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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早?”看到门外的女人,林暮生愣了下,视线在她嘴角依旧清浅的弧度上扫过,抬着手指扒了下垂落的发丝,打开房门转身往里面走,“等我几分钟!”
看着仍旧一身睡袍的男人,夏琳君抿了下唇角并没有跟进去的意思,身子微动直接靠在了墙壁上,轻阖的双眼落在脚底,眼神虚无没有交点。
“你家顾总什么时候离开的?”穿戴整齐的男人,站在镜子前整理着着装,余光瞥过门口的女人低声问道。
“你知道昨晚他来了?”侧眸看向过道上身姿欣长的男人,夏琳君轻蹙着眉疑惑地开口。
“当然!”提了下衣领,林暮生侧声从柜子上拿起随身的手包,迈着修长的双腿走向门口的人,嘴角勾着一抹清雅的笑,“要不他怎么知道你入住几号房?”
盯着男人慵懒的眸子,夏琳君轻眨了下长睫,弯了下嘴角,了然地笑了笑,提着双脚跟在他的身后走在静寂无声的长廊上。
“看你这样,”侧眸扫了眼走在身边的女人,林暮生轻挑着长眉若有所思地开口,“不像是小别胜新婚该有的样子啊?”
“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提着眼帘剜了眼男人,夏琳君无奈地提醒他。
“这话听着,”手指游移在下巴上,林暮生看着夏琳君脸上似有似无的笑容,拧着眉轻笑出声,“怎么像是你跟顾总过了几十年后,那种麻木状态呢?”
“林总,我们快走吧!”浅笑的眸子扫过林暮生略带好奇的星眸,眼帘下垂撇了下嘴角,开口提醒正陷入八卦中的人,“今天还非常忙!”
若有所思的眸子扫过女人清冷的小脸,男人轻蹙的眉心里倒是真升起些许的兴味,只不过当低垂的视线扫过手腕上显示的时间,林暮生暂时压下了盘旋在心底的好奇。
两人快步走进电梯,直达底层,开始了又一天的紧张工作。
忙碌中的时间就如飞淌而过的急流,在不经意中跟我们擦肩而过,且永不回头。
站在电梯口,眼底同样是静寂无声的长廊,身边同行而走的依旧是林暮生。
不同的是,此时已经是晚上将近八点的时间,而非早上八点。
“你家顾总还会过来吗?”手腕上搭着着件黑色外套,林暮生问着身边唇角始终挂着浅笑的女人。
侧声看了眼,女人低垂下眼帘看着移动的脚尖,眸底有丝疑惑滑过,抿着嘴角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他的行程安排!”
视线落在她低垂的小脸上,林暮生眉间的皱痕越发的重,双脚落在入住的房门前,垂眸扫过手腕上的时间,此时并不是交谈的最好时间。
眉眼舒张,男人抬着手在她的薄肩上拍了拍,状似玩笑地开口,“既然想他,就给他打电话!想他昨晚都到那个点还赶过来,足以见得他对你的重视!”
重新抬起头,夏琳君对着林暮生笑了下,轻点下颚,“我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嗯了声,男人从她依旧清淡的薄笑上移开视线,刷开了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啪!”实木门关闭的声音落进女人的耳中,脸上本就不多的浅笑慢慢地寡冷下来,毫无波动的视线敛进清冷的光影,移动的双脚踏着这份静寂走进依旧黑沉一片的房间。
手指按下开关,头顶明亮的光线洒落下来,驱散了她双眼里的黑色。
看着早上被男人遗留在沙发上的东西,夏琳君移动的双脚顿了下,流动在眼底的疑惑深了几分。
踢掉脚上的鞋子,随手把肩膀上的挎包搁在桌子上,回身瞥过沙发,夏琳君抿了下嘴角从包里拿出机子看了眼,上面依旧没有顾展铭的来电显示。
指腹摩挲着机子,些许挣扎在她的眼底流转,眼帘重新掀起,压在胸口的浊气被她缓缓地放出,夏琳君放下了机子,转身往浴室走去。
在另一个城市的星空下,暗沉的房间内,空气仿佛都凝结成了冰,男人欣长的身影伫立在落地窗前,手指间燃着一支香烟,烟头发出忽明忽暗的星火。
手指抬起,白色的烟雾从他的薄唇间吐出,飘散在空气中,眉间压抑的纹路并没有随着不断厚重的白烟而有所缓解,反而愈加深刻。
长指揉捏着眉心,眼帘下垂覆在深邃的眼窝上,流窜在胸口的憋闷气体仿佛要冲破血管咆哮而出。
脑海中流转的画面,让他怀疑今天所经历的事情是否是场没有醒的梦境。
只是这梦境太过于真实,以致于他坚硬如铁的心脏此刻依旧在隐隐泛疼。
“顾总,你的来意我都清楚!”欧式洋房内,一位戴墨镜的中年男子出来接待了他,落座几秒后,他从包里取出了个档案袋推到了顾展铭的面前,手掌向前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是我们负责人让我转交的!”
深邃无温的目光扫过面前的袋子,顾展铭挑了下长眉,眸光依旧搁在对面的男人身上。
“其实泄露客人的信息在我们这行已经是犯规了!”似乎知道顾展铭的疑惑,墨镜男子沉眸深思了片刻才略有保留地稍微作了解释,“这次,我们头也是看在中间人的面子上才破例插手进来,跟负责这次案子的人沟通过才做下的这个决定!”
“既然只是交接一个档案袋,你们负责人并没有出现,为什么一定要让我亲自过来?”这是顾展铭最为疑惑的地方。
男人垂眸笑了下,这个笑落在顾展铭的眼中却是意味深长,让他不由地微微眯起了双眼,静待他的答案。
然而墨镜男子却只是瞥了眼顾展铭面前的袋子,沉声解释,“顾总,里面有你所想知道的所有答案!只是这个内容太过于重要,于你而言或许太过于沉重,不适合让外人知道,我们的负责人才会让你亲自跑一趟,并不是刻意的刁难!”
男人的长指轻点着面前的袋子,深邃暗沉的眸光落在上面,心底忽然沉重了几分。
“顾总,那我就失陪了!”东西已转交,负责人的意思也已经带到,墨镜男子起身微压着身跟顾展铭说道,“您可以在这里翻看里面的资料,也可以带回去再看,请随意!”
“替我谢谢你家头!”男人起身,手指扣上解开的外衣扣子,长指拿起桌子上的档案袋,跟对面的男人低声道谢,“那我就先告辞了!”
看着顾展铭大步流星地走出院子,墨镜男子摸出上衣口袋的手机拨通了电话,跟对面的人汇报了情况,随即挂断了电话。
这件事,至此在他们这里算是完全告一段落。
回到酒店的男人,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拿回来的档案袋,视线扫过手腕上的钻石手表,在心里估摸着夏琳君结束工作的时间,午餐怕是要错过了。
薄唇轻扯无奈地笑了下,脱下身上的外衣随手搁在了床尾,长臂伸展做了几个扩胸的动作,舒展着有些疲惫的身体,方才拉开椅子坐了进去。
长指取出袋子里的几张白纸,男人垂眸落在了上面,本是舒展的长眉,随着入目的字数不断地叠加,眉目间的深痕也愈加的深刻。
松弛的肩膀渐渐地挺直僵硬,健硕的身体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手指间的薄纸犹如千斤重,压得他的手指微微颤动着。
轻阖长睫,眸底流窜的疼痛似乎要压弯了他的背脊,男人紧绷的身躯,浑身每一寸的线条都僵硬无比。
脑子中是电闪雷鸣,入目的内容让顾展铭怀疑交给他这份资料的人是别有所图。
为什么?
这次黑客事件,为什么会扯出夏琳君?
脑海中不断地翻动着她跟唐萌之间相处的模式,印象里,两个女人之间并没有剑拔弩张,生死想逼的画面。
夏琳君启动千万的资金来聘请顶尖黑客出来摧毁唐萌,这到底是为什么?
一个下午,顾展铭矗立在落地窗前思索着这个问题,却没有任何的答案。
窗外的夜色愈发的浓郁,男人眼底流窜的波纹渐渐地形成无底的漩涡,裹挟着疼痛、失望、无奈慢慢地沉入深潭中,让人无法窥探其中任何的一种情绪。
回身瞥过桌子上的机子,晦暗沉冷的眸光停留了几秒后移动,身上冰冷的气息愈发的浓重,修长笔挺的身姿移动,长身疲惫地躺进眼底的大床。
却也不过几秒,本就是和衣而眠的男人猛然间从床上站起身,深冷的眸光落在桌子上,双脚踩在地毯上快速地移动着,长指将白纸重新收进袋子。
乘着夜色,顾展铭连夜包车往夏琳君所在的城市赶去。
双脚踏在毛毯上,女人手指间拿着毛巾揉搓着依旧有点湿润的长发,穿着浴袍的身体慵懒地靠在窗口,一双如水的眸子收进窗外闪烁的霓虹,忽明忽暗的灯光在她的瞳孔里跳着寂寞的舞步。
一声叹息溢出她的红唇,手指间揉搓的动作依旧在无意识地继续着,疲惫的眼睑轻阖,头歪在了窗棱上稍作休憩着。
门铃猝不及防地落进她的耳中,令她有瞬间的恍惚,微侧的身体看向紧闭的房门,夏琳君直起身在静静地等待着。
再次响起的门铃声敲在了她的耳膜上,长睫轻眨了下,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往门口移动的双脚下意识地快了几分。
手指拉开房门,门口的男人依旧如昨夜般逆光而立走进她的瞳孔,只是又有些微的不同。
细眉轻蹙了下,夏琳君迎视着他落下来的眸子,却不如之前般能轻易地看进他的深眸,读出其中的内容。
“你不是说办完事情就过来的吗?”看着走进房间的男人,视线在他略有些落寞的背影上扫过,女人拧了下细眉掩上房门跟了上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随手把手指间捏着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长指按在上面沉默了片刻,这才转身看向眼底的女人。
昏黄的灯光下,女人一身白色的浴袍裹身,漆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身后,白皙柔嫩的肌肤在灯光下散发出珍珠般莹莹光泽。
“怎么了?”男人漆黑的眸子卷着太多复杂的内容落在身上,夏琳君拧着眉问道,缠在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没什么!”嘴角勾了下,顾展铭探出长指轻抚过她柔顺的发丝,侧眸看了眼旁边的柜子,低哑开口,“就是有些疲惫了而已!”
“那你先去洗洗早点睡吧!”听到男人如此解释,夏琳君也只是弯着唇角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我给你拿睡衣!”
看着夏琳君转身离开,本是抚在她发丝间的手指垂落下来,指腹之间轻轻摩挲着,上面仿佛还残留着那柔顺的触感。
深邃暗沉的眸光搁在她的背影上,眸底波光闪烁,裹挟着头顶清亮的灯光,揉捏成夏琳君看不懂的色泽。
接过递过来的浴袍,手指揉捏着掌心中柔软的衣料,微侧的眸子落在档案袋上,眸底深纹沉浮,薄唇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叹,浓密的睫毛重新掀开,平静无波的眸光看着夏琳君,“你先睡,我马上过来!”
嗯了声,身子微侧看着顾展铭走进浴室,收回的视线看着桌子上被男人带回来的档案袋,夏琳君拧着眉沉默了会转开了双眼。
“你还要在这边呆几天?”靠坐在床头,顾展铭垂着视线翻着今天的热点新闻,跟身边的女人随意地扯着话题。
“还有三天的时间!”翻过一页纸,听到男人的问题,夏琳君回应着。
“唐萌的情况经过这次的刺激似乎越来越重了!”从屏幕上撤离视线,男人抬着头靠在那里,双眼盯着对面的墙壁,心情颇为沉重地跟夏琳君念叨。
“我倒觉得还好!”唐萌两字从男人的唇瓣间溢出落进女人的耳朵,令她轻抿的嘴角勾了下,随即隐没在了晕黄的光影里,不见踪迹。
“琳君,你说什么样的仇怨才能让对方下这么狠的手,”男人微侧过身,晦涩难懂的双眼压在女人的身上,长眉轻拧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