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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晚听到了年度最佳笑话。
“西河,舌头对你这么好,你干嘛要闪它?毛遂自荐这个成语你好好用,不是毛遂自……贱!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以你的智商在商业圈子里活不过48小时,知道怎么跟娱乐圈打交道吗?知道什么是商人吗?这种人吃人不吐骨头你懂?姐姐我是创业公司,不是家大业大的上市公司,禁不住你糟践的,OK?!”
陆轻晚火气正旺,西河恰好撞到了她的枪口上,她张口就是一顿跑轰,兜头给西河一盆冷水,嘴巴跟炒豆子似的噼里啪啦一通。
西河被她骂蒙圈,“小丸子你没事吧你?内分泌失调?大姨妈?你不会怀孕了吧?”
陆轻晚摸了摸小腹,忽灵瞪圆了杏目!
西河一语惊醒梦中人,难道她真的怀了二胎?
最近她脾气很不稳定,动不动就要抄家伙砍人,似乎有点符合孕期临床症状。
想想看,好像也有可能,当年她和程墨安只睡了一晚上,就算……就算两人颠来倒去大战几时回合,那概率也很逆天了好吧……
后来她跟程墨安滚过无数次床单,好像大部分时候都没采取任何安全措施。
小娃娃被塞进肚子里的可能性灰常大。
“卧槽!!!!”
陆轻晚一溜烟窜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认真回想姨妈周期。
三天后就是姨妈造访的日子,为了避免出现上次的乌龙,她决定低调的坐等大姨妈给惊喜。
“最近我和老公准备造人,我喜欢儿子,想要个男孩。听说酸儿辣女,我要多吃点酸的。”
“只是谣传,吃酸吃甜跟生男孩女孩没关系,基因遗传什么时候跟胃口有关系了?”
“也不是吧?人家说酸性体质容易生女儿,碱性体质生儿子,网上都是这么传的,又不是一个人说,肯定有关系。”
“我才不信呢,这样说的话,龙凤胎怎么解释?你总不能说人家的体质恰好酸碱平衡吧?反正这些东西最好不要相信,所谓的土方法民间高手,多半会害死人,要是真那么神奇,为什么有些明星做梦都想要儿子,偏偏生的都是女儿?人家的门路比咱们刚广。”
陆轻晚想推门出去,听到几个女人在外面讨论生孩子,没好意思打扰,继续猫在马桶上偷听。
已婚姐姐们真是开放大胆,这种事在卫生间居然能随便聊?
额……以后她结婚了会不会也加入这种大尺度的聊天行列?
“儿子女儿都行,先怀上再说呗!你和你老公的生活怎么样?河蟹不?你老公战斗力怎么样?”
“我老公啊……最近他单位挺忙的,压力有点大,总力不从心,我给他炖了补品。”
陆轻晚:“……”
乖乖,原来夫妻那点事也能互相交流?
不过……咳咳咳,听着还挺有意思。
“我没想要孩子,就是我家那位太心急了,每天都要被他折磨死,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真是讨厌……”
“你别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不过你给你男人吃了什么好东西?听说多吃点海参好,海参呢,女人吃了男人受不了,男人吃了女人受不了,男人女人一起吃,床受不了,哈哈哈哈!”
“靠,你也太污了,简直污的不忍直视!”
“真的假的啊,我也试试,就是成本太高。”
陆轻晚:“……”
程妈妈的十全大补汤了解下。
听完已婚姐姐的八卦,陆轻晚琢磨着,好像怀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呢。
居然要动用大剂量的滋补。
于是屁颠屁颠的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奋斗。
她距离怀二胎还有一万只海参。
有些情况远比怀孕棘手的多,下午五点多,陆轻晚接到了张绍刚的电话。
拿到第一集前几个镜头的剧本后,张绍刚认真对电影的开场做了周密的部署,但他很久得出结论,“晚晚,为了电影最终的拍摄效果,我需要跟晏河清面谈,不仅我,田野、你,还有我准备邀请的导演组其他成员,都得起商量。”
陆轻晚咬了咬手指甲,苦笑,“晏河清的臭脾气您知道的,他不喜欢别人插手自己的作品,而且一下子这么多人涌进来,保不齐他撂挑子走人。”
晏河清表示过自己愿意开剧本讨论会,可他那个尿性极高的脾气,貌似有很强的弹性,谁知道昨天的话算不算数。
万一给人气跑了,陆轻晚哭死。
最终,张绍刚团队做出妥协,“这样,我和田野还有你,咱们五个人开个会,或者……你把你们的财务叫上,你懂我的意思。”
陆轻晚懂,财务跟着,能够简单算出成本,哪些镜头烧钱,哪些镜头可以省钱,剧本写得好能节约不少成本。
可是财务什么的,陆轻晚想着还不如带上卢卡斯和叶知秋,卢卡斯嘴巴贱,心思清,他有丰富的制片经验,“好,我来安排。”
出乎陆轻晚预料,晏河清竟然二话不说点了头,条件只有一个,“我的专业,以我为主。”
“行行行,答应你答应你。”
先骗出来再说。
会面的地方就在晏河清所住的酒店,他隔壁房间。
晏河清的理由是:这么多人同时喘气,影响我房间的空气质量。
陆轻晚想到他说过不让她说话,污染空气……恨得牙痒痒,又只能忍住。
希尔顿酒店顶层套房。
人手一台笔记本电脑,围坐客厅的沙发,几双眼睛面面相觑。
张绍刚看了眼时间,“超过约定时间二十分钟了,人呢?”
叶知秋第八次看猫眼,外人没人,“晚晚,要不你再去敲一下他房间的门?是不是睡着了?”
“不会,他大概在洗澡,我上次去找他,赶上他洗澡,这货洗澡跟别人不一样,他能把浴缸当修仙台,躺下不起来。”陆轻晚脱口而出。
说完,几个人的眼睛各有千秋,从不同角度、以不同温度观察陆轻晚。
陆轻晚神经大条,没及时破解大家的眼神,继续咬笔杆思考成本,抬头见安静的客厅正上演诡异的围攻,“怎……怎么了?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卢卡斯友善提醒,“陆总跟晏河清不愧有过合作,私底下关系真好,晏河清什么时候洗澡你都知道,交情过硬,佩服。”
叶知秋踢他的鞋,“晏河清身体不好,晚晚担心他出事,思想别这么龌龊。”
田野问,“晏河清身材怎么样?”
包括陆轻晚在内的几个人:“……”
田野换了换叠放的腿,“你不是看过他洗澡?他身材怎么样?镜头感好不好?”
这些人怎么就那么污呢!她只是单纯看到晏河清在泡澡,而已!!
陆轻晚咬咬笔头,“还行吧,太瘦了,肯定没有庄慕南好看。”
田野微微笑了,嘴角的弧线落在茶杯口,似乎在赞许。
晏河清吐掉了半个小时前喝进去的燕麦粥,镜子里他的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眼白蒙了浓浓的血丝,他呕吐的厉害,嗓子火辣辣刺疼,消瘦的身形靠盥洗台,闭上眼睛摸到香烟盒。
抽完一支烟,他戴上眼镜。
……
看到晏河清,叶知秋不免哑然,她想象不出大才子竟然这么风格,颓废唯美的实在可以,很像某些青春疼痛小说里面招人心疼的男二号,或者狗血韩剧里面要死不活的男主角。
卢卡斯和张绍刚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晏河清本尊,跟想象中太不一样,他不应该是生龙活虎意气风发那种吗?看他写的文章,字句很铿锵有力,就算不是二百斤大胖子,至少也是个健身达人。
然而……现实总是给人一记暴击。
晏河清目空一切,在几个人的注目礼下走到自己的位置,他腿长,一弯便坐下,展开了宽松裤子盛放的腿,打开夹在腋下的超博笔记本电脑,交给陆轻晚。
意思是他的手腕受伤。
陆轻晚:“……”
叶知秋打趣,“大神,你胳膊好点了吗?”
晏河清不语,给自己点了支烟。
旁若无人就是他酱紫的。
“开始?”
他淡淡的问了两个字。
陆轻晚讪笑,“张导,咱们开始?”
张绍刚咳了咳,抽了口手指缝的烟,“开始,咱们先说已经完成的这部分……”
他说,田野做适当的补充,卢卡斯是不是提醒相关的技术难题和大概的预算,陆轻晚做会议记录,大部分时间都关心晏河清会不会突然倒下。
于是她的眼神就显得有那么一丢丢炙热,很像恋爱中的小女生欣赏男朋友,雪白的牙齿咬嘴唇,咬的发白。
晏河清也在抽烟,他的手很瘦,甚至在发抖,抽了一只才不再晃,他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住没爆发。
张绍刚道,“晏河清,这场戏我希望你修改一下,爆破的场景太多,经费是一方面,主要会影响整体的效果,多了反而没有重点,点睛之笔一次就够了,你觉得呢?”
晏河清点头,示意陆轻晚操作。
陆轻晚觉得那场戏很好,不是单纯的爆破,还能体现中国战士舍生忘死的精神,想了想没舍得删除,“张导,这场次我想留下,整部戏的预算不低,够的。再者……”
解释完自己的想法,陆轻晚看晏河清。
他脸色很难看,好像在极力的承受些什么。
张绍刚道,“留下倒也可以,场景是不是要换一下?把事发地点转移到金三角地带,更符合逻辑。”
晏河清闭目,抽烟,受伤的手悬在胸口,手指拢一起,食指一下一下的敲。
陆轻晚道,“晏河清,你说话。”
“嗯。”晏河清很配合,点头表示他耳朵没聋。
叶知秋和卢卡斯都嗅到了诡异的气氛。
“少吃一顿饭,钱就够。”
晏河清暗讽娱乐圈的铺张浪费。
卢卡斯笑道,“编剧平时吃什么?一顿饭吃下去一颗爬炮弹?”
晏河清眼睛微微撕开缝隙,“这个人真吵。”
卢卡斯:“……”
张绍刚:“前面的戏份没有什么大问题,主要是想再完善完善,大家集思广益,男主角的台词有点少,得加。”
晏河清斜了斜眼角,“话唠很好?像你一样?”
气氛一度十分尴尬。
张绍刚咳嗽,“倒不是那个意思,适当的台词有利于人物更丰满。”
“哦,加硅胶更丰满。”
现场:“……”
好脾气都是假象,晏河清这个人简直怪胎。
田野摁灭了烟蒂,“塑造形象的方式也可以是情节推动,不一定非要台词,只是第一幕最有一场戏的调度,我希望用长镜头来展示,几个场景尽量连贯。”
晏河清:“你不行,跟我什么关系?”
田野:“……”
这特么是商量吗?完全被吊打好不?
卢卡斯道,“你想过这部戏的成本吗晏河清?按照你的设定,成本肯定超。”
晏河清道:“没钱拍什么电影?”
卢卡斯差点揍他,可揍他有些打女人的嫌弃,于是忍住了,“行,我不跟女人一般见识。”
看她柔弱的样子,还不如生猛的女人,比如陆轻晚那种。
晏河清道,“我不是女人,我是In homosexuality.”
现场:“……”
噗!!!
居然自称是gay,还是受!!
晏河清你不带这么自黑的。
陆轻晚觉得吧,晏河清的尿性脾气恐怕在活不过三天,“河神,你喝水。”
晏河清淡看她,“晚上喝水,起夜,浮肿,膀胱炎。你的善良呢?”
嗷嗷嗷!我的善良被你吃了你个神经病!!
叶知秋放下水杯,“晚晚,太多声音反而会影响编剧的判断,今天咱们的会议已经够长的了,要不要暂停?让晏河清整理整理,他后面还有很多东西要写,照今天的进度……你想想。”
陆轻晚很认真的想了想,她突然觉得晏河清很可怜。
人家说曲高和寡,晏河清站在天才方阵,却要听一群非专业人士逼逼叨,实在为难他。
张导也就算了,人家是行家,她算什么?撑死了是个土老帽,凭什么给晏河清指点江山?
陆轻晚将电脑合上,“张导,先这样吧,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去吃饭,饭桌上再详谈。”
张绍刚很头痛,他得回去吃点止痛片,“吃饭就算了。”
叶知秋和卢卡斯去送张导和田野离开,出于礼貌,陆轻晚也要过去送他们一下。
只是她起身的那一刻,悬在身侧的手蓦地被一双凉凉的手握住,凉意沁入她的指头,如同一块渐渐融化的冰,凉而湿滑。
陆轻晚诧然低头,与晏河清的目光悄然对接,“你……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