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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您……您没事吧!
应该……应该就是这家了……”
跟着的人第一次看到卫寒川的脸色如此惨白和吓人。
“走!”卫寒川将手中的报告一团,顺手塞进了衣兜里,转身往近前的五路门钉的红漆大门前走去。
随行的人已经领会到卫寒川的意图,有人直接先上前去扣门。
扣门声响过,很快就有人从里面打开了大门。
“请问你们是?”
开门的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有几名身着军装的男人站在门外,却在第一时间就被为首的那位看起来最为年轻,但职衔却是最高的那个男人周身的煞气给惊的一个哆嗦。
“萧婉在这儿吗?”卫寒川冷森森的声音一出口,更是令开门人大气儿都不敢多出一口。
“说话!”卫寒川旁边的人一声大喝。
“管家,是谁来了?”一道女声响起。是杰森的妈妈从厨房出来时听到了动静,便走了过来。
“太太,他们……他们……”管家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们是来找我们三少夫人的,请问她在这里吗?”跟着卫寒川的人说了话。
“三少夫人?您说的是……”杰森的妈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萧婉!”卫寒川只蹦出两个字来。如果他不是看到有一个女人走过来,而且看这个女人并非是什么不良之辈,早就已经闯了进去。
“哦……你们说的是萧婉小姐呀!她是在我家,不过您是?”杰森的妈妈虽然看着卫寒川也很是害怕,但是见到卫寒川他们穿的都是军装,倒也放下了心里的那丝防备。
却仍是很负责任的要知道卫寒川他们的身份。
“我是她丈夫。”卫寒川已经做出了要进门的动作。
“您是她丈夫呀!那请进吧!
真是对不起啊!上午的时候我儿子一个人跑出去,多亏您的太太给他送了回来。后来却是突然的晕倒了……”
“晕倒?”卫寒川迈着大步往院儿内走,已经把杰森太太甩到了后面,却在听到她说萧婉晕倒时,脚步突的一顿。一声冷冽的疑问,打断了杰森妈妈的话。
“啊?哦……是……是呀!那个……迈克医生说您太太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不过您别担心,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醒来后就要走,但是因为身体太虚弱的原因,就没能走了。
我说要送她去医院,她又坚决不肯。现在睡着了。”
被卫寒川的那身冷冽吓了一个激灵,之前一直说着汉语的杰森妈妈,一时发晕,为了把话说的更流畅,竟然说起了英语来。
“她在哪儿?”本能的,卫寒川也用英语问了一句。
“在这边,您跟我来……”杰森妈妈小跑了几步,以能跟上卫寒川继续的大步伐。
卫寒川:“……”
没有再说话,身上冒着任何人都无法靠近的能杀人的冰冷的气息,大踏步的往前冲。
由于卫寒川的步伐太快,杰森妈妈只能一路小跑的跟着他。
“就是这……这……呃……”
离着还有一段距离,杰森妈妈气喘吁吁的指着正房的门口的西面的那个窗户,话还没有说出来,属于卫寒川那道绿色的身戏影“噌”的下,就已经消失在门内。
几个大步,卫寒川就已来到杰森妈妈所指的正房西间的门口。
此时门被关着,屋内听不到任何一丝的声音。
卫寒川轻轻的推开门,还没有跨进屋内,入目的就是萧婉静静的躺在床上,看样子正处于深睡当中。
而在萧婉的一旁,一个八九岁大的小男孩儿,正窝在萧婉的身侧,睡得香甜。
虽然距离躺在床上的萧婉还有一段的距离,但卫寒川已经清晰的看到萧婉那苍白的没有任何血色的小脸儿。
心,更是疼的一剜一剜的厉害。
卫寒川将脚步放的极轻,速度却没有丝毫缓慢的走到床前。
紧紧的盯着萧婉看了一会儿,接着弯腰,轻轻的掀开萧婉身上的被子,先将一只手臂伸到萧婉的腿窝处。
随之,再将另一只手臂轻轻的往萧婉的脖子下面伸去。
却在手刚触到萧婉的脖颈时,已被卫寒川呈拥进怀内姿势的人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叶子……”卫寒川停下手中的动作,就那样的圈着萧婉,脸伏在萧婉的耳边,温柔的叫了萧婉一声。
萧婉:“……”
张了张嘴,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来。随之,一双清泪,由眼角重重的滑落,紧接着,就如破了闸门的水流,泪水奔涌而出。
“没事、没事……不要怕,我在……我在……”卫寒川的心,此时如碎了一般的痛苦难忍,继续伏在萧婉的耳边轻声呢哝。
萧婉:“……”
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任卫寒川那样的抱着,闻着那了熟悉又令她安心的声音,此时却也是万般歉疚与痛苦的怀抱,无声的流泪。
“没事……没事啊!我们回家啊……”卫寒川轻轻吻了吻萧婉的额头,稍一用力,将萧婉打横抱起,然后转身往屋外走去。
“先生……萧婉小姐她……”杰森的妈妈见卫寒川抱着被大衣包裹的严实的萧婉走出来,想要挽留,却是又没敢说出口。
“我代我太太谢谢您,改天再来道谢。”卫寒川稍稍的停顿了一下脚步,随后抱着萧婉,大步的走了出去。
一直守在外面的人随之跟着卫寒川一起往外面走去。有人先一步跑到车前,帮卫寒川打开车门。
卫寒川抱着萧婉坐进车里,随即一声令下:“去陆军总医院!”
“不……”听到卫寒川声音的萧婉,立即紧了紧之前一直攥着他衣襟的那只手,这也是她自见到卫寒川后发出的第一个字。
“叶子听话,你现在状况很不好,我们需要到医院去。”卫寒川紧紧的抱着萧婉,轻声的哄着。
“不……”萧婉还是坚持。
“听话,我们就去看一下,如果检查没事我们马上就回来,好不好?”卫寒川耐心的继续哄着萧婉。
“不……不……”一听到“检查”两个字,萧婉好像变得激动起来,随之便在卫寒川的怀里挣扎个不停。
“好、好、好……我们不去医院,不去医院啊!我们回自己的家,回自己的家去。”卫寒川立即明白了萧婉抗拒的原因,马上顺着她的意,不再提去医院的事。
听到卫寒川答应下来,萧婉才停止了挣扎,又将脸埋进了卫寒川的怀里。只一会儿的功夫,卫寒川就已感觉到胸前一片的温热。
不由双唇用力的抿了抿,面色也是一片的紧绷。
知道萧婉现在可能不想多见任何一个人,卫寒川便带萧婉直接回了他们自己的那套小院儿。
由于离杰森家不过是一公里左右的距离,只几句话间,汽车就停在了萧婉他们那个小院儿的门口。
卫寒川抱着萧婉直接进了卧室,将萧婉抱放到床上后,帮她脱掉了外衣,然后再盖好被子。
“叶子,要不要喝水,我去给你拿杯水来好不好?”为了能将萧婉拥在怀里,卫寒川半倚在床边,一只手轻轻放在萧婉的额头,帮她顺着乱了的发丝。
萧婉:“……”
不说话,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往卫寒川的怀里扎了扎,将脸继续埋在卫寒川的胸前。
“没事啊……什么事都没有,有我在……”卫寒川将萧婉再往怀里搂了搂,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
接下来谁都没有再说话,夫妻俩就那样沉浸在桔色柔和的灯光下,平复着彼此最为难耐的痛楚。
萧婉的痛楚,是源自于对于卫寒川的歉疚与椎心的遗憾,以及对于命运对于她的戏弄。
而卫寒川的痛楚,则是源于萧婉所受的那份意外的打击与悲伤。
至于更多的,与萧婉所比起来,在卫寒川的心里远不及萧婉的十万分之一来的重要。
这边萧婉和卫寒川两个人沉浸在一种暂时无法理清和拔出的沉重与哀伤里,那边卫戍国他们终于接到了已经找到萧婉的消息。
“找到了?在哪里……叶子丫头有没有事?”接到卫栋打来的电话,卫戍国几乎用吼一样的声音问道。
“据说就在离川子他们那个小院儿不远处的一个宅子里。
具体的也说不太清楚,叶子送那家的一个孩子回家,然后晕倒在了那家……”
“你说什么……晕倒?你说叶子丫头晕倒了……她有没有事,那现在怎么样了?”
卫戍国一听萧婉晕倒的消息,不亚于卫寒川当时的反应。直接就打断了卫栋的话。
“爸,您听我说,那家的医生说叶子是受了什么刺激,所以才会晕倒的,不过很快就醒了过来。
叶子现在已经被川子接回他们那个小院儿去了,当时川子要送叶子去医院的,可是叶子说什么也不肯。
看起来应该是没大事,不然川子肯定会送叶子去医院了吧!”
卫栋安抚着卫戍国。
“没什么事怎么可能晕倒,一定是有什么事,川子这臭小子,怎么就听叶子丫头的,不去医院怎么行……
哦……对了,你刚刚说叶子丫头是受了什么刺激对不对?
一定是那个左锦瑜……一定是她干的好事,错不了!
这个蠢货,我们就是对她太仁慈了,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如果叶子没事还好,万一有什么事的话,我……定让她后悔一辈子!”
卫戍国的声音里已经透着似冷的人刺骨的狠意。
“爸,现在对于一切我们还不是太清楚,您先不要生气,气坏了身子还怎么给叶子出气,您消消气啊……”吕燕赶紧上前劝慰卫戍国。
“不行,我得过去看一看……我得看看叶子丫头去。
燕子,我们走!
老冯……叫小苏马上到川子那边,去给叶子丫头先看一看。”
放下电话,卫戍国立即站起身来,叫上吕燕,又吩咐老冯。
“好,我们走。
哦……对了,老冯,再叫上厨房的两个人,带上食材过去,叶子肯定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东西,外面买的东西叶子不爱吃。”
吕燕应声起了身,也吩咐了老冯一番。
两个人快速的出了门,坐进车里就往萧婉他们的那处小院儿赶去。此时已是晚上的八点多钟。
在卫戍国和吕燕到达萧婉他们的那处小院儿时,卫栋和得了消息的卫梁也刚好赶到。
“爸……”卫梁叫了一声卫戍国。
“哼!稍后再和你算帐。”卫戍国此时把对左锦瑜已经认定的罪责都加诸到了卫梁的身上,用力的瞪了卫梁一眼后,往院儿内走去。
“呃……这……”卫梁稍稍一愣后,也就反应了过来。其实萧婉出了事,他第一时间怀疑的也是左锦瑜。
几个人一起进了屋,此时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几个人便往卧室走去。
还没有进门,从敞开的卧室门往里看去,只见萧婉正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窝在卫寒川的怀里,而卫寒川像哄孩子一样,正轻轻的拍着萧婉的后背。
见卫戍国他们要进屋,卫寒川伸手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随后低头温柔的看了一眼怀里的萧婉,在确定她已经深睡之后,这才轻轻的起了身,然后又给萧婉盖好被子,这才轻声的走了出来。
出来后,又把门轻轻的关好。
“川子,叶子丫头怎么样了?你怎么不送她去医院,看她好像很不好的样子。”卫戍国皱紧着眉头,责怪着卫寒川。
“她不肯去。”卫寒川的声音有些发哑。
“她不肯去你就不送她去呀!万一有点儿事怎么办?你个混小子……”
“爸……川子现在更着急,您就先别骂他了。”吕燕劝住了又要发起火来的卫戍国。
“川子,是不是……又是你妈她……”虽然知道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但是卫梁也是实在忍不住了胸中的那股烈火。
“爷爷……你们先都坐吧!”卫寒川的神情紧束,语气里已经让几个人听出,他是有话要说。
“川子,怎么了?”吕燕心里一紧。
不止吕燕,另外的几个人也是一样,他们看出卫寒川沉重的面色里还带着一丝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