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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影视剧或者是演义中,李恪的下场都是悲惨的,因为所为的血统缘故,一向被人敬而远之,或许不单单是血统,还有他本身的优秀,相比于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李恪实在是在朝堂上太过耀眼,无论他为人如何的低调,他的那些功绩,足以让人瞩目。
但是单单只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后来长孙无忌的陷害,或许李治不会背上那个骂名去杀李恪,那就是说,当时的李恪手里一定有什么力量,让高宗李治忌惮了,所以,长孙无忌送上屠刀,李治就顺手接下来了。
前隋虽说不得人心,但是杨家的根基,却并非一朝一日就能够根除的,隋文帝杨坚出身关中高门弘农杨氏,其祖追溯来还是东汉太尉杨震的十四世孙,其四世祖杨元寿被北魏任命为武川镇司马,其父杨忠跟随北周文帝宇文泰起义关西,因功赐姓普六茹氏,官至柱国、大司空,封随国公。死后追赠太保,谥号桓,也就是说,杨家原是北周的柱国之一,这样的一个家族,若是说没有自己死忠的亲信,玄世璟是不信的。
隋朝亡了,这些人又何去何从了?与杨家有关系而且又能够帮着他们光复大隋的,满打满算,也就只有李恪兄弟二人了。
当然,中间还有个杨妃,这么多年过去了,杨妃一直想让李恪过安稳平静的生活,可见杨妃也是个聪明人,现在的大唐,无论如何,大隋光复的机会已经没有了,何必在去做那些无畏的挣扎,所为的富国,不过是人的野心得不到伸展,亦或是寻求一个存在下去的理由吧。
“若是如此,侯爷就打算瞒着大理寺,瞒着陛下了?”秦冰月看着玄世璟说道。
“瞒着大理寺是一定的,至于陛下那边,早前不是说过,这些人,陛下未必没有发现蛛丝马迹,或许就等着吴王殿下自己做选择呢,一旦这些人做出什么祸乱大唐的事情,受到的将是雷霆般的打击。”玄世璟笑道:“昨天陛下不是召见过吴王殿下了吗?所以说,这事儿,悬了。”
“那侯爷打算怎么办?岂不是瞒也不是,不瞒也不是了?”秦冰月疑惑,这案子,现在看来,明明就是一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案子要继续往下查,不然到时候咱们一问三不知连咱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蒙在鼓里,那就危险了。”玄世璟笑道:“至于如何上报,大理寺那边儿能省略的就省略,若是陛下问起,能含糊的就尽量含糊,大不了就说本侯无能,没那本事去查探就是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这世道,保住命那才叫不丢人。”
秦冰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至于吴王殿下那边,日后有机会能点两句是两句,也不至于连一点儿风声都不给他,照现在看来,吴王对那些人的耐心,恐怕很快就要用干净了。“玄世璟说道。
“那郑家那边还需要查吗?”秦冰月问道。
“查,当然要查,人家连背锅的都为咱们准备好了,到时候说不定能用得上呢,现在案子大致上已经“猜测”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不就是证据了吗?”玄世璟笑道:“若是万不得已真的要有人出来背锅,你不觉得郑家就是个很好的人选吗?”
秦冰月垂下眼眸,不做评价。
“本侯从来不是良善之人啊。”玄世璟嘲讽一笑:“罢了,与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的,去帮我到大厅房二哥那里将锦衣卫汇总回来的消息拿过来吧。”
秦冰月点点头,随后起身离开了书房。
关上书房门,秦冰月站在书房外,看了看满院子开的正好的桃花,嘴中喃喃道:“良善之人?似乎这个词对自己来说已经很陌生了吧。”
若是当年没有李元景制造出来的冤假案,秦冰月或许相信自己是良善之人,只是后来,入了燕来楼,秦冰月就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了,太累。
整日里带着伪装的面具,不是吗?
所以不做良善之人,很好。
站在原地的秦冰月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嘴角微微一翘,随后便移步去了大厅。
大厅之中的房遗爱和赵元帅现在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锦衣卫一天一夜跟踪查探出来的消息已经陆陆续续的送回了神侯府,当初让锦衣卫去查探郑家的事情,这倒是让闲着的锦衣卫有了正经事做了,偷偷摸摸的混进了郑家大宅,现在连郑家家主晚上在哪房夫人那里过夜都给汇报上来了,不但如此,连人家夫妻两个晚上干啥事儿都写的事无巨细,房遗爱翻看着这些消息总感觉自己在看那些什么不得了的书籍一样。
房遗爱原先也算是混迹长安的纨绔子弟之一了,赵元帅相比起房遗爱,就稚嫩许多了,看着桌子上拜访在自己眼前的资料,郑家哪个家丁与哪个丫鬟在后花园的小草丛之中密会什么的,简直羞红了脸。
“没想到郑家里边儿这么乱。”赵元帅一边儿翻看消息一边儿一脸嫌弃的说道:“我现在知道为什么宫里伺候人的都是太监了。”
房遗爱也是无奈的一笑:“这都是大家族里免不了的龌龊事,稀松平常的很,再说了,就算是你家宅子里,说不定也有这么些事儿呢,只是下边儿人不敢让你这大少爷知道罢了。”
“我姨娘可没那么低的眼光去看上一个车夫。”赵元帅调侃道。
“这......”赵元帅一句话将房遗爱堵得没话说了,只能笑着摇摇头:“罢了,也不与你争论了,如何,可看到了什么有用的消息?”
“都是些日常的琐事,锦衣卫也曾假扮了郑家的下人去套话,但是又不能太直接的问,毕竟一个刚进入郑家的小厮怎么会关注十几年前的事情呢。”赵元帅摇摇头。
“刚进郑家的新人?”房遗爱笑道:“既然新人的身份不好打听,那就让郑家的老人去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