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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高课副课长饭冢大佐被突如其来的火力打击,给搞的一时没有应对之策,发现被包围的武装抗日分子,在外围火力掩护下,突然暴动的与身边的日伪军展开奋力搏杀。
他这才缓过神的嘶喊道:“快快的调转枪口,目标街道两边屋脊,对赶来增援的抗日武装展开最大火力打击。靠近被包围的武装抗日分子的部队,采取分割包围强势猎杀,一定要把这些抗日分子统统死啦死啦的。”
日伪军重新调整反击火力部署,轻机枪由于仰角问题,无法发挥出最大的威力,面对混杀在敌我双方人群的抗日分子,难以锁定目标,眼看着抗日分子奋力反抗,却毫无办法。
被包围的晏城特委武装战士,在外围火力掩护下,冲出来的六名同志,又被敌人枪杀两名,另四名同志终于冲出敌人包围,在自己人的火力掩护下,很快撤离隐蔽的消失踪影。
萧峰看达到了预期目的,再说他们的子弹有限,不利于与敌人长时间展开消磨战,他果断地下达撤退命令。
接到撤退命令的武装工作队,利用在战场上与敌厮杀的经验,撤出阵地后马上分散隐蔽的返回驻地。
持续半个多小时的二次激战,前后算起来,日伪军伤亡三十七名,枪支被抢走五支。
晏城特委派出解救张子腾部长的武装战士二十六名,牺牲二十二名,带伤撤出四名。这是晏城地下抗日组织最惨烈的一次城内激战,可以说西区地下党组织积蓄的力量,在这次战斗中损失惨重,大伤元气。
收拢队伍的日伪军,垂头丧气的回到各自驻地和巡逻岗位,十字路口战死的双方人员,很快被宪兵队的大卡车清理走,地面流淌的献血,染红了冰封的大地。
宋世文回到办公室,对今天发生的战况经过分析,认为自己首先被敌人抛出来的情报所迷惑,虽然接到潜伏在敌人内部自己同志,秘密传递给他不可盲动的情报,可这位潜伏在敌人内部传递情报的同志,到底是谁?
这位同志怎么会得到敌人的情报?为了保护他宋世文,警告不要采取行动,而他却能及时将情报送出去,他又是通过什么渠道?
虽然这次送出去的情报,是敌人设下的一个陷阱,在当时各种情况显示下,敌人确实就是这么部署,谁能想到狡猾的特高课特务,会采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险恶手段,算计出一箭好几雕的狠辣行动计划?
宋世文想来想去,越想越害怕,如果自己亲自传送情报,并实施明暗参与解救张子腾部长的行动,最终暴露身份失去潜伏下来的机会,将又是晏城特委的一大损失。
还有在现场,要不是那位同志不知自己身份的扑向自己,拼死也要杀了他这个大汉奸,从大街两面房脊上飞来的子弹轨道分析,分明是要打爆他宋世文的头。
是这位扑向自己要杀了他宋世文的同志,冥冥之中用自己的生命救了自己。
就在宋世文站在办公室里将这次激战,进行推理分析归纳演绎时,王凤德走进来。
他看着宋世文身上血迹斑斑,回来后也没清理和换洗,不仅蹙眉问道:“宋老弟,你今天面对要杀你的抗日分子,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
“怕?我怕,怕就能阻止抗日分子杀了我这个大汉奸吗?只是我命大,冥冥中在扑上来杀我的那抗日分子掩护下,躲过从十字路口两面房脊抗日分子射向我的子弹,今天算是又捡了一条命。”
“宋老弟,我奉劝你以后不要在危险场合表现自己,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这种身份的人,躲都来不及,何必为了讨好皇军,把自己当成抗日分子的靶子亮出来呢?”
宋世文凄惨的摇头苦笑道:“王主任,您认为我是在皇军面前表现自己是吧?错了,我是想当着被包围的抗日分子的面,想对皇军说明,这次伏击运囚车,与我宋世文半文钱的关系都没有,别老是一出事就找我麻烦。”
王凤德也觉得宋世文确实做人很失败,不但小鬼子对他不信任,就连抗日组织、城中百姓都对他恨之入骨,不仅悲戚的说道:“宋老弟,你我处境相同,皇军什么时候又完全相信过我?但为了活着还是要委屈求全。”
“王主任,你知道这次我为什么要当着皇军和被包围的抗日分子的面,要说那么多自己不想说的话吗?”
王凤德蹙眉摇头,意思是难道我领会错了,宋世文这货不是有意在鬼子面前表现?
宋世文为了把近几天发生的事,在王凤德面前说清楚,以洗脱以后日伪高官对他的嫌疑。
他接着说道:“王主任,我告诉你个秘密,在宪兵队运囚车准备下午将抓捕的囚犯送往宪兵医院抢救,这个情报不但美智子亲自过来告诉我,就连跟我关系不错的芳子护士长,都过来毫不隐晦的说给我听,当时我全信了。”
“不知宋老弟说这话什么意思,能说的更清楚一点吗?”
“哈哈哈,我说清楚了满眼都是泪,王主任,你知道为什么美智子和芳子把这么机密情报告诉我吗?您可能不会想到,那我就告诉您,这是特高科对我布下的陷阱。”
“陷阱?什么陷阱?”
宋世文摇头无奈的继续说道:“特高课利用假运囚车途径线路、时间、陪同人员等情报,故意泄露给身份值得怀疑的我,本意是试探,如果我是潜伏在内部的抗日分子,一定会把这个绝密情报秘密传递给抗日组织。
一旦得到情报的抗日组织展开在途中营救,这支假运囚车实际隐秘装载着武装宪兵,就会集中火力消灭劫囚车的抗日武装,同时也能暴露出是我传递出去的情报。”
宋世文说到这里,轻松地耸了耸肩突然‘哈哈’大笑道:“这次枪战现场我也去了,在去的路上王主任已经听到饭冢大佐讥讽的说我,要叫我看一场好戏。哈哈哈,我看到了,事已至此,我还是我,不照样还是要被怀疑?”
王凤德听宋世文虽然说的潇洒,可说出的每句话,都好像是被激怒含着泪诉说,不禁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虽然这种比喻不太恰当,可伺候小鬼子最后的结果正如此。
“嗨,宋兄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像咱俩这种人,做人做的很失败,现在我都有些灰心,就拿刚才从枪战现场回来的路上,饭冢大佐对我说‘你要汲取教训,今天发生这么奇怪的事,你难逃其责’。”
王凤德愤慨的接着说道:“宋老弟,你说饭冢大佐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都是特高课一手策划,现在出了事往我身上推,我冤不冤?”
宋世文没有时间跟这个军统叛徒、汉奸王凤德瞎扯淡,不管他说的是心里话,还是以此态度来试探,已经出现这件事,特高课后面如何采取行动,只有拭目以待了。
送走了牢骚满腹的王凤德,宋世文把枪战现场发生的事再次进行分析,最后认为突然出现在房脊,从日伪军背后展开火力打击敌人的这支小部队,战斗力很强。
根据火力部署,以及弹击目标和杀伤力来判断,这是一支战斗力非常强的作战部队,绝不可能是潜伏在晏城的地下武装。
那突然出现的这支战斗力很强的小部队,到底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