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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去做两件事,第一件,尽一切可能查清楚,童泰是不是真的被杀死了?还是只是幌子。我总是觉得这或许是个阴谋,童泰没有那么容易就被杀死,否则他也不会在随州肆无忌惮这么长时间。第二件,让所有的人注意寻找比格满,这样一个北蛮人在随州城,很容易找到,他身材高大,又提着那么特殊的一把古刀,不会跑到哪里去,找到以后立刻回来通报。对了,还有一件事,婉儿必须找到。
如果她已经离开随州,那就通知其他地方兄弟协助,一定要将她活着送回我面前来,我有很重要的事情问她。”
丙领命出去了。
穆潇潇又坐在桌前思考了好久。
她一直坚接事出出反常必有妖,比格满这样的人出现在随州,肯定不是简单的事情。
他为什么要抓童泰,他和童泰之间,简直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地上,一个是老鹰,一个是蜈蚣,根本不会有什么矛盾或者交集。
那么,他不惜危险从北蛮偷偷的来到随州,想要把童泰抓走,目的就很容易猜测到,肯定是有关童海。
在易水寒没有回随州之前,童海无疑就是随州乃至江北的土皇帝。大小事宜都是童海说了算。那么可不可以这么想,比格满此次来抓童泰,就是为了利用童泰向童海要挟什么?
这个计谋看起来并不高明。但是北蛮的人擅长的并不是计谋,他们向来喜欢直来直去。往往最简单的就是最直接的,也是最有效。
如果真把童泰抓走,童海肯定会投鼠忌器,因为他只有一个儿子,说不定就会暗地里和北蛮达成某种协议。牺牲掉大陇帝国的利益。穆潇潇对童海这个人并不了解,她甚至没有见过童泰。不知道这个人除了在随州乃至江北玩弄权术以外,是不是还是一个没有民族脊梁的人?如果恰巧他是,那么一旦和北蛮的人联合起来,那随州可是真
的危险了。
这些事情必须让易水还知道,她要派人去通知易水寒。
真正的敌人永远在组织内部,易水寒是很厉害,可若是从内部已经出现问题,那他也无能为力。
穆潇潇觉得易水寒现在就像一只老虎掉入狼群。看似厉害,可若是群狼围攻他,还是充满危机,并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
吃过午饭,穆潇潇在丙的陪同下,来到了随州大牢。
她想去亲自看看婉儿的丈夫。
如果婉儿暂时找不到,或许能从她丈夫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按理说。像婉儿丈夫这样的罪犯,一般人没有权利疼探望。可是穆潇潇不是一般人,而且她还找了周正,有周正的陪同,所有的事便不再是事了。“夫人你简直是神了,这个人果然和你所说的一模一样。一只左腿残疾,而且他就住在离凉亭不远的地方,是一个农夫,那把猎刀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因为她身体有恙,不适合打猎,猎刀只是平时用来防身
的。”周正陪同着穆潇潇,他对穆潇潇的佩服更加加深了很多。
昨天去凉亭查案,穆潇潇并没有花费多长时间,便得出了非常准确的结论,让他成功破案。
他还得到了消息,昨夜有一个北蛮人袭击了童泰的家宅,而那个野蛮人的样子据说和穆潇潇提出的基本一致,身材高大威猛,手里面提着一把很奇怪的弯刀。
北蛮人力气奇大,武功非常高,童泰府里那么多人都没有把他抓住。若不是童泰那小子狡猾,狡兔三窟,留了几个替身,否则肯定会背北蛮那位高手直接杀死。
穆潇潇点点头:“当时我没有想到,但在回来的路上,也猜到他不是一个猎人,毕竟残疾的话,这样再去当猎人就有些不合适了,不过我想这点事情周大人肯定也明白,也没有专门去通知你。”
“嘿嘿,这些道理,下官还是明白的,不过夫人,您为什么要来看看望他,他与您有关系吗?”
“我与他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他的妻子是我以前的丫鬟,很久没有见了,有些事情我想问一问,等一下我去问的时候你派人为守在外面,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麻烦你了。”
“夫人说的什么话,你那么热心帮助我们,这点小事情下官一定会帮你做好,您就在里面去看看他吧我,亲自在外面守着,保证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你。”
周正的态度让穆潇潇非常满意,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有时候成就某些事并只需要结交那些厉害的人,而是三教九流的人都要认识一些。
很多时候,某些事没有成功,并不是厉害的人没有做好,而是那些看起来不起眼的人,在关键的时候釜底抽了薪。随州府衙的捕头,官儿不是很大。但他的权力却不小,用起来特别好用。
随州大牢戒备森严,也是很阴森,可穆潇潇走在里面,却就像走在大路上一样,毕竟经历过大理寺的天牢,其他的牢房再恐怖也都是小巫见大巫了。
穆潇潇很快就见到了婉儿的丈夫。那个叫李岩的农夫。
李岩身上穿着普通农夫的粗布衣服,一声不响的背靠着监狱的墙坐着。低着头,显得很是沮丧。
由于衙役将穆潇潇带过来后,别知趣的退出去了,只留下穆潇潇和丙两个人站在牢房门口,丙朝里面喊了声:“你就是李岩吗?”
李岩慢慢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看了看穆潇潇合并,眼里闪过一丝淡淡的光,却很快又熄灭了。重新低下头去,没有出声。
丙还要继续问穆潇潇压压他手臂,对李岩说:“李岩,你如今犯下大罪,已是死路一条,但是你难道忍心看到你的妻子受你连累吗?”李岩的身体一动。再次抬起头来,看着穆潇潇,冷冷的带着几分嘲讽语气说:“妻子,我哪里来的妻子?我只是她的一个奴隶而已。我没有一时一刻不想着让她去死,现在她好不容易不见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