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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旁边监视他的神盾局特工实在看不下去, 顺路将他带到复仇者大厦为止。未记名乖巧地说了谢谢,并表示你们随便尾行, 但是晚上注意及时换班, 早点休息,像昨晚十一点, 就有点太晚了。
作为回应, 特工们狠狠摔上了车门,表示这车不开了, 你快走吧。
未记名才知道,这座复仇者大厦的顶层是专业研究室和复仇者们居住的地方, 底下是斯塔克工业办公的地方。这大概是世界上最安全也最不安全的工作环境,超级英雄长年驻守, 但同时也是反派搞破坏的理想场所。
他丝毫没有身为半个反派的自觉,这大概也跟面前这位钢铁侠有关。托尼似乎完全忘记了前几天未记名还在他的玻璃窗翻进翻出、四处开枪, 整个人都洋溢着一种和善的气息。
他们一路到了上层的研究室,班纳博士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这个老好人十分友善地朝未记名笑, 后者眨眨眼,不太明白自己来这里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们要给你做一个完整的身体检查,”托尼解释道, “班纳博士可是生物科技方面的专家。”
这大概是斯塔克家传的别扭感谢法了, 未记名意识到, 身体检查多半与先前没能确定的生物毒素有关。他马上感兴趣起来:如果能不畏惧毒圈, 那游戏规则就对他失去了所有约束力。
他再也不想提心吊胆地等着眼前再跳出白字提示来了。
“那就太谢谢了。”未记名弯起眼睛,也没点破托尼的言下之意。
然后他根据班纳博士的要求,接受稀奇古怪的仪器的各种测量,甚至还被抽了三管血,收到托尼同情的蓝莓干一包。蓝莓补血吗?
在等待仪器出结果时,未记名终于有时间和两位科学家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天了。
“工作怎么样?”自然地,托尼首先问起了未记名在医院的小插曲,满脸都是“还不快夸夸伟大的托尼·斯塔克”的表情。未记名再一次惊叹于人脸可以做出的微表情之复杂,以前在游戏里的时候,就完全没注意到人的表情居然能表达如此精确细致的意思。
“很好,”他从善如流地回答,“我还遇到了一个新朋友。”
班纳忽然觉得,托尼和自己像是等孩子第一天上学回家的家长,未记名就是典型乖小孩,正在汇报这一天的状况呢。
“是漂亮小护士吗?”
托尼的下一个问题就打破了这纯真美好的联想,班纳博士觉得自己全身都有点绿,还有种想爆衣的冲动:明明未记名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总有种坏托尼带跑小盆友的即视感呢。
“不是,是个病人。我带他在花园里散步,还聊了天。”未记名笑道,“托尼,你很喜欢和漂亮的护士小姐姐做朋友吗?”
“咳,那、那也没有。”托尼违心地摇头,尤其是当他看见班纳博士握紧的拳头以及额头暴起的青筋时,快速否认道,“你认识的病人叫什——”
谈话被仪器完成分析的提示音打断,三人的注意力都完全转开了。
检查并没能确认什么东西,未知的仍然是未知,班纳博士有些挫败,托尼也完全没有办法,生物毒素并不是开玩笑的东西,未记名随时可能因为毒素爆发死去。
一时间,实验室里,只有未记名一个人面色如常。他早就预料到游戏规则不会这么容易被破解,虽然内心仍有些失落,但并不曾像完全相信科学的二人组一样抱有绝对的希望,所以也完全没什么失落感。
“不管怎么样,还是非常谢谢你们。班纳博士,辛苦了。”
“叫我布鲁斯就行。”班纳博士友好地重申自己在初一见面就提出的教名,除了同伴之外,他很少见到有面对这样的生命威胁,仍能维持冷静态度的人,也因此愿意展现更多友善。不知道为什么,未记名毫无障碍地接受了称呼斯塔克为托尼,却迟迟没有改过来对自己的称呼。
如果他将这话问出口,就能见识到未记名可怕的直觉:未记名感觉得到,在所有人中,布鲁斯·班纳是最强大且不可控制的,因此那种隐藏的防备和恐惧令未记名选择疏远的敬称。
“好的,布鲁斯。”这一次,未记名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友善的示意,“托尼,就算你喜欢和漂亮的护士小姐姐做朋友,我也不会告诉佩普小姐的,这一点就请你放心吧。”
托尼·斯塔克的脑电波在这一刻与那些监视未记名的特工同步了:看着这么乖,怎么这么想打他呢?
至于布鲁斯·班纳博士?
他脸有点发绿。并且想把托尼抡起来打好多顿。
未记名婉拒了二人的晚饭邀请,开着托尼友情资助的车回到公寓。不出意料的,一开门,迎面就是死侍,以一种主人家的姿态瘫坐在沙发上。
窗帘拉着,大概是为了遮挡死侍在这里的事实。
“哟,哥的小甜心!你身上怎么一股消毒水味儿?难道小绿终于忍不住把你解剖了!”死侍一看见未记名,就由咸鱼变成了活蹦乱跳的咸鱼,从沙发上跳起来,嘴像机关枪似的不停,“不对,如果被解剖了你还活着吗?那就不是解剖了——抱歉哥的生死分界线有点模糊。”
“只是个身体检查。”未记名坐到死侍旁边,和他一起陷进沙发里,看根本没什么意思的橄榄球比赛。
很难得的,死侍没有大声说话,只是不断小声嘟哝,关于这些橄榄球选手如何愚蠢而没有技巧。很久,未记名的眼皮都快要开始打架的时候,死侍忽然在嘟哝中磨叽出一句话来:
“嘿,他们还在怀疑你。”
“嗯,我知道的。”未记名悄声回答。
他们两个人还在一起看电视,一方已经基本以一面倒优势赢下了比赛,现在只有败方在苟延残喘,试图输得不那么难看。
未记名盯着电视,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视线中白色的提示是什么。他一瞬间有些慌乱,几乎是下意识地转头去找死侍,又在临转头前控制住了自己,转而深呼吸起来、平静心绪。
在死侍看来,就是未记名忽然盯住某一点不动了。
“你在看什么,难道你也跟哥一样失了智?”韦德好奇地凑到未记名身边,也朝着他视线所指的地方看过去,什么都没发现。
“没什么,就是明天可能得借一下队长的摩托。”未记名回过神,笑道。
距离游戏开始还有,12:00:00。
“如果勉强,就不要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哥怕哥宝贵的、独一无二(还是说独二无三?)会重生的耳朵要被你弄瞎。”死侍盯着他一会儿,评价道。他启动瞬移腰带消失了,就像来时一样没什么痕迹。
未记名走到窗边,拉开帘子,看街道上冷冷清清,路灯把垃圾桶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盯着暖黄色光晕看了半天,抿抿嘴,又重新把帘子拉上,准备换衣服睡觉。
“八点睡觉,他是老干部吗?”端着相机的私家侦探,杰西卡·琼斯,这时都忘记了泽贝迪亚·基尔格雷夫给她留下的创伤,毫无紧张感地吐槽道。
她曾经被基尔格雷夫控制,犯下自己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罪行,在几个月前由于一场巧合的车祸,借着基尔格雷夫重伤的机会,成功脱离他的控制,但也因此心理受到巨大创伤,患上了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因此变得更为警觉,她前几天无意间发现有人跟踪自己,多番调查之后,居然追查到了本以为已经死去的基尔格雷夫头上。从医院名单中,又找到了这个怎么看怎么可疑的空降新人。
得知他与基尔格雷夫有接触后,杰西卡对这人的警戒就提至最高。基尔格雷夫是个聪明人,他懂得掌控周围的一切,包括这个来历不明、完全没有在任何电脑系统里留下记录的、自称名为“未记名”的男人。
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战斗力不弱,也很危险的样子,但生活模式意外地佛系,也没发现基尔格雷夫有对他下达什么指令。杰西卡从七点在他公寓楼外蹲点,就没收集到什么有用信息,或许她明天应该从早上开始跟他一整天。
“那个…他的良心不会痛吗?”崔西悄咪咪问疯狂拍照的杰西卡。
这里这个“他”特指基尔格雷夫,她们两个对于他居然选择去控制这样一个看起来十分乖宝宝的人,表示鄙夷并且强烈谴责。
“这只能说明他的良心不会呼吸。”杰西卡为基佬紫色的大脑操纵大师作出了完美的总结。
一个箱子对超级士兵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他放下东西,拍拍手上的灰,回头看见坐姿纹丝未动的未记名。不知怎么,史蒂夫从他脸上看出了大写的“乖巧”二字。
“别客气,请把这当作自己家吧。”史蒂夫摸摸鼻子,忽然对监控未记名这个任务感到了无以复加的愧疚,这就像是怀疑一个乖宝宝做了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