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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在酒店门口绑两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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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增光歪歪扭扭地把车开到戏剧学院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他的女朋友美美在二楼的廊道上正用力地敲击着闺蜜的房门,我们连忙下车冲上去。

    陈增光对她的女朋友喊了一声:"闪开!"

    他抬脚在门上猛踹了两脚,那铁皮门竟是纹丝不动。房东大妈在楼下高声叫骂:"小兔崽子,你们是要闹那样?"

    我趴在扶手栏杆上冲着楼下喊道:"要出人命了!大婶子,你有楼上的钥匙吗?"

    "有!有!有!"这位身材发福的大妈连忙跑回自己的房间,隔了一会儿从房间里拿着一串钥匙,颤颤巍巍地踩着铁楼梯跑上来。

    我从她手里接过钥匙,插进去打开防盗门冲进去,看到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一个穿着丝质睡衣的女孩,她紧闭着眼已经昏迷过去。旁边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已经空了的安眠药。

    "快去医院!"我把她拦腰抱起,急匆匆地往门外走去。增光和他的女朋友紧跟在后面。

    房东大婶子的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我说别让这学生女娃们住进来吧,你大叔非不听,这可倒好!现在出了人命,看谁还敢来租房子?"

    我把女孩抱在皮卡车后座上,关好车门对身后跟来的房东大婶说:"甭瞎想,她还有气呢,送到医院还来得及。"

    我们开车赶往附近的医院,下车后我抱着她从车里冲出跑到医院前台,护士们训练有素地拉出担架车,一名医生上来问我:"什么情况?"

    我气喘吁吁地说:"喝安眠药了!"

    医生护士们推着车快步走进急症室,我们留在外面走廊里等待。

    半个小时后,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摘下了脸上的口罩。我们连忙上去问:"大夫,她没事吧。"

    "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服用安眠药过量,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我问:"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可以啊,不过要等她转到普通病房之后。"

    走廊里突然响起女人的嚎啕大哭声,两个中年妇女相互扶持着小跑过来,对着急症室哭喊:"我的雪妍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啊?你说妈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你让妈可怎么活啊!"

    医生皱了皱眉头问:"两位是?"

    陈增光女友美美挤着眼泪说:"她们是病人雪妍的妈妈和姑姑。"

    医生点了点头,面无表情地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你们两位也不要在走廊里啼哭,还是尽快想办法安慰病人的情绪,以防她再次产生轻生的念头。"

    这雪妍的妈妈哽咽着问美美:"美美,你和阿姨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美美终究是个女孩子,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雪妍的母亲问她,她也没办法如实相告,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这时居然她妈的嘴欠,在旁边插了一句嘴:"阿姨,你先不要着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

    "是不是你!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女儿害成这个样子!"这母亲居然不分青红皂白犯地冲上来对着我又抓又挠。

    我冷防不住被她抓了几下,增光上来连忙给拉开。气我急地说:"你这阿姨怎么回事,怎么不分好赖人,我和你女儿根本不认识!"

    她继续胡搅蛮缠地叫嚷:"不认识你把她送来医院?不认识你管这闲事?不是你害了我女儿是谁!你不是自知理亏才把她送过来!"

    我他妈的还含冤莫白了?

    美美连忙上前劝解说:"阿姨,你听我说,真的不是他。是别人。"

    这妇人的小姑子在旁边大声说道:"美美,你告诉我,是哪个小兔崽子!我们家跟他没完,要让他坐牢。"

    增光在一旁插嘴说:"那不是个小崽子,是个老崽子,糟蹋你女儿那混蛋,比你岁数都大。"

    雪妍的母亲嚎啕大哭起来:"这个老混蛋,这个天杀的,我要把他千刀万剐!"

    增光在旁边继续补刀:"阿姨,不是一个老混蛋,而是两个。"

    那女孩的母亲白眼一翻,顿时昏厥过去,小姑子在旁边大叫:"医生,快来医生啊!"

    我生气地瞪了一眼陈增光:"你跟人家说这些干什么!这让人母亲能接受得了吗?"

    增光低头撅着嘴巴说:"谁让她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你。"

    半个小时后,美美提着保温桶从病房里走出来,对着我们无奈地摇摇头说:"她不肯说话,连东西也不想吃,看样子是要绝食。"

    雪妍的母亲和姑姑进去病房,在里面哭诉了一阵子,看来也唤不回那女孩的求生意志。我本来想着还能从她身上问点有用的信息,现在看来,我只能自己去找寻了。

    我走到那掩面痛哭的母亲面前,说:"阿姨,待会儿再哭,我问你个话?"

    她或许是被我简单冷硬的语调吓了一跳,抬头抹着眼泪问:"什么话?你问吧。"

    "对于那两个混蛋,你想把他们怎么样?"

    她说:"我想怎样就能怎样吗?"

    我点头说:"差不多吧?"

    "我要把他们千刀万剐!"

    我摇了摇头:"这个我办不到。"

    "把他们剖开肚子下油锅!"

    我面无表情地摇摇头:"除了杀人,你想点实际点儿的。"

    "那让他们身败名裂,蹲监狱总可以吧。"

    我说:"太可以了。"

    我和陈增光走出医院走廊,坐回到皮卡车里,开始思考如何把这两个人弄在手里。

    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欲望,也有太多的道德败坏,所有人只能看见自己的幸福,却看不见身边的痛苦,更有很多人是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不见别人痛苦的人还可以原谅,可那些为了欲望而无视她们痛苦的人,是不可宽恕的。

    这个所谓的表演系主任,在我眼里可以说是罪恶滔天了,钟镇月的事情我还没有和他算账,现在又把另一个女孩弄得差点自杀。此人病态的心灵是不是以为,玩弄未婚少女是老天爷赐给他的特权。

    我坐在座位上点了一支烟,开口说:"增光,我要你和我踩点,咱们两个每人跟踪监视一个,把他们的生活规律掌握清楚。"

    "我明白了,良哥。"

    我从他的车上下来,先去北海市的租车事务所租了一辆车,通过打听走访查清了这位表演系主任的电话号码和住址,还有他的车的车牌号。

    我把车停在戏剧学院附近,看见这位系主任的车开出来就远远跟上去,通过跟踪发现他这两天的活动还算规律,无非只是家里学院的三点一线。

    但是到了第三天下午,他下课后没有开车回家,而是开着车去学校后门,把车停在一个僻静角落里。我把车停在不远处,看见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学生上了他的车坐在后坐上。这家伙厚厚的眼睛片里闪烁着欲望的光泽,嘴角带着蔫坏的笑容通过后视镜看后座上的女学生。

    我拿出手机用远焦距拍下了这一幕,然后给增光发了过去。我在语音里问他:"我这边老家伙已经把女学生带上了车,你那边怎么样?"

    增光很快发语音回信:"雷同,这胖子导演带了个小演员,这是要去酒店潜规则啊。"

    我说:"随时联系,看他们是不是去同一个地方。"

    我的猜测是真确的,正所谓臭味相投,蛇鼠一窝,拥有同样恶趣味的人,做坏事也是在一起的。表演系主任和那三流导演一前一后地赶到了一座四星级酒店。我和增光也在酒店的停车场碰头,简单商量了一下该怎么绑走这两个家伙。

    我说:"酒店里人太多,不好下手,只有等他们出来以后才能抓。"

    增光惋惜地摇摇头:"只是可惜那两个女的了,又被这两头猪拱了一回。"

    我说:"没关系,那是她们自己不洁身自好。你先去把他们车的排气筒给堵了,等他们从酒店里出来发动不着车子,就会下车查看,到时候用棍子打晕,装进麻袋里面去。"

    绑人这事情说起来简单,但要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特别是这种比较有身份的上流人士,他们出入的大部分是公共场合,安全度更高一些。这酒店的停车场在地面上,周围的监控摄像头不算多,只对着停车场的出口和入口,如果他们从酒店里出来已经天亮,停车场的附近出没的人不会少,给我们的行动凭空增加了一些难度。

    我们在车里等待了整整六个小时,两个家伙半夜三点钟从酒店里出来,身边没有跟随任何异性,那两个女孩被他们玩弄后扔在了酒店里。

    这个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理想,停车场除了我们外几乎没人活动,酒店的保安在门岗里昏头大睡。两个家伙各自分开来到自己的车边。我和陈增光也分头行动,从车里拿出球棒,蒙上面罩躲在车的后面。

    那系主任上车后开始发动车子,那车身随着马达声颤动了两下,便没有了声息。系主任咕哝着下车掀开发动机盖检查,我握着球棒屏住呼吸慢慢走过去。他或许是看见了我在灯光下的影子,突然回过头来,我抡起那球棒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他侧着身子缓缓栽倒在地,我上去用麻绳将他的身体绑了个结实,然后把臭袜子塞进他嘴里,用透明胶带封住了他的嘴。

    我拽着他的脚把他拖到我的车尾,打开后备箱抱着他扔了进去,然后合上了箱盖。

    陈增光那边发来了信息:"刘良哥,我已就绪,你呢?"

    我朝不远处的他比了个OK的手势,让他开车先驶离了停车场,我在车里抽了一支烟,才发动着车子缓缓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