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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道:“刘叔叔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会看着的,一旦有机会,就让他们给刘丽萍减刑,争取提前把她放出来。”刘树春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跟他说,见他先把话说完、把路堵死,自己也就不好再说什么,闷闷的点了下头,道:“嗯,麻烦你了,给你添麻烦了。唉,我怎么生了这么个混蛋闺女。”
冯爱花忽然出口道:“李睿,我告诉你,你必须尽快找人把丽萍放出来,你要是不帮忙,哼,有些事,我们也就不得不往外传了。”李睿听出了她的威胁之意,转脸看向她。
他还没说什么,刘树春已经急了,重重推了冯爱花一把,怒道:“你个老娘们不说话会死啊?”冯爱花可能是被他推得重了,一下子就发起了脾气,腾地站起身来,叫道:“死?我闺女都被劳教去了,我也就不怕死了,看看谁怕死。李睿,我索性把话跟你说清楚,你赶紧把丽萍给我放出来,要不然,哼哼,你跟市电视台女主持人姚雪菲乱搞男女关系的事我就给你抖落出去。”
此言一出,屋中众人全部吃了一惊。
刘树春与刘丽英一齐看向冯爱花,都恨她为什么要把这事说出来。
李建民则是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儿子,脑子里头全是浆糊,心里说,怎么着,自己儿子居然跟市电视台的女主持人搞到一块去了?这事自己可是不清楚呢。这小子真是能耐大了啊,连市电视台的女主持人都搞到手了,啧啧,有出息啊,哈哈。
李睿看着冯爱花,也不说话,心念电转,默默盘算,如果这个疯女人把自己跟姚雪菲的事情抖落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危害,自己又能不能摆得平?如果摆不平,又该怎么封住她的嘴巴?
“啪!”屋里忽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嘴巴声。
李睿看得清清楚楚,是刘树春实在气不过,抡圆了胳膊甩了老婆一个大大的耳刮子。
冯爱花被这个嘴巴抽得七荤八素,身子原地摇晃两下,不敢相信的看向刘树春,脸上又是愤怒又是委屈,咬牙切齿的叫道:“刘……刘树春,你……你打我?你敢打我?”刘树春怒不可遏的说:“我打你了,怎么着,你不该打吗?!你这个臭娘们,你特么胡说八道什么呢?啊?你哪只眼睛看到小睿跟什么主持人来往了?你特么这不是活造谣吗?你再胡说八道,你也得进劳教所!”说完对她连使眼色。
冯爱花被愤怒冲晕了头,已经看不到他眼色了,叫道:“我造谣?我胡说八道?这都是丽萍亲眼看见的,这都是丽萍亲口说的!”刘树春怒道:“她那也是造谣胡说八道!你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信了,真是什么样的混蛋妈,就生出什么样的混蛋闺女。”
刘丽英也劝道:“妈,没影儿的事你就别信,也别乱说。丽萍那是脑子进水,造谣污蔑李睿,根本就没那回事。”
两人都劝,冯爱花就慢慢冷静了下来,再也没说什么。
刘树春趁机提出告辞,道:“小睿,丽萍的事就麻烦你多费心了,我们也不多待了,这就回去了。”
李氏父子把刘家四口送到楼下,目送他们远去。
回到家里,李建民板着脸问道:“小睿,刚才冯爱花说的那件事是真的还是假的?你怎么跟什么电视台主持人扯上了?”李睿冷笑道:“爸,她的话你也信?”李建民道:“你别拿我当老糊涂,我心里明白着呢。她冯爱花为什么不说你跟别的女主持人有关系,单单说了那个姓姚的?”李睿道:“那是刘丽萍捕风捉影,恶意造谣污蔑我,根本就没那回事。”李建民说:“捕风捉影也要有个影子,你跟姓姚的女主持人没关系的话,刘丽萍怎么把你们扯到一块?”
李睿不耐烦地说:“那是有天晚上姚主持因为公事找我,凑巧被刘丽萍碰上了,所以她就开始造谣,其实我跟姚主持只是工作上的关系,没有别的什么。哎呀爸,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李建民叹道:“我是不操心,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那是你的本事,我当爸爸的只能高兴,可是你别忘了你对象!要是让她知道这事……”李睿道:“嗯,我知道,不会乱来的,你放心吧。”李建民又问:“之前你喝醉了,把你送到家里那个女同学,你跟她没什么关系吧?”李睿好笑不已,心说老爸还真是八卦,看到一个女人就以为他儿子与其有关系,不过他猜得倒也真准,道:“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她只是我同学,没有别的关系。”
此时,在小区门口,刘树春正在训斥冯爱花:“你刚才是疯了吧?没证据的事你就敢乱讲?乱讲也就算了,你还敢拿出来威胁李睿?你真是不要命了。”冯爱花不服气的说:“怎么没证据?丽萍就是证据,丽萍跟着他们一块回家的,亲眼看到的,这还差得了?”刘树春冷笑道:“狗屁!纯属放狗屁!证据是讲究人证物证的,没有物证,光是丽萍自己亲眼看见,也就不能当做人证,人证物证都没有,你还叫嚣个狗屁?”
冯爱花哼道:“没有证据就威胁不了他了?他现在是树大招风,只要这事传出去,他就算不被纪委调查,也得弄一身臊,咱们也能跟着出口气!”刘树春恨恨的道:“出口气有屁用?能把丽萍救出来吗?要是查无此事,他再以诽谤的罪名把你抓起来送去劳教,咱们一家子还过不过了?”冯爱花听到劳教二字,有些胆小,想起在劳教所里的老二,更是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痛苦地说:“我的宝贝儿哦,你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哟,妈可想死你了……”
刘丽萍自然听不到母亲的呼唤,刚刚经历了一白天军训的她,此刻正在服侍组长洗头。
青阳市劳教所在押的被劳教人员,参加劳动的时候,通常是按照大队的编制,每一个大队按照工作性质的不同,会分为十几或者二十几个组,一个组二十人;住宿的时候,则是按照每一组一个宿舍的形式安排房间。每一个宿舍都是上下两层的大通铺,除了吃,住拉撒睡都在这个狭小且拥挤的房间内完成。新来的人员会参加为期一个月的军事培训,简称军训,主要就是磨性子,把不服的人教训服了,把本来就服了的人教训得更服帖。等军训完毕之后,新人就会跟着老人一起参加劳动。
刘丽萍目前正在军训期间,不用参加劳动,不过,不用参加劳动并不代表着不用劳动。在任何地方,新人挨欺负都是一项潜规则,这项潜规则在部队、监狱与劳教所里得到了最大限度的体现。
刘丽萍自从分配到宿舍里开始,就被人欺负,老人、狠人、有势力的人、正副小组长,都是欺负她的主力军。这些人逼迫她给自己洗衣服、刷碗筷、洗头甚至是按摩,稍不如意就会一顿拳打脚踢。拳打脚踢还是好的,有人还会抓着她那已经被强制剪短的短发,把她的头往墙上木板铁架床上撞。更有甚者,会把她扒光,大家伙一起上,抓捏她的胸部,掐她肋下最不吃痛的肉,或是用牙刷往她下一身里捅。她也曾经抗争过,但很快就会被群殴得鼻青脸肿、口鼻流血。几次教训过后,她就老实多了。
短短几日,她如同过了几十年的地狱生活一般,整个人苍老了几十岁,脸上经常青一块红一块,目光木讷,一点神彩都没了,说她是个行尸走肉都不过分。
给组长洗完头,她又将组长那双被汗脚浸透了的湿臭袜子洗了晾上,刚刚要回铺上休息,副组长忽然冲过来,狠狠踢了她屁股一脚,骂道:“贱货,我的袜子还特么没洗呢。擦你妈的不长眼,找死呀。”
副组长是个三十多岁的胖娘们,本来在市区里摆摊卖煎饼果子,结果被城管查抄了。她用铲子打伤了两个城管,于是就被送到劳教所来了。这个女人胖乎乎的,有的是力气,下手也狠,因此很快就成了这一组的第二号人物。除了组长,她谁也不怕,收拾起刘丽萍这样的新人菜鸟,那是得心应手。
刘丽萍默默的转过身,去她铺尾拿了她的袜子,去水池那里继续洗。
等一切忙完,回到铺上躺下的时候,刘丽萍才感觉重新回到了人间,两行浑浊的泪水忍不住的流出来。直到此时,她才发现原来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真想出去享受那普通平淡的幸福生活啊,哪怕为此折寿十年都乐意。要是再在劳教所里待下去,可能活不过一年就要被这些人折磨死了。心里划过亲人们的影子,泪水就流的更多了,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按自己说的做,把李睿与姚雪菲乱搞的事情散播出去,如果因此能把李睿拉下马,自己就是在这里受罪也值了。特么的,凭什么他在外面风光无限,自己却要这里受罪?自己就算是要死,也要把他拉下马。这么想着,又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