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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脸色有一刻慌乱，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去。
她冷淡无比说：“你想太多了，夏寒阳，不要将我的行为美化，我从来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
她脸白的可怕，眼瞳抖着，似乎这个话题让她非常难受。
夏寒阳本来还想接着逼问，可是想到她的情绪不稳，立刻止住冲动。
他立刻露出一个笑来，“美化？你倒是想岔了，你在我眼里从来都是美好的。”
美化是个自我欺骗的词语。
而她的美，是真实的。
白薇薇沉默良久，终于叹气无可奈何说：“你不觉得很不理智吗？不管是跳海意外，还是找我这么多年，你有一天会后悔为我付出这么多。”
夏寒阳冷笑不止，“我只知道这六年我生不如死，再后悔也不会惨过这六年。”
他被激起了血性，整个人都炸毛了。
眼神狠戾带着不顾一切燃烧而起的疯狂，甚至带着让人颤栗的痴劲。
白薇薇被他这种眼神，吓到往后退开几步。
她似乎有些茫然，觉得他很不可理喻。
夏寒阳被她眼里细微的恐慌刺痛了一下，他立刻清醒几分。
对着一个抑郁症喊打喊杀的，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了。
六年的时间，足以让他暴躁的心性，转为残忍冰冷的疯子性格。
白薇薇突然低声自语般：“夏寒阳，我真不值得你这样自虐。”
她说话的时候，那浓密的睫毛，落着细碎的光线。
漂亮的眼瞳浅淡了许多，似乎带着水汽显得湿漉漉。
又好看又可怜的。
夏寒阳觉得自己以前是眼瞎的，怎么一直觉得她冷傲不能接近。
她明明就撑着冷傲的壳子，其实软得不行。
他记得第一次见面拿她卷子的时候，她就是这么可怜兮兮看他。
他那个时候心都被勾了一下，明明讨厌小可怜。
可是却意外的，内心其实并没有那么排斥。
不然也不会拎着她就上了游轮。
好像是要炫耀自己的游乐园，让她开开眼界。
后来想想，他可不是个傻逼吗？
那样子明明都被她勾了，还强撑着自尊心呢。
夏寒阳眼睛眨都不带一下，就直愣愣盯着她。
白薇薇都被他盯到又后退几步。
他才发现自己眼神绿光都出来了，最近火气大，又得不到宣泄。
白薇薇软一点，可怜一点。
他脑子简直充满了不是东西的玩意。
他也不在乎她多自贬了，抑郁症都这样，自怜自哀的。
夏寒阳也不顾她抗拒什么，伸手捧住她的脸细细看着，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情塞入她的心里。
光是看她的脸，那种美好的感觉就足以溺死他。
她的眼就是他牢笼，将他死死关着，他还恨不得扒着笼子，不肯出来。
夏寒阳的语气严肃得可怕，简直跟要上战场没有两样。
“白薇薇，你给老子听好了，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你不是我，别帮我做决定。”
他说完，又觉得自己语气太硬了。
能不硬吗？
他摊上白薇薇这么个会折腾的主，他也会抓狂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