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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余铁生出事,麦圈也感到挺意外,回家的时候,麦圈心里暗想:“余铁生最好被打死,那样,村支书必然是自己的了。也不知道是谁,暗中帮我这个大忙。”
唐金莲今天一早回了娘家,家里没别人,他自己整了点下酒菜,中午自斟自饮了一点小酒,就睡了一觉。
金翠进门就喊:“麦圈,在家吗?”
麦圈从床上爬起来,见是金翠,就说:“金翠,你怎么来了?你莫非知道唐金莲今天回娘家了。来陪我的?”
金翠愁容满面地说:“麦圈,你别闹了,我们家出事了。”看到金翠直想掉眼泪,麦圈就劝说:“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别哭啊。好好说。”
金翠就说:“刚才家里来了警察,说,余德成是谋杀余支书的凶手,现在,余德成被警察带走了。”
麦圈纳闷地说:“怎么可能,警察有什么证据?”
金翠说:“警察只是怀疑他,谋害余铁生。说带回去调查。我家余德成你还不清楚,他胆子小,警察一吓唬,人家说啥就是啥了。”
麦圈骂道说:“这些警察怎么办案的?真是乱弹琴。这件事怎么会和余德成有关系?你跟我说说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金翠带着哭腔说:“都怪余德成爱占小便宜。今天上午跑到狩猎区去了,他想白捡点猎物,然后拿回家来吃。结果,被人举报。他又没有自己不是凶手的证据,现在警察把他列入怀疑对象。”
麦圈说:“我明白了,警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你怕什么?调查清楚了,就把他放回来了。”
金翠着急地说:“可害死我担心余德成胆子小,他哪里进过局子啊。我怕他吓出毛病来。到时候乱承认,就不得了了。”
麦圈说:“金翠你别着急,这样吧,我给乡长打个电话,让他帮问问。如果真是被带走了,接受调查,这个是必要的程序。我们都没有权利干预警察办案。要是余德成不是凶手,就别难为他,把他放回来。”
金翠着急地说:“那你快点打电话吧。”麦圈就拿起电话,给赵鲲鹏打电话。赵鲲鹏是他的妹夫,说话不用太客气,见麦圈打来电话,就问:“你找我什么事?”
麦圈说:“赵乡长,今天我们村余支书的事,警察抓了我们村的余德成,怀疑他是凶手,余德成这个人,我比较了解,胆小如鼠,决不敢干逆天的事。麻烦你关照一下,让警察不要难为余德成,他是无辜的。”
赵鲲鹏说:“我现在还不清楚,谁负责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牵涉到鲁副县长,关系重大。现在,谁也没有权利干预警察办案。我只能跟人家公安部门打个招呼,你不用管了。”
麦圈打完电话,安慰金翠,“金翠,我都给他们说好了,让警察别难为余德成,调查清楚没事,就把人放回来。哎,这事搞得,你说,究竟是谁和余支书过不去呢?”
金翠说:“我不过是个妇道人家,那儿猜得出来。其实,余支书人也不错的。”
麦圈不高兴地说:“哼,余铁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当支书,肯定能给你们家带来更多的好处。”
金翠撅起小嘴说:“哼,你就会说空话,我们家小卖部到现在半死不活的,一点盈利都没有。当初可是你说的,帮我们把小卖部生意搞红火。”
麦圈知道自己理亏,就一把搂住金翠,“金翠这个你不要着急。等我当了支书,马上帮你办这事。到时候还不把你忙活死。”
金翠叹口气道:“你就是当了村支书,又能咋样?难道还能让我的小卖部一年挣两万?”
麦圈嘿嘿一笑,说:“那可说不准,如果我当了村支书,最起码,我可以把村里日常开销那一块都交给你。两万不敢说,一年弄七八千不成问题的。金翠,那都是以后的事,我先让你死一回再说。”说罢,抱着金翠就上床。
金翠象征性拒绝了一下,就和麦圈滚到床上去了,就在麦圈和金翠亲热的时候,院子里有个人看的清清楚楚,这个人正是林清雪,她押着麦圈离开古树屯,并没有马上回派出所。而是让手下警员把车停在村外。林清雪自己步行回来,她要暗中听听金翠会说什么,俗话说,要知心腹事,但听背后言。林清雪就杀了个回马枪,正好看到金翠锁上小卖部的门,进了一个院子。林清雪以为这是金翠家的院子,就跟着进来了。可是,林清雪马上发现,金翠见的人是麦圈。
林清雪没想到金翠和麦圈还有奸情,她对这个并不感兴趣,不过,两人的谈话,林清雪都认真听了,还录了音。她心中暗想,根据现在的情况看,余德成也不具体伤害余铁生,或者报复陆军的动机。麦圈虽然想取代余铁生,但是他没有胆子做这件事,也没有机会。那么凶手会是谁呢?
林清雪又把整个案件的始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她想起一个细节。“当时,在狩猎区除了打猎的领导们。还有十名小伙,充当站岗放哨的警卫员。这十个人虽然都是陆军挑选的,但是也不一定都跟陆军关系死铁。会不是这十个人其中的一个出了问题?”
于是,林清雪从麦圈家出来,又来找余虎,林清雪问余虎,“余虎,你们今天有十个人去看守狩猎场一代的山路,对不对?”
余虎说:“军哥安排的。我们每人发了一盒红中华烟,军哥还许诺完事后,请我们搓一顿。看来,这个愿望不能实现了。”
林清雪说:“余支书被枪击,你们十个人也有嫌疑。当时的情况谁有嫌疑,这十个人你都了解吗?有没有人跟陆军有仇?”
余虎也吓了一跳,“我的天,难道杀手混在我们这帮小哥们里?”他掰着手指头,仔细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这十个人都是我们村刚刚辍学的半大小子,年纪最大的也就是我了,我们都是军哥的粉丝,怎么会暗中加害他?”
林清雪说:“人心难测,你再认真想一下,看看谁有嫌疑?尤其,谁家私藏猎枪?”
林清雪提到猎枪,余虎突然想起一件事,“林警官,你说猎枪,我突然想起一个人。这个人很值得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