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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弦旻此时差点没一口血给喷出来。
当时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也考虑过王狗子的安全问题,不过他想来,不管怎么闹,忠义伯总归不会派人直接来府衙抢人吧?
这是很犯忌讳的事,忠义伯绝不会做。
而且他走之前,还特意吩咐了刘正阳,不惜一切保护好王狗子,只可惜这件事事关重大,他不能告诉刘正阳实情。
在他看来,王狗子在所有人眼中,不过是个小人物,忠义伯恐怕也不会对他如何。
可回来后,得知了这个消息,气得浑身发颤。
他目光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二人,几乎是怒吼一般:“说啊!人呢?”
赵七和麻六被魏弦旻吓了一跳。
他们二人可是知道,这个太监是跟随钦差大人过来的人,他俩也得罪不起。
赵七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大人,人在忠义伯府上呢。”
“你俩绑的?”魏弦旻问。
“不不不。”麻六急忙说道:“大人,这件事和我无关,是赵七绑的人。”
俩人都是老油条,又如何猜不出这件事肯定有什么猫腻在。
一听麻六如此说,赵七也不干了,他指着麻六:“是老子绑的人没错,但却是你扛着他出的府衙。”
魏弦旻算是听明白了,总之,这俩人脱不了干系。
这时,林凡,贺嘉言跟师爷也回了府衙。
贺嘉言带着林凡,直接往麻六跟赵七住的地方赶来。
“魏弦旻?”林凡走进院子,看到了里面的魏弦旻,随后一愣,不过他接着看向了麻六和赵七,目光之中流露出了杀意。
“人是你俩绑的?”林凡来到他们二人面前。
麻六和赵七对视了一眼,都感觉有些不妙,今天这是咋了。
在他们眼中,王狗子不过是山村的穷书生罢了,得罪了忠义伯,就算他俩绑了,回头知府大人最多也就训斥一顿。
现在可好了,这叫魏弦旻的太监这一关还没过,这林凡也一脸杀气的出现了。
“几位大人,我们二人冤枉啊。”麻六急忙求饶。
林凡可不听他们啰嗦这些,七星龙源剑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他一剑劈过。
一剑将麻六劈倒在地。
林凡脸色冰冷,他在这昆仑域中,朋友不算多,但王狗子算一个。
林凡是性情中人,其他人的死活,他不关心,但却是重情义之人,对朋友是没得说的。
赵七看麻六被林凡一剑砍死,双腿顿时有些发软,他吞了口唾沫,说:“大,大人,这……”
魏弦旻此时也一剑将这人给杀死。
他们二人,完全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杀死赵七后,魏弦旻看向贺嘉言跟林凡,道:“二位,请随我赶紧去一趟忠义伯府,绝不能让王狗子出事,他要是死了,大家都不好过。”
燕皇对这流落尘世的皇子,心心念念多年。
多年来,暗中不知道耗费了多少功夫的寻找,要是一直没有消息也就罢了。
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若是王狗子死在了忠义伯手中。
跟这件事有关的人,恐怕谁都讨不了好。
即便魏弦旻背景不凡,但他们西厂说到底就是燕皇陛下的走狗。
燕皇陛下若是动了怒,他也逃不了。
这么好的一个美差,功劳比天大的美差,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
魏弦旻脸色阴沉得可怕。
林凡皱眉起来,问:“魏公公,你这消失如此久,突然回来,便如此,难道是找到了王狗子的生父?”
当时魏弦旻看到王狗子手中的玉佩后的反应,林凡便明白王狗子的身份绝不普通。
“恩。”魏弦旻点头,说道:“这王狗子,是京城内一位顶天大人物的私生子,不能让他出事。”
现在只是有一颗玉佩,王狗子的身份还不能完全确定。
况且就算是能够确定,为了他的安全着想,也绝不能透露出去。
林凡脸上露出震惊之色。
这魏弦旻乃是西厂的公公,能让他如此奔波,甚至赶回来搭救的势力。
林凡心里无语,这特么,王狗子也太踩狗屎运了吧。
他问:“王狗子的本家,在京城能排得上号吗?”
魏弦旻看着林凡好奇的样子,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心想,特么,皇族啊,你特么说能不能排得上号。
可他不能透露,只能回答:“数一数二的顶级权贵,行了,咱们不要多言,赶紧救人去吧。”
“我就不去了吧。”贺嘉言尴尬的笑了一下,说:“我已经准备辞官,再去得罪忠义伯的话……”
魏弦旻撇了贺嘉言一眼,他对贺嘉言的印象不错。
虽然他们西厂中,做的多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见过的贪官污吏多了。
但贺嘉言这样的人,却是很少见,即便是魏弦旻,心里也颇为钦佩。
“贺知府,你跟随我们前去便可,若是去了,送你一场荣华富贵。”
……
忠义伯府的一座地牢中,王狗子被绑在一根木棍上。
穆倧手中拿着一根铁鞭。
这根铁鞭上全是倒刺,上面还涂上了盐水。
一鞭子抽上去,就得被扯下一层皮,打上一刻钟,保证被打的人浑身上下,再也找不到一块好皮。
“混蛋,混蛋!”
穆倧此时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王狗子的胸口。
撕拉一声,王狗子的衣服直接被扯破,胸口被打出一条条血痕。
“啊。”王狗子忍不住惨叫了起来。
他毕竟是文弱书生,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楚?
穆倧一鞭又一鞭的朝王狗子胸口抽去。
他恨啊!
今日他放了五千人,几乎不用想,第二天,整个庆隆府就会传遍他的美名。
谁都会知道,忠义伯的善举。
可是,穆倧需要这样的东西吗?
对于他这样家族延续足足五百年的豪门贵族而言。
虚名只需要随便给俩前,让庆隆府的文化人帮忙吹捧便足矣。
五千人,那得是多大的利润。
“穆倧,你个龟孙,早晚不得好死。”王狗子隆拉着脑袋,虚弱的说道。
他性子也是倔强,也不开口求饶。
穆倧冷哼了一声:“我倒是小看你这小书生了,竟还不开口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