声‘呵’,盯着萧四禾,“你若不去他面前告状,他又怎么可能知道我现在说了些什么。不过,你的嘴若是闭不严的话,我会考虑每天在元极耳边夸赞萧公子风流倜傥样貌无双。”
“别别别,在下是怕了你了。待我缓过来身上这股子寒气的,我就去厨房瞧瞧。藏得那么隐蔽,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没准儿,今天就能找到此行想要找到的。只不过,被那人拿走的又是些什么呢,肯定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