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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妤洗过澡出来之后陆南城已经在别的浴室洗过了,裹着宽松的睡袍半靠在床头看书。
男人眉眼深邃,鼻梁高挺,侧脸完美到让人为之疯魔的地步。
最重要的是他的睫毛,浓密而纤长,乔妤脑海中瞬间就想到了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个女孩的话继承了陆南城的颜值和这长睫毛,长大了得迷死多少男人啊。
不过后来她又想,孩子随了她的颜值也没什么不好啊,她好歹也是盛世美颜级别的。如果没有这个高颜值,她可不认为自己能撩到陆南城。边这样胡思乱想着边晃悠到了床边,还没等说些什么呢,床上的陆南城将手中的书收起放在一边,抬手拽了她就将她给压在了大床里,乔妤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就被吻住了,陆南城吻她吻的很是凶狠,
只差将她吞进肚子里了。
吻了一会儿之后他才慢慢放过她,然而依旧不好受,因为他又吻得越来越深了,炙热而又绵密,乔妤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而就在陆南城准备做点什么的时候乔妤急急忙忙推着他抗拒着,陆南城从她身上抬起头来声音暗哑地问着,“怎么了?”
“等一下等一下。”乔妤得到说话的机会终于赶紧解释着,“那个……”
“我之前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叮嘱过了,说是孕早期胎儿还不稳定很容易流产,所以是不能有那种生活的!”
陆南城满脸欲言又止地瞪着她,完全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而为了让他相信乔妤又连忙说着,“医生也说了,后三个月也不可以,容易早产。”陆南城之前完全没接触过孕妇,他身边也没有亲近的人有这种情况,所以完全不知道医生说的这些禁忌,但是现在他看乔妤并不像在说笑,考虑到肚子里的孩子,他最终还是从她身上下来,并且随手关了
床头的那盏灯,压着身体里煎熬着的火凝声说着,“睡觉。”
乔妤慢吞吞整理了一下自己被他给弄乱的衣衫,老老实实在他身旁躺了下来。
然而,却又是不老实着的,被子下的手试图要探过去做点什么却被陆南城敏感地一把给按住了,“你要是不想大半夜的被丢出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
“我这不是想让你不那么难受了嘛……”乔妤笑嘻嘻地为自己解释着,然后心满意足地往陆南城怀里又靠了靠,老老实实准备睡觉。
她当然是满意的,她心仪的男人会因为她而有反应,总比他对她无感要好的多吧。
许是因为最近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太煎熬了吧,乔妤靠在陆南城怀里没一会儿就昏昏欲睡。
快要睡着的时候是她轻轻呢喃着,“医生说过了,如果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最好早点做手术,太晚的话孩子长的太大做手术很伤身体,你早点告诉我你的决定……”
再然后她就彻底睡过去了。
被她拥着的陆南城,在她睡过去之后起身下床去了阳台抽烟。
乔妤这个人总是有这样的本事,在搅乱了别人的一颗心之后自己安然无事地该吃吃该睡睡。
长夜漫漫,乔妤睡的很是舒适香甜。
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了陆南城的身影,倒是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张纸,是陆南城留给她的:我有出差的行程,一个周之后回来。
其他的再没有别的什么话了,没说是否要留住这个孩子娶她,也没说让她拿掉孩子将她打入深渊。
然而,这样不清不楚的态度才是最让人痛苦煎熬的,乔妤瞪着男人硬朗的字迹半天,气得撕了那纸条丢进了垃圾桶里。
太可恶了。
陆南城分明是故意在折磨她,故意不给她个痛快,让她吃不好睡不香坐立难安百般煎熬,乔妤现在倒宁愿他让她拿掉孩子将她踢出局。
出差是陆南城原本就定好的行程,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出差是家常便饭,只不过他没想过会在出差前夕遭遇乔妤怀孕这件事。
至于他的态度,他昨晚也已经想好了,故意不给她答复确实是存了故意折磨她的心。
凭什么他一个人煎熬,而她却跟没事人似的潇洒自在?
要煎熬那就大家一起煎熬吧,要下地狱的话,也一起。乔妤收拾好自己之后开了手机,原本是想给白泽打电话让他来接她的,结果手机上N通未接电话,有的是她认识的,也有好几个陌生的电话,乔妤自嘲地勾了勾唇角,想知道哪通电话是陆南城的母亲方慧君
打来的。
方慧君肯定不会放过她,乔妤很有自知之明。
其实乔妤倒也不怪方慧君不喜欢她反对她跟陆南城在一起,要是她有个这样英俊优秀的儿子,她也看不上她这样声名狼藉的女人。
将心比心,很容易理解别人。
还有一通电话是周敬深打过来的,乔妤给白泽打了电话让他来接自己之后就给周敬深回了电话,周敬深接起电话之后乔妤在这端轻松笑着,“早啊周副市长……”
周敬深的语气还算温和,“不早了,已经快要中午了,作为人民公仆我们已经忙碌了大半个上午了。”
乔妤看了眼陆南城墙上精致的挂钟,在这端轻声笑了起来,周敬深其实也没有他的外表那样严肃无趣。
周敬深随后直奔主题,“你怀孕的事情我听蓉蓉说了,你是认真的?”
乔妤早就猜到周敬深是为了这件事了,懒洋洋反问着,“我不是认真的还能是怎样?孩子都有了总不能让我做个单亲妈妈吧?”
周敬深则是又反问着她,“你确定你能扮演好陆太太这个角色?”
乔妤装作听不懂周敬深话语间那些明里暗里的暗示,“陆太太这个角色还要扮演吗?做我自己不就行了吗?”
扮演这个词儿,并不太善意。
周敬深这种官场老狐狸,说话处处是陷阱或者处处是埋伏。
做别人的太太,跟一个男人长相厮守,还用得着扮演吗?周敬深用这个词儿,是在暗示她跟陆南城之间没什么感情吧亦或者是在提醒她嫁给陆南城要走的路有多艰难,亦或者是在提醒着她跟陆南城之间的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