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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雷鸿鸣打郑爽的手机,得知他正在回玉山村的路上,便让他小心安全后,径往玉山村狂驶去。
其实,郑爽和杜聿辉还在县一中大门口附近,他俩将雷鸿鸣带离黄晓棠和柯一伦的整个过程都看在眼里。
杜聿辉见雷局长带走黄晓棠和柯一伦了,正想发动车子到一中大门口去接柳如烟,却被郑爽给阻止了:“聿辉,过去只能增添柳如烟的难堪度,我们不能过去!走,我们到长途车站去候着柳如烟。”
哥俩果然在长途车站外,远远望见一脸沮丧的柳如烟,背着背包低头走向长途车站大门口。
按郑爽的吩咐,杜聿辉将车绕了半圈才经过长途车站大门口,装作不知道刚才县一中门口所发生那些事情般驶近柳如烟。
一脸灿烂笑容,杜聿辉正要开口叫柳如烟打招呼,见她心情异常沮丧,立即收起笑容边打开后车厢门,边诧异问:“如烟,你哪里不舒服了么?我先送你上县医院看医生好么?”
柳如烟当然不会知道,是郑爽替她召来县公安局长雷鸿鸣,才制止住黄晓棠和柯一伦的剧烈打斗。
习惯性地钻进后车厢门,柳如烟叹了一声道:“我没生病,只是心情不好而已。”
副驾座上的郑爽以一副逗柳如烟开心的口吻,侧身扭头望着柳如烟问:“是被班上的小男生给惹烦惹恼了吧?嘿,还别说,初三学生正处在叛逆鼎盛期,自以为天高任鸟飞,地大凭我行,我行我素思想极盛!”
杜聿辉极为机灵地配合起郑爽道:“是呀,哥哥,你还记得初二下学期,我们捉了只小蜥蜴放在语文老师的粉笔盒里,把她吓哭的事情么?”
郑爽从来都是乖乖学生,哪里做过这样的事情呀?
可杜聿辉编出来了,他再怎么样也得往下接着编,故作尴尬一笑,朝柳如烟嘻嘻一笑,回答杜聿辉道:“我都说不要了,你偏要做,结果老师哭了,校长怒了,我们的屁股就肿了!你还好意思提这事!”
驾车的杜聿辉抬头迅速望了眼后视镜,继续目视前方公路,帅然一笑,道:“幸好哥哥把这事揽了过去,说是你干的,结果我只打五十下屁股,哥哥被爸爸扒光的屁股,那可真叫一个惨字了!”
柳如烟一个女儿家家的,从来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从来不舍得打一下的。
他根本无法想像调皮的男生,在这种情况下父亲会怎么惩罚他的。
听到“哥哥被爸爸扒光的屁股”时,柳如烟一个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郑爽见逗乐了柳如烟,嘻然一笑,道:“也算公平,我被老爸打得屁股开花走不了路,也享受了整整一个月的免费驭夫!”
郑爽故意造出“驭夫”这个不常用的词,存心引柳如烟来问。
那样她就开口说话了,自然烦心就弱了去。
柳如烟果然没想出“驭夫”这个词的发音,郑爽到底要表达的是哪两个字,下意识问:“是哪个驭夫呀?”
杜聿辉也没听出驭夫是什么意思,只得闭紧嘴巴听郑爽怎么解释后,才能再搭腔往下编。
郑爽见杜聿辉也哑了,心里暗笑杜聿辉也有接不下去的时候!
“驭夫不就是有人背我上下楼,背我去上学,放学再背我回家么?”郑爽略显不好意思解释道。
这下杜聿辉听懂了,接着往下编:“哥哥,还不是老爸下令我背的么?我哪里敢不背呀?不过,哥哥替我把事情扛了下来,老爸纵然没下令,我也会当哥哥的驭夫!”
柳如烟知道郑爽郑辉这双胞胎兄弟感情极好,当哥哥的郑爽一向稳重,也护着弟弟历来调皮油滑的郑辉。
捉小蜥蜴吓老师的事情,也只有这么调皮的郑辉做得出来。
而替郑辉揽下错的郑爽,在柳如烟的认知里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后来郑辉背郑爽上下学,也是双胞胎兄弟间必须的,何况那时的他们哥俩已经读初二,背得动彼此了。
郑爽帅然一笑,问柳如烟:“对了,如烟,今天你也被班上的小男生给整蛊了吧?”
起这个话头,郑爽是在给柳如烟安排一个发泄不良情绪的的窗口。
被黄晓棠和柯一伦弄得不用其烦的柳如烟,怎么可能将两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事情告诉郑爽和郑辉呢?
听郑爽如此来问,柳如烟只好顺着话头重重一叹,道:“谁说不是呢?今天班上不知哪个坏透的学生,竟然捉了条小指大小,黑乎乎的毛毛虫放在我的粉笔盒里,把我吓个魂都没了,一整个下午心情就没好过!”
杜聿辉听了接话道:“幸好在长途车站遇到我们这两只特大号的阳光灿烂的毛毛虫,才把阳光照进你的心情是不是?”
柳如烟听杜聿辉自比特大号又阳光灿烂的毛毛虫,听了一乐,道:“是呀,小辉就是一只特大号、油光灿烂的毛毛虫!”
把阳光灿烂篡改成油光灿烂,柳如烟指的当然是杜聿辉的油头滑舌。
郑爽听了,心想已经把柳如烟的情绪带动起来了,剩下的就交给杜聿辉好了,便坐正上身听起杜聿辉和柳如烟是如何一个攻防转换法。
杜聿辉像突然间想起忘记买什么似的,问:“唉呀,如烟,这段公路附近,有卖化妆品的商店么?”
柳如烟一时没会过意来,道:“没呀,这荒山野岭的,怎么可能有化妆品商店呀?”
杜聿辉听了,一副要坏事的口吻道:“坏了!坏了!要坏事了!”
郑爽适时地配合起来,转身注视着正开车的杜聿辉,用诧异的语气紧张地问:“小辉,什么事情要坏事了呀?”
柳如烟听了也很紧张地上身欠向驾驶室,手扶在杜聿辉的驾驶座椅靠背,盯着杜聿辉。
杜聿辉故意吊着柳如烟的胃口,右手松开方向盘握成拳头,不停地捶打在方向盘上,一副懊恼不已的神情连连“咂”了起来。
郑爽很默契地配合道:“小辉,到底什么事情呀?”
柳如烟见状果然焦急地也追问起来:“是呀,郑辉,到底什么事情要坏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