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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季小染不说话，楚昕律更加怒了，胸中的火焰，不知该如何宣泄。
他现在，就像一头暴躁的狮子，在咆哮，所有的动物都退避三尺。
而季小染就像被他抓住的一只小白兔，成为他腹中之物。
季小染吓得瑟瑟发抖。
“楚昕律，求求你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你让我放过你？”他充着猩红的眼睛，噙着笑意：“那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他怒吼着质问，燃烧熊熊的火焰，将她薄弱发抖的身体包裹。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真的不是！”季小染的嗓子几乎要喊破了。
可是楚昕律全然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他冷漠残忍，附在她耳边说：“我要杀了刘枫，我要杀了他，把他碎尸万段，我看你以后还怎么见他！哈哈哈哈哈！”
他疯狂的大笑了起来，就像一个魔鬼，一个发疯的魔鬼。
“不要！不要！”季小染睁大了眼睛，豆大的泪滴滴落下，哀求着他：“我求求你了，你不要伤害他，不关他的事，你有什么冲我来好了，不管他的事！”
她后悔今天打电话给刘枫，好后悔跟他见面，终究还是连累的那个男人。
楚昕律她是知道的，他真的会杀了他的。
看到季小染求情的模样，楚昕律的杀意，更加浓烈，“怎么？为她求情，舍不得了，怕我弄死他了，以后你见不到了？”
“楚昕律，你别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你不要伤害他，不要！”
季小染知道，自己越是为他求情，楚昕律就越是发疯。
可是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若是不为刘枫求情，那么就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
“季小染，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是我的女人，你在外面搞男人，我当然要杀了他！你放心，我不会弄死你的，我还要留你在我身边慢慢折磨你！”
”不要！不要！你这个疯子！疯子！”
即便楚昕律的阴晴不定，时而平静时而发疯她早就已经领教过了，可是在这一刻，季小染痛苦的还是恨不得死去。
老天爷，你为什么让我遇到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季小染忽然发觉自己身边的男人好像都没什么好下场，她什么也不要了，都不要了。
楚昕律疯了多久，季小染就哭了多久，到最后眼泪也流干了，嗓子也哭哑了，任其为之。
……
一个下午，再加上整整一夜，季小染不知道自己怎么活过来的。
她遍体鳞伤的趴在床上，抱着枕头，空洞的眼睛不停的流着泪，沾湿了枕头，身子瑟瑟发抖。
楚昕律从浴室走出来，然后去拿了红酒，倒了几杯酒，猛的灌了下去。
喝完酒之后，他直接将酒瓶和高脚杯摔在地上，朝床边走去。
季小染趴在那里的身体，被他硬是拉了过来，让她仰躺着。
季小染没有力气反驳，没有力气骂他了，随便他怎么样了，她就烂命一条。
楚昕律看了一眼她斑驳的身子，眼里隐隐的有些痛楚，不过最后还是被烦躁掩盖。
他松开了她，将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季小染翻了个身子，背对着他，悄悄的抹了抹眼泪。
楚昕律烦躁的点燃了一根烟，抽了起来。
很快，季小染的鼻子里，蔓延着一股烟味。
昨天一夜的发泄，楚昕律怒火少了些，可是心中还是郁闷难耐，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掐着自己的脖子，让他很不舒服。
心里就像缺了一块。
他将手里的烟扔掉，将躺在一边的季小染抱了起来，搂在怀里。
季小染试图挣扎了几下，未果，最后也不再挣扎了，死心的闭上眼睛。
楚昕律挑起她的下巴，“睁开眼睛看看我。”
季小染哪里愿意看他，他越是这样说，她的眼睛就闭的越紧。
楚昕律的脸色很难看，冷着声音说：“敢不听我的话，我就杀了刘枫！”
季小染吓得睁开了眼睛，“你不要这样做。”
她的声音因为昨夜的折磨，已经变得生涩又沙哑，几乎说不出话来。
可是楚昕律还是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的话。
果然，这女人就这么在意那个刘枫吗？
他冷冷一笑，掐住了季小染的脖子，说道：“这么不想让他死吗？想保护他？”
“你这个疯子！”季小染跟他没法沟通，用疯子几乎足以形容他。
“我是疯子，那他呢？他是什么，绅士吗？”
他越来越冰冷的声音，越来越沉着的眼神，越来越涌动的杀意，让季小染越发的颤栗。
突然间，他凑近她，用极为冰冷的语气说道：“这样，季小染，我给你一个选择，要么我杀了他，要么你死，你选一个吧！”
“果然是个疯子！”季小染怨恨的瞪着他。
她不愿意连累了刘枫，那么只有自己死了。
她痛苦的闭上眼睛，抓住了楚昕律掐着她脖子的手，说道：“你掐死我吧。”
她做了选择，她选择自己死。
她的举动彻底惹恼了楚昕律。
季小染宁愿自己死也要保护他是么？
“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喜欢上别人！那秦天翰呢？你也喜欢他，你到底喜欢几个人？”
一想到季小染对别的男人都那么温柔，可是对自己态度就这么冷淡，他就妒忌的发狂。
季小染冷冷的扯了扯嘴角，几乎以最冷的语气说：“无论我喜欢几个人，我都不会喜欢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都不会看上你！”
她恨楚昕律，恨到了骨子里，她不会喜欢这样的男人，绝对不会！
可是为什么说出这句话来之后，她的心微微抽痛着，好像有些言不由衷。
不过此刻她心里有任何感觉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要杀她，要折磨她。
“季小染！”他咬着牙，掐着她脖子的手更加用力。
季小染冷冷一笑，“怎么，恼羞成怒了？楚昕律，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季小染觉得自己快死了，被他折磨的快疯了，什么也不管了，便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