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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羽循声望去的时候,一个身穿银袍,头戴紫金冠的男子,缓步行来,冲着他拱了拱手,笑容可掬地道:“到时在云顶山上,还望三哥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弟啊。”
此人正是贺兰珏,他犹如众星拱月一般,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过来。
贺兰珏身旁最为显眼的,莫过于一黑一白两人,他们面无血色,脸色冷峻,是一对青年男女,男的身穿和黑袍,头戴黑冠,满脸布满了诡异的黑色纹路,女子五官精致,脸色惨白,透着一丝渗人的阴翳之感。
这两人是贺兰皇族八大金刚之二,唤作黑白鬼,黑白鬼来自西域无穹山,原本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兄妹,因为私行苟且之事,不为家族所容,所以两人很早就被逐出了无穹山。
下山之时,黑面鬼从无穹山藏书阁之中盗取了传说中的地接功法《阴阳合欢术》,与白面鬼修炼,只不过修炼之时两人实力不济,导致体内气血逆冲,筋脉紊乱,危急关头两人互通精血,合力度过,最终突破至大武师的修为,稳固在七星大武师的境界,不过血毒残余却遍布体表,才出现了如今黑白两色的皮肤。
尽管模样有些古怪,不过黑白鬼的实力极强,且攻击诡谲莫测,擅长奇袭进攻,若是两人合力,即便是面对灵将级别的高手也有着一战之力,贺兰珏把他们领在身边,无疑大大增加了天池武会的胜算。
“黑白鬼...”
贺兰羽的目光扫过那黑白两道身影的时候,不禁露出几分凝重之意,目光微微闪烁,最终还是落在了贺兰珏的身上,当下冷笑了一声道:“你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贺兰珏走上前来,目光也不由自主地朝着贺兰羽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红发披散,身材魁伟,赤裸上半身的男子正默不作声地矗立着,那男子体表布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蝌蚪纹路,背后背着一柄巨大的阔剑,剑身上缠绕着一条粗大的黑色锁链,刃端还遍布着一些细小的残痕,看上去是经过猛烈的碰撞之后留下的,略微泛黄的凹痕中,布满了岁月沧桑的痕迹。
“温齿...”
贺兰珏看到红发男子的时候,眼神瞬间也变得沉重了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些,艰涩开口道:“三哥还真是不拘一格降人才,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是凶名赫赫的狂血鬼剑吧。”
狂血鬼剑温齿,八星大武师的修为,西贺云州赏金榜排名第二,一柄血剑纵横西贺云州,十八岁的时候就曾受人雇佣,一人一剑灭人满门,二十岁进入葬兽山脉修炼,专门猎杀各种凶残妖兽,近五年时间披兽皮饮兽血,人性几乎泯没。
贺兰羽也是在一次狩猎过程中,遇见了被数十只凶残妖兽搏杀的温齿,当时温齿身中剧毒,几乎就要葬身妖兽腹中,贺兰羽派人将之救出,并给他治疗伤势,直到痊愈。
温齿此后便投身贺兰羽门下,不离左右,成为了最得力的杀手。
若论实力,黑白鬼两人联手或许更在温齿之上,但是若论搏命杀人的手段,无论是黑白鬼还是贺兰珏,都远远比不上从野兽堆里爬出来的他,这种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戾气,犹如地狱里出来的死神一般,让人避之不及。
“唔?”
温齿僵硬的脸庞微微转动,棕色的眼瞳定格在黑白鬼的身上,然后又转向了贺兰珏的身上,最后落在贺兰羽的身上,就像是妖兽在猎食之前,征询自己主人的建议。
这种阴冷的眼神,极为的渗人,让贺兰珏的脸色也不由微变。
贺兰羽对众人的反应似乎很满意,轻拍着温齿的肩膀,淡淡笑了笑道:“我这位朋友性情有些暴躁,特别是他背后的那柄剑,过阵子便得饮血,若是在云顶山上不幸撞见了,只怕你们得小心一些了。“
黑白鬼听得这般挑衅的话语,登时踏前一步,温齿见他们目光不善,也将肩头的血色大刀给卸了下来。
两相对峙之下,倒是杜丰眼珠子一转,反应倒是十分敏捷,慌忙一步踏前,拦在两人的身前,赔笑道:“我说两位王子,这不还没到云顶天池吗?消消气,消消气啊...怎么着都是一家人,等把外人都撂倒了再好好谈也不迟。”
贺兰珏听了他的话,原本僵着的脸忽然变得柔和了起来,微微一笑道:“三哥,连温齿都招揽过来了,看来这次对赤水冰莲是势在必得啊。”
贺兰羽冷哼了一声道:“那是自然,你若是识相点,到时候将队伍里的两人给逐出去,说不定还能混个前十的位置,若是不长眼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了。”
贺兰珏对这般直言不讳地恫吓,付之以淡淡一笑道:“那就多谢三哥了。”
贺兰珏招呼着身后的五人,朝着前方走去,临行之际,目光轻轻瞟了一眼杜丰,只见杜丰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瞬间将头低了下去。
杜丰虽然之前一力支持贺兰珏,不过也没收到什么好处,换来的反而是贺兰羽势力不遗余力的打击,贺兰羽这个人虽然品行不端,不过强就强在护短,对自己人至少还是不错的。
如果杜宝这次跟在贺兰羽的团队里,真能够进入到云顶天池,说不定能够达到六星甚至是七星大武师,这样杜丰也稍稍欣慰了。
杜丰走到帐篷里,拍了杜宝肉嘟嘟的脸蛋,压低了声音道:“儿子,好好跟着三王子,只要你能够泡到天池水,老子就给你娶个漂亮媳妇。”
原本杜宝还有些怏怏不乐,一听到漂亮媳妇两个字,顿时双眼发光,蹭地一下蹦了起来,兴奋地道:”爹,俺要漂亮媳妇,俺要娶灵馨斋的宁棠!“
”宁棠...“
杜丰听到这个名字,纳闷地摸了摸脑地啊,忽然记起了什么,灰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忽然被一抹浅绿色给引了过去,讷讷地道:“原来是那个疯丫头,看...这不就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