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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宝虽说从小在侯府养着,但是府上的人也经常带着去山林里训练一段时日,所以在山林之中,能够逃得过三宝的追踪,几乎没有这样的人,既然三宝都没有发现,那就说明,这帮贼人,就不可能在东郊的猎场之中藏身了。
“常乐你这边呢?”玄世璟的目光又落在了常乐的身上。
“我带着人在东郊附近的几个庄子上都打探了,也没什么收获,这一开春,来来往往进出长安的外地人多了去了,附近庄子上的庄户门,都没发现什么能够作案的贼人团伙。”常乐说道。
“没有发现......”玄世璟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书房之中踱着步伐:“怎么会一点儿痕迹都没有呢?”
“侯爷,要不现在修书一封发往常州,让那边儿的人查探一下常州的事情吧。”高峻提议道。
“可以,高峻,你去写信,让常州那边儿的人打听一下,年前年后的,常州那片儿有没有什么大事或者是奇怪的事情发生,罢了,常州年前和近来发生的流传较为广泛的事情,都写信禀报过来吧。”玄世璟说道。
“是,侯爷。”高峻拱手应道。
“那,侯爷,我与常乐呢?”房遗爱问道。
“你们二人,随我去大理寺,那边儿关于常州的卷宗,不是个小数目,若是我一人看,得看到猴年马月去。”玄世璟笑道。
“是。”房遗爱和常乐两人应道。
高峻出了神侯府,去了玄武楼,传信查案一事,还要从玄武楼飞鸽传书到常州;而玄世璟和房遗爱还有常乐和两个锦衣卫,则是直接去了隔壁的大理寺。
“侯爷,您来了。”刚走到大理寺门口,大理寺的门房便出来迎接玄世璟三人,看来这戴胄一回来就吩咐过下面的人了。
“戴大人可是将东西都准备好了?”玄世璟问道。
“整着人收拾着呢,戴大人吩咐,后来来了,直接去厢房便是,卷宗都会陆陆续续的让人送到厢房去,侯爷,这边请。”门房引着玄世璟五人人朝着大理寺的厢房走去。
进了厢房,便看到厢房的书案上堆放着一摞一摞的书本,有的已经落满了灰尘,显然是长期放在库中,无人问津。
“好了,你下去吧,没有本侯的传唤,任何人不得打搅。”玄世璟说道。
“是,侯爷。”门房躬着身子离开了厢房,玄世璟房遗爱和常乐三人则是留在了房中,带来的那两名锦衣卫,挎着横刀守在了想放外面。
屋子里的玄世璟走到了书案后面的软榻上,坐了下来,而房遗爱和常乐,则是坐在了玄世璟左右两侧,书案的另一头,三人相视一眼,随后便开始翻看起这些卷宗来。
大理寺对于地方官员的记载,虽说比不得吏部,但是许多东西,却是吏部拍马所不能及的,就比如说常州累年官员或是百姓所犯的案子,都会由地方州府记录在册,抄送到大理寺存留。
玄武楼,钱堆亲自将高峻所写的飞鸽传书发往了常州,送走了高峻之后,钱堆坐在房间之中,捏着下巴上的几缕胡须,开始思索那三万多贯铜钱的事情。
虽说这事儿他不着急,但是不代表这些钱就能一直放在地窖里面生锈。
思索了好一阵,钱堆才拿定了主意,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笑容。
铺开纸,提笔开始写起信件来,这封信不是写给别人的,正是写给太子李承乾的。
“来人。”信写完,墨迹干涸之后,钱堆将信折好装进了信封之中。
房间外的小厮听到钱堆的声音之后便推门走进了钱堆的房间:“大掌柜有何吩咐?”
“将这信,送到皇宫门口,让侍卫送到东宫,给太子殿下,记得叮嘱侍卫,一定要亲自交到太子殿下手中。”钱堆说道,顺手从腰间摘下一块牌子,递给那小厮:“这牌子带上。”
“是,大掌柜。”那小厮躬身应道。
钱堆给小厮的那块牌子,是东山侯府所铸造的牌子,皇宫中人尽皆知太子殿下与东山侯交好,有了这牌子,也就不怕宫门处那些守门的将士阻拦了。
小厮带着钱堆的信,不敢怠慢,直接从后院骑了马就奔了皇宫去了。
景风门,小厮一路狂奔到宫门口,直到被守门的将士拦下。
“站住,何人擅闯宫门。”守门的将士提着手中的长枪,斜对着小厮,厉声喝道。
小厮翻身从马背上跳下来,走到那将士跟前,拱手说道:“小的是东山侯府上玄武楼内的一名杂役,今日前来给太子殿下送信,还望军爷代为转交,这是小的的牌子。”说着,小厮从怀中将钱堆给他的那块令牌掏了出来,递给了守门的将士。
那将士将令牌接过来,看了看,确认是侯府的牌子无疑,这才将手中的长枪收了起来。
“既然是东山侯府上的信,那某便派人去东宫转交便是。”
“多谢军爷,上头嘱咐,这信,一定要交到太子殿下本人手中。”小厮将信件拿了出来,递给了那将士。
“知道了,你回去吧。”
信已经送到了守门的将士手中,小厮也就不必在宫门口多做停留了,翻身上马,调头而去。
“你们先在这里守着,某先去东宫将这信送过去。”小厮走之后,那守门的将士便对着手底下的人说道。
“是。”
那将士将信件揣到怀里,一路小跑去了东宫。
到了东宫,才得知今日太子殿下并不在东宫之中,而是去了晋阳公主的暖阁探望晋阳公主去了。
那将士叹息一声,只能一路寻到暖阁之中。
暖阁外头的院子里,晋阳正蜷缩在铺着厚厚的皮毛的秋千椅上,而李承乾,坐在她的身边,两人正聊天。
“太子哥哥,六皇叔是被父皇发配到献陵守灵去了,对吗?”晋阳的眼睛红红的,靠在李承乾的肩膀上。
“是,不过这对于六皇叔来说,总比被关在王宅中禁足,要好得多。”李承乾叹息一声。
“可是这样一来,对于六皇叔是一种折磨,不是吗?”说到此处,晋阳的眼中一行清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