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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助!”看着打开车门往下走的男人,驾驶室里的男人疑惑地叫了声。
“你先等一下!”关震甩上车门径直走到一汪深潭边,微眯的双眼看着面前隐匿在绿林中的潭水,寻思着这水的深度。
“关助,有问题吗?”随着他的脚步走了过去,双眼盯着幽深的水面,张建若有所思地问道。
摇了摇头,紧锁着眉心的男人依旧盯着水面,“没有,看到这潭深水,忽然有些好奇,在这密林之中竟然有这么个水潭!”
抬着眼帘在四周环视了一圈,张建对着他点了下头,“的确挺奇怪的,这深潭当初也不知道怎么出现的,看四周的树木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嗯了声,关震抿着薄唇沉默了会,双脚移动往车子所在的方向走去,“走吧,我们到前面的那个密林转一圈!”
轻转的目光扫过面前墨绿色的水面,划过岸边青绿的草地,男人移动的双脚顿了下,随即迈着步子走了过去。
低垂的视线看着眼底被重物压趴在地的青草,张建蹲下身,手指轻抚过那层草地。
“怎么,有问题吗?”关震关上车门重新返回,站在张建的身边,看着他手指间走过的草地,双眼轻晃。
“这是新鲜的压痕!”看着手指上的那点泥土,张建低垂的眸子顺着这压痕左右查看着。
“对!”点了下头,显然关震也注意到了这点,手指摸着下巴,视线在这条压痕上来回扫射着,“从痕迹来看,这轮胎的痕迹是直接往这深水潭里去的!”
双眼重新注视着面前这四十平米左右的水面,张建起身饶有兴趣地开口,“有些意思!”
“的确是有点意思!”沉冷的目光注视着水面,关震沿着潭边走了几步,随即沉声吩咐,“马上联系前面的施救队伍,让他们到这边来,我倒是想看看这水面下到底隐藏了什么?”
“好!”张建拿出机子拨通了还留守在原地的唐门中人,“马上让吊车沿着这条路往南行驶,我们在这边等他,另外你跟现场的消防战士沟通下,让他们调集几台抽水泵来,这里有个面积在四十平米左右的深潭要抽水,动作快!”
看了眼挂断电话的男人,关震蹙着眉沿着潭边来回走着,对着张建轻声嘀咕着,“你说,奥迪车为什么要从前面的密林绕过?”
“不清楚,也只有等那个还有点救的人醒来,我们或许能从他的嘴里知道点有用的东西!”双手环胸站在谭边,张建紧锁着眉心说道。
“希望!”对此关震并没有多少的信心,从这一死一伤的情况下,这两人事前应该是完全不知情的。
“这次绑架,你觉得就是单纯的想致顾太太死亡吗?”脑海中闪过奥迪面目全非的样子,张建拧着浓眉问着关震,“你怎么看?”
“目前来看,似乎是这样!”看着脚边的车轮印,关震的脑子里也并没有太多的线索可供串联,根本无法进行猜测。
大型吊车很快到达了现场,消防战士带着四台大功率抽水泵随即赶到。
看着开始作业的战士,关震跟张建站到了旁边,双眼紧紧地盯着不断下降的水平面,神色里有些凝重。
在哗哗的水流声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水面下降了近一米的深潭依旧没有半点露怯的意思。
吸了口香烟,关震起身走了过去,看着谭边露出淤泥的部分,面色有些凝结。
“看,出来了!”看着视线中漂着水草的黑色车顶,张建大跨步走了过去,双眼里满是兴奋。
手指间的香烟被他弹进了水潭,关震勾着嘴角跟着笑了下,“有点意思!”
“这还是辆不错的车子呢!”看着面积不断加大的车身,其中一个消防战士撇着嘴角可惜地说道,“看样子家里可是个有钱的,才这么糟蹋好东西!”
“没有车牌!”紧锁着车尾,张建遗憾地说道,“不会是辆黑车吧?”
“先把它弄上来再说!”拍了拍他的肩膀,关震的脸上同样凝着沉重,刚才的兴奋早已不复存在。
“只能先这样了!”视线沿着黑色的车身上下左右打量着,张建试图能从中找出点线索。
“先跟我到前面的密林跑一趟吧!”关震看了眼已经赶到现场的公安人员,低声跟张建说道。
“这里就交给他们吗?”看了眼走过来的公安局长,张建不确定地问道。
“对!”应了声,关震随即抬着步子迎了上去,跟快步走来的张局长轻握了下手,“张局!”
“关助!”对着他点了下头,张局长的视线就移到了依然陷在深潭中的车子上,颇为感慨地说道,“真是个狡猾的对手!”
“谁说不是,若不是我这兄弟心细,还真不会想到这里还沉着辆这么好的车子!”关震点头附和着,随即话锋一转跟他说道,“那张局长,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跟我的兄弟再到四周转转,看看能不能再摸点有用的东西出来!”
“好的,这里叫就交给我们吧!”对着他郑重地点了下头,张局长爽快地接下了这个事情,“有事情,直接电话联系!”
“那就拜托了!”关震再次伸手跟他轻握了下,看了眼水潭里的车子快步离开。
看着转眼就消失在弯道上的车子,张局长敛着眉指挥着现场的作业,不敢有丝毫地怠慢。
……
看着病床上裹满纱布的女人,男人抬着双手想去碰碰她,却又感觉无从下手,只能无助地攥着病床上的扶手,隐忍着心底翻江倒海地痛楚。
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她苍白毫无生气的小脸,心里充满自责。
疼痛的目光划过缠在她头上的纱布,男人长身下压薄唇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下,裹着痛苦的沙哑声音溢出薄唇,“琳君,你什么时候能醒来?我跟孩子都很想你!”
病床上的女人依旧安然地沉睡着,并没有因为他的呼唤而有所动静。
“顾总!”进来更换药水的护士长看着病床边面色沉痛的男人,简单地跟他打了个招呼,手脚麻利地将药水换了上去。
“医生不是说,她很快就能醒来的吗?”男人求助地目光看着面前一身白大褂的女人,不确定地再次开口询问,“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看着依旧陷入深眠的女人,护士长蹙着眉跟男人解释着,“按照惯例,的确应该醒了!再则顾太太的脑电波显示并没有任何的异常,到现在还没有醒来,也的确是出乎我们的预料!”
宽厚的掌心托着女人白皙的小手,长指轻轻摩挲着她纤细冰凉的手指,男人溢满忧虑的双眼注视她紧闭的眼帘,不敢轻眨一下。
“顾总,你也先别着急!每个人的体质不同,顾太太或许就是那个特例,醒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看着靠坐在病床边失魂落魄的男人,护士长抿了抿嘴角轻声安抚着。
对于她的安慰,顾展铭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注视着她的双眼依旧一动都不敢动。
轻叹了声,护士长拿着托盘,压着声音重新离开了病房。
窗外铺洒进来的光线一点点地从两人的身上撤离,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忽然低下头。
额头抵在她的手背上轻轻磨蹭了下,干燥的嘴角轻吻着那依旧冰凉的手指,低哑而破碎的声音溢出薄唇,“琳君,算我求求你,你快点醒来好不好?你这样吓我,是不对的!”
推门进来的唐屹弘看着眼底低声祈求的男人,布满血丝的双眼重新染上了一层薄雾。
酸涩的喉咙仿佛被一团杂草堵住,根本没有办法出声。
夏琳昔直接拨开了挡在她面前的身体,快步走到病床边,看着床上那毫无生气的女人,眼泪哗啦一下流了下来,身体跟着虚晃了下。
“琳昔!”唐屹弘伸着长臂将人直接卷进怀里,双目担忧地看着她。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十指紧扣着男人的手臂,双眼盯着床上的女人,夏琳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这被包裹成木乃伊的女人,怎么会是她的姐姐呢?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还在调查中!”对上她疼痛的双眼,唐屹弘压着声音跟她说着目前的情况,“你放心,那些伤害过你姐姐的人,一个都逃不掉的!”
“屹弘,这怎么能让爸看到呢?他一定会疯的!”注视着病床上依旧昏迷的女人,夏琳昔根本无法想象,此刻守在病房外的夏柏强看到夏琳君的样子会是什么反应。
“琳昔!”紧紧地锁着怀里情绪崩溃的女人,唐屹弘紧抿着嘴角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你们别吵!”本是低着头的男人,圆睁着血红的双眼直直地盯着面前不请自来的两人,出声呵斥着。
“姐夫!”溢满泪水的眸子对上男人凶狠的双眼,夏琳昔震愣了下,随即更加浓厚的悲伤席卷全身,抓着唐屹弘的手指轻轻颤抖起来,恐惧开始紧紧地攥着她的神经。
“乖,你先出去!”捏了捏女人的手臂,唐屹弘压着声音跟她说道。
“屹弘!”颤抖的视线锁着眼底的男人,不安的目光重新看向病床边的顾展铭,心底的恐惧不断地往上盘旋着,“姐夫?!”
“乖,这里交给我!”显然顾展铭的异常,他已经察觉到了,“他只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会好的!”
病床边的男人依旧用凶狠地目光瞪着两人,直到唐屹弘带着夏琳昔走出病房,他才重新将视线收了回去。
“琳君,他们好吵,对不对?”捧着她的小手贴在脸颊上轻轻摩挲着,顾展铭轻叹了声,“现在总算安静了!”
“怎么样?”夏柏强看着重新走出来的两人,快步走了上去,神色焦急地问道,“我能进去看看吗?”
“爸!”对着他摇了摇头,夏琳昔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里面的两人。
“你姐,很严重吗?”看着她溢满泪水的双眼,夏柏强看了眼紧闭的病房担忧地追问着。
“屹弘,里面到底什么情况?”顾东兴压着声音问着面前的男人,“你不是说手术很成功吗?”
看了眼怀里的女人,唐屹弘紧锁着眉心,视线一一滑过面前的所有人,对着他们沉重地开口,“嫂子还没有醒来,而且展铭的神色似乎也不对!”
“什么叫展铭的神色也不对?”谢芝琳拨开面前的两个男人,神色焦虑地追问着,“琳君这样了,他这个时候怎么能神色不对?他想干什么?”
看着眼底满脸忧色的女人,唐屹弘紧了紧喉咙艰难地说道,“他怕是一时无法接受嫂子此刻毫无反应的模样!”
“不是说所有的数据都没有问题吗?”抬着手抹去了眼角的眼泪,谢芝琳心疼地念叨着,“就这么几个小时,他难道就受不了了吗?他还是不是男人?”
“妈!”南宫成燕扯了下谢芝琳的手臂,阻止了她继续念叨下去,神色沉重地看着唐屹弘,“现在怎么处理,让他继续呆在里面,我看未必是好事情!”
“对!”点了下头,唐屹弘跟顾东兴对视了眼,而后看着夏柏强说着他的打算,“展铭的确不合适再守在里面了,我们得把他弄出来,即使是强制性地也要让他休息上一段时间,否则我真怕他的精神也跟着崩溃!”
“你说,怎么办?”想到生死不明的女儿,夏柏强凌乱的脑子根本无法正常地思考,颤抖的双手用力揉搓着僵硬的脸,“我们听你的安排!”
“爸,现在或许只有你能接近他!”沉重的双眼看着紧闭的房门,唐屹弘压着声音说着接下来的安排,“我让医生给他准备杯参有安眠药的白开水,你让他喝下去!”
“你怎么能保证他会听我的话?”看了眼身边的顾东兴,夏柏强根本毫无信心。
对着他摇了摇头,唐屹弘低叹了声,“我也无法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