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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红和术数, 几乎没有悬念的,姜酥酥得了个甲和甲上。
兴许她在女红上无甚天份, 她只能依着花样子, 绣得中规中矩,没走形都算不错了的。
出人意料的,杨姣姣同样选了女红, 但见她春风十指, 一双巧手上下翻飞,灵活如蝶,不过片刻,针下就是一只活灵活现的蝴蝶。
姜酥酥叹为观止, 她不吝赞道:“杨姣姣,你女红可真好。”
这一门又得了个甲上成绩, 杨姣姣斜了她一眼, 哼了哼,微微红着脸道:“姜阮,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教你诀窍,毕竟先用浅色绣线勾形,再从浅到深地绣,这种本事你学不来的。”
先用浅色绣线勾形, 再从浅到深的开始绣?
“哦?我明白了。”姜酥酥笑着出了堂室。
杨姣姣在她背后跺脚, 显然懊恼极了。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考完六门, 姜酥酥揉了揉肚子, 感觉饿了。
息扶黎早准备好了,他领着她去外头庭中,两人坐僻静的矮丛石凳上,他从伏虎送过来的食盒里挑出小姑娘喜欢用又很管饱的点心塞她手里。
姜酥酥一边捧着玫瑰酥啃,一边时不时喝一口暖暖的红茶枸杞汤,面颊鼓鼓,黑眸浑圆,瞧着就招人喜欢。
息扶黎却是不饿,他抽了帕子出来,低头给她擦嘴角点心屑:“你慌甚,又没人和你抢,小心呛着。”
姜酥酥很是习惯被他这样照顾,她弯着眼梢道:“大黎黎家御厨做的东西无比美味,百吃不厌。”
小姑娘眉目欢喜,真真不作假,笑得又乖又甜,只让人想含到嘴里,放到心尖上,肆意地宠起来。
他扬眉含笑,那张脸俊美不可方物:“那你早些嫁过来,就时时都能用上御厨做的点心。”
嗓音低沉,带着悦耳酥麻的磁性,那其中蛰伏压抑的渴望蠢蠢欲动,姜酥酥一听就明白。
她啃点心的动作一顿,轻咳两声,圆圆的点漆黑瞳乱转,目光游离,就是不敢看身边的人。
息扶黎觉得好笑,他刻意低头,挑逗地凑到她小耳廓边,用微凉的鼻尖轻轻蹭了蹭,呼出的灼热气体直奔小姑娘耳膜,痒痒的很。
“早些嫁给我,你想做什么我都依你,好不好?”那话呢喃如蜜,像是一整罐的蜜糖,从头到脚把姜酥酥淹没其中。
且成熟男人才有的气息笼罩下来,还有一种姜酥酥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性,都让她呼吸一紊,四肢发软。
她面颊薄红,吃受不住,颤着声音可怜兮兮地瞅他一眼,哀求道:“大黎黎,你……你不要这样逗我,我会变的很奇怪。”
小姑娘虽说看过避火图了,但到底没亲身经历过,对男女床笫之事懵懵懂懂,战初棠那边也还没来得及教,故而她羞得没法跟任何人说这些。
息扶黎深嗅一口她发鬓幽香,眸色幽幽,深沉如渊,可其中又隐隐带着克制和理性,这让他看起来矛盾极了,也俊美极了。
这会的小姑娘在他眼里,春媚薄薄,娇俏甜腻,那双黑眸水光盈盈,粉唇可餐,都像是一道世间极品的美味佳肴。
他只想将这佳肴藏起来,待到没人的时候,才剥了她的衣裳,耐着性子慢条斯理从头舔舐到脚,让她哭的更狠一些,可怜又委屈的跟他告饶。
他自然不会留情,还非得将自个气息都染遍她全身,标记所有物,再用力占有她,就像是在沙场上,攻池掠地。
他同样也会温柔,温柔地宠她爱她惜她,然后粗暴地掠夺她,将人一点一点地拆吃下肚,骨血都融为一体,再不分开方止。
“一靠近你,”他薄唇轻啄她外耳廓,一个没忍住,舌尖伸出来舔了口,“我也会变的很奇怪……”
小姑娘娇躯一抖,都快哭了:“大黎黎,我……你……”
她一句话都说不完整,声音颤抖的不成样子,一双手更是死死抓着膝盖上的裙裾,闭着眼睛,僵硬得动弹不得。
“嗯?”息扶黎从鼻腔中哼出个字音,苏得要人命。
姜酥酥哪里见识过这等,她只觉得汹涌的悸动随着心跳鼓动蔓延开来,分明没喝酒,却仿佛醉了一般。
呼吸带出的热气喷洒在脸上,还有柔软薄唇若有若无地碰触,小姑娘连脖颈都红透了。
她怯生生惊慌不已地道:“大黎黎,不合适,我们这样不合适……”
她牢牢记着娘亲说过的话,要发乎情止乎礼,不能逾越了。
“嗯,是不合适。”息扶黎回了一句,眼底迷醉如深海,嘴里说着这样的话,但嘴却不停,他一偏头,就靠近小姑娘的粉嫩双唇。
“乖,我只亲一下,就一下,不做旁的……”他低声诱哄,仿佛深渊魔鬼诱着人堕落。
姜酥酥从来都是拒绝不了他的,她下意识地咬着下唇肉,印出一点小小的牙印子。
“别咬。”他更为凑近,柔软O舌尖扫过她贝齿,在有齿痕地方反复摩挲,带起润泽水光。
姜酥酥一直等着,等着他亲一下就自己挪开点。
然而,食髓知味迫切想要开荤的男人,这个时候说的话,简直就是放屁!
他哪里是只亲一下,分明亲了无数下,不仅在她柔软甜齁的唇上摩挲,微顿了后,竟然还轻轻含裹住了她的下唇,克制了力道吮O吻起来。
那样柔软,带着满心的宠惜,顷刻就让姜酥酥沉醉,晕乎乎什么都想不起来,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像是整个人都被他捧在手心宠爱。
她甚至不自觉地扬起点头,用最好的姿势迎接他。
这样乖,这样甜,这样软,让原本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的息扶黎,瞬间土崩瓦解!
呼吸微顿后,他力道大了起来,去除了克制的枷锁,任由欲O望滋生,他不容拒绝地挤进她柔软的口腔里,四下横扫,席卷侵占,毫无节制地吮吸起来,不给她半点逃跑的机会。
“半个时辰后才是第二场考核,这边安静,可在此稍作休憩。”
蓦地,有一陌生的声音传过来,随之而来的是簌簌脚步声。
琥珀凤眸骤然睁开,厉芒一闪而逝。
即便再是不想,听闻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息扶黎也只得抽离。
谁想,小姑娘迷迷糊糊的,没有思考的能力,一应反映仅凭本能,感觉到他的骤离,还不甚满意地追着上去。
息扶黎不动,任由小姑娘柔软嫣红的唇肉在他薄唇上笨拙地索取。
眼底蹿过点滴笑意,他单手捧着她脸,粗糙的指腹摩挲过她嘴角,化被动为主动,啄亲她唇珠,低声哄道:“乖,忍忍,以后给你更多。”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喑哑的厉害。
姜酥酥眨了眨眼,眼神聚焦,定定看了他几息,忽的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她想也不想双手一推,羞恼地扭过身捂着脸,谁都不看。
息扶黎闷闷笑出声音来,那笑声低沉,一声接一声,直笑得小姑娘恼羞成怒。
“不准笑!”她别过头来,恨恨瞪他一眼。
然她脸红得像雨后红海棠,娇艳欲滴,圆圆的杏眼水润盈光,眼梢还有一种花蕾初初绽放的清媚,介于少女和女人之间的气质,让她越发秀色清甜。
那点凶狠的语气,在息扶黎看来,诚如挥着小爪子的奶猫崽子,半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是在撒娇。
“好,我不笑了。”他正色,捻了块奶油酥卷给她。
小姑娘一把抢过来,盯着他,恶狠狠地咔擦咬了口,仿佛那一口是咬在他身上。
此时,起先息扶黎听闻的脚步声更近了,转过矮丛花藤萝墙体,是不认识的一男一女。
兴许没想到此处已有了人,那对男女告罪一声,转脚去了别的地方。
没人打扰后,姜酥酥还是不肯转过身来,她漫不经心地用着奶油酥卷,那双唇,嫣红滚烫,唇舌之间仿佛都还带着息扶黎的气息。
息扶黎不动声色将地瞄了眼自个肚脐三寸以下,好在冬天穿的多,不然,他怕是已经出丑了。
他稍稍挪动了下腿,又抖了下袍裾,面不改色的将异状遮挡的严严实实。
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各自整理心思,平复心情。
眼见时辰差不多,息扶黎起身,姜酥酥惊慌地看着他,那警惕的小模样活脱脱就是经不起吓的小兔子。
息扶黎乐了:“酥酥,你是在怕我?”
姜酥酥跳到一边,接连摆手:“没有没有。”
息扶黎将人捉过来虚虚抱了抱:“放心,今天的事,往后不会再发生了,我赶紧让你爹同意咱们的亲事,你说好不好?”
姜酥酥抽了抽鼻子,心头觉得有点小委屈,分明他都说只亲一下的,可是亲起来就没完没了。
纵使她也很喜欢同他亲近,可到底小姑娘心里多有负罪感,这没规没矩的,多不合适呢。
她颤着长卷的睫羽,黏糊糊的道:“大黎黎你往后不要那个样子,我害怕,要是被爹娘晓得了,会不让我见你的。”
息扶黎揉了揉她发髻,心尖软得一塌糊涂。
“好,听你的。”他张嘴就答应,仿佛刚才那个言而无信的男人压根不是他一样。
两人又脉脉温情地相拥了会,有一种岁月静好,光生韶华的掠影,只让人想就那般站立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还要抱么?再不走,第二场的考核怕是要迟到了。”良久,息扶黎轻笑出声,他笑声清越,像浮羽扫过姜酥酥的心房。
姜酥酥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扭了扭,她松手轻咳两声,敛指掠过耳发:“我书画和女红只得了个甲中和甲,大黎黎你要帮我多拿两门甲上,我想六门全满的结业。”
这对息扶黎来说,根本就不是事,他捏了捏她指尖:“行,第二场考核我也全给你拿甲上。”
第二场考核也有六门,分别为君子六艺中的礼、乐、射、御、书、数,和第一场考核的门数相对应。
姜酥酥有两门成绩不理想,息扶黎要凑成甲上成绩,就需要从六艺中择两门考核,且这两门的成绩必须高于姜酥酥的成绩,才能择高而取。
息扶黎并未多加考虑,他直接选了射、御两门。
此两门皆算武考,平素也是最多人选的,能得不错的成绩,可要想得甲上的满分,难度却很大。
六艺中的射,自然指的是射O箭的技艺,其中又分五种射技,为白矢、参连、剡注、襄尺、井仪。
五种射技中,有三种合格,便可得甲中成绩,若是五种皆合格,才能得甲上。
白鹭书院每年都有结业考核,也每年都有很多人选择这门,但上一个拿了甲上满分成绩的,还是十五年前战家的人。
那人后来官拜大将军,于十二年前,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姜酥酥不晓得这些,可息扶黎却十分清楚,他还知道那人就是战骁的父亲,论关系,姜酥酥还该喊一声小舅舅。
书院校场东南角,弓O弩场中,冬日艳白,周遭雅雀无声。
有人见正在考核的是端王府世子息扶黎,当即呼啦围拢过来。
这第二场的考核和第一场不同,第一场是在女舍,鲜少人围观,可这第二场,却是在横跨男女两舍的校场内,故而看热闹的人很多。
息扶黎身姿挺拔,一身鸦色窄袖束腰鸦色斜襟长衫,有风旋地而起,袍裾翻飞间,就是肃杀的猎猎声响。
石青色边角绣银白祥云海潮的灰毛披风,随之飞扬,披风一角掀起又落下,越发衬的他俊美无俦,昳丽绝然。
他手挽黑漆木缠金丝的大弓,一手搭着雪白翎尾的羽箭,凤眸微眯。
众人就听的“嗖”的一声,那箭O矢快若闪电,宛如流星,上箭即放箭而中,并狠狠地穿透远处的靶心!
考核的武学先生小跑过去,捡起箭矢验看。
诸人就见他表情一凛,紧接着他高举箭矢,朗声道:“白矢,剡注皆中!”
此话一落,众人哗然。
所谓白矢,是需要羽箭穿靶而过,箭头发白者表明发矢准确而有力。
而剡注,则是箭矢速度迅如疾风,瞄准之时短而急促,上箭一放即箭中!
一个是要力道足够大,一个是要速度足够快!
两者皆具备,方才能算成绩。
息扶黎余光瞄了眼黑眸发亮,小脸紧张泛红的姜酥酥一眼,他不自觉轻笑了两声,继续搭箭。
羽箭搭弓,他却是忽的后退半丈远。
这番后退拉远距离,属五射中的“襄尺”。
但见他弓弦拉如满月,风采斐然,气势睥睨。
姜酥酥呼吸都顿了,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息扶黎,整个心神都被他牵动了。
“嗖”一声箭啸,一众围观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息扶黎动作飞快的接连搭了三矢。
统共四支矢,矢矢相属,呈连珠相衔,前后脚射入靶心一点,并穿透过去,这便是“参连”射技 。
武将二次跑到靶前查看,并道:“参连、襄尺中!”
到此,五射之中,息扶黎就已连中四射,唯余井仪还不曾使出来。
所谓“井仪”,顾名思义,是四矢连贯,呈井字形,须得皆中目标。
井仪的难度并不比参连小,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道要求极高,并不是一般武学者会的,这不光要通过大量的练习,还要在箭术上有那么点天份。
考核到这,便是书院先生都起了好奇心,不晓得这最后一射,端王世子是否能同样出彩。
姜酥酥紧张到开始咬手指头了,她是恨不能立马跑上场去,做息扶黎手里的箭矢,帮他把射过去。
息扶黎半点不受周遭的影响,他指节匀称,指尖修长,从修剪得整齐的羽箭上划过,最后一下抽出四支矢。
四支箭矢,他同时搭上弓弦,力道大的竟将那弓弦拉出咔咔的声响。
整个弓O弩场中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嗖”四支箭矢同时离弦,于半空之中散开呈井字形,不及眨眼的功夫,那四支箭矢齐齐正中箭靶。
而且箭矢带起的力道,还让箭靶晃了晃。
“好!”
“厉害!”
“绝了!”
……
场上众人不等先生验看,直接爆发出震天赞美之词。
息扶黎回头,嘴角上勾,眼底带笑地看着姜酥酥。
姜酥酥小脸绯红,她用力捂住嘴巴,才没让自个失态地欢呼出来。
有人殷勤上前,接过息扶黎手里的黑漆金线大弓,正想套个近乎。
不料,息扶黎脸色倏的一白,他蓦地捂着心口,一低头,猩红的鲜血就从他嘴角渗了下来。
姜酥酥大惊,她想也不想犹如飞蛾般扑过去:“大黎黎,你这是怎的了?”
小姑娘担忧不已,一把抓住他手,急的都快哭了。
息扶黎喘息一声,他摸出帕子若无其事地擦了擦唇上鲜血,笑道:“没事,不用担心。”
说着,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他还轻轻捏了捏小姑娘的手心,状若安抚。
姜酥酥睁大了眸子,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息扶黎没有多说,他只道:“还有六艺中的御,你带我去。”
姜酥酥回过神来,赶紧应了声,半搀扶他往西边的跑马场去。
有那围观者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但没人敢阻拦,也没人上前问询,还自发让道。
校场里人多眼杂,姜酥酥不好细问,只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将人带到了跑马场。
息扶黎看了看她,微微低头,借着从肩垂落的鸦发遮掩,很小声的道:“我没事,你做做样子就行了。”
姜酥酥暗中扣着他脉门,把了下脉,确定他是真没大碍,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她磨牙:“你吓到我了。”
小姑娘这番关心不作假,情深意切,让息扶黎觉得贴心。
他便多解释一两句:“我从沙场回来,对外都说身子废了,如今要精神抖索挽弓射O箭,那才是蹊跷。”
提及此,姜酥酥才想起这回事,她懊恼道:“早知道,我就不邀你来帮我了。”
息扶黎眯眼,搭她肩膀上的手一用力,将人扣到怀里,不善的道:“你不找我,打算找谁,战骁?”
姜酥酥有点茫然,她结业考核,和战骁有什么关系?
“不呢,五师兄昨个回来了,我准备找五师兄来的。”她如实解释。
息扶黎哼了哼,轻轻提了提她耳朵:“你五师兄能有我厉害,五射连中?”
姜酥酥揉了揉耳朵,觍着笑脸:“大黎黎最厉害!”
息扶黎满意了,他扬起下颌,尊荣又骄矜:“这世上的事,就没有能难倒我的,看御这门我也给你拿个甲上。”
君子六艺中的御,同样分为鸣和鸾、逐水曲 、过君表、舞交衢、逐禽左五御。
此五御本意是指行车时和鸾之声相应;车随曲岸疾驰而不坠水;经过天子的表位有礼仪;过通道而驱驰自如;行猎时追逐禽兽从左面射获。
然书院考核,已减了繁复不必要的环节。
息扶黎只用挑选马匹,急行之时马蹄声相应,随曲岸不坠水,经先生时有礼仪,过独木驱驰自如,最后是追逐猎物,能从左面射获,即可得甲上成绩。
对经久沙场的息扶黎而言,此五御那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
起先围观了他五射的众人,这会见他白着张脸,摇摇晃晃地翻身上马,遂呼啦又冲过来一观。
姜酥酥咬唇,表情担忧而愁苦,无措的手脚都不知如何放了。
“酥酥,你不要太担心,端王世子武艺高强,应当不会有事的。”
冷不丁,一道颇为陌生的声音响起,那声音清朗疏越,带着一种暖阳的张力,让人一听就心生好感。
姜酥酥转头,就见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个穿灰蓝制式学院长衫的青年。
那青年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唇厚度适中,相貌英气十足。
青年咧嘴一笑,仿佛整个冬阳余光都洒进了他眸子里:“酥酥,你居然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