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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庇护一个上万人的部族,名为拉孜,在半年前抽调了千数青壮前去参军,如今在部族仅剩老幼妇孺,以大将军的强军,必能夺取大胜!”蛇三娘子有复杂神色一闪而逝,随后建言道。
周围各位团副与牛自斧立时朝它和刘恒看去,似乎都是意动。
因为两国交战,可没人理会你杀的是敌军还是敌国百姓,只要是敌国人的模样,一概都能计入军功。所以大战一起,军队最喜欢的就是劫掠地方,杀个人头滚滚,除了海量军功,还能掠夺到物资,甚至大发横财,被世人称之为兵灾!
这是最让地方恐惧的人祸,一旦起了战乱,就意味着生灵涂炭,人命如草,是世上最大的苦难。
是以初时见到刘恒这股残军,六洞十八寨才会如此抗拒,即便朝虎老二付出极大代价,也想请虎老二出马,将这股兵匪拒之门外。
这并非他们小题大做,若非遇到的领军是刘恒,虎老二战败以后,六洞十八寨的下场绝对和他们事先猜测的相差无几。
刘恒能制约将士们,一来是他治军极严,二来也有六洞十八寨都是大夏人模样,换不到军功的缘故。可现在换做是一个守备空虚的胡国部族,等若一份丰厚军功唾手可得,这就不一样了。
所以面对众人倏然变得炯炯的目光,刘恒看向蛇三娘子的眼神又现厉色,“你还想耍弄心机?”
蛇三娘子惊颤道:“大将军何出此言?妾身哪里还敢耍弄什么心机?”
“一个上万口的胡国部族,必有底蕴,便是我们强攻下来,消息必然传出去,到时候我们又该如何迎战被引来的胡军?”刘恒厉喝道:“想要借刀杀人,还敢说不是在耍弄心机?”
听刘恒这么说,众人这才惊容,随即看向蛇三娘子的眼神又变得不善。蛇三娘子更加惊惶,赶忙柔柔拜倒,“妾身只想将功补过,断然没有一丁点想要借机谋害大军的心思,此心日月可鉴,也请大将军明鉴啊!”
它连连叩首,神色凄婉,刘恒却是好一会才开口,“无论你到底是何居心,日后断不可再胡乱建言,军中如何决议,还用不着你来操心!”
“是,是,是!”
蛇三娘子连声应诺,心中却只剩下心有余悸的苦笑,直觉这位大将军真真恩威难测,实在是不好伺候。
哪怕如此,其他将士依旧不再给蛇三娘子好脸色,纷纷朝刘恒抱拳道:“还是团长英明!”
“团长明察秋毫,实乃我等卑职之幸!”
“还是团长深谋远虑,卑职等远远不及,说来惭愧。”
刘恒朝一众同僚客气两句,随后对蛇三娘子道:“今日大战将熄,我等需要暂且休息,休息之后我再对你设下法术,随后你就如常回去,谨记不动声色打探消息,一旦有所得立刻派人来报,听到了吗?”
蛇三娘子忙不迭地点头应是,直道记下了。
这庆功宴,还有山寨那边送来不少山珍湖鲜,自酿的土酒让将士们畅饮,更增气氛。于是直闹了一整天,将士们才尽欢而散,当然欢庆的只是将士,于虎老二和蛇三娘子乃至一众归顺的精怪,却是强颜欢笑一整天,仿若煎熬,身心俱疲。
休整到了第二天清晨,蛇三娘子才再度得到刘恒的召唤,尝试足足六次《点灵神魔术》,刘恒暗中服用龙魂精魄强撑下来,总算功成。
估计是因为蛇三娘子比虎老二更多心机,所以耗费的次数也要多出两次。幸好是成功了,到后来刘恒的疲惫神色已经遮掩不住,蛇三娘子哪怕看出了什么,这时候却也不敢再有什么异心了。
种下御兽术法,刘恒对蛇三娘子已经没了猜忌,吩咐几句就放它带着一众部下似喜似愁地归去了。
这天,山寨那边也送来了第一批供应新军修炼的药物,数量委实不少。的确如刘恒所说,这些药草都十分常见,所以山寨那边倾巢出动,短短两天已经找来数千斤之多,足以供给上千新军头一个月的修炼所需了。
眼见药草到位,新军上下都沉浸在了兴奋与激动中,不用什么人来督促,已经争先恐后修炼起来。
因为亲眼见过大夏军队与三位山大王之战,给了他们很大震动,对于力量的渴望也攀升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一时间,新军那边热火朝天,朝气蓬勃,显现出了远超老军的活力。不断听到有人感应到气血的欢呼,甚或同伴的庆贺,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好几天才渐渐平静下来。
随后的日子,新军都在这种火热的气氛之中度过,他们白天操练战阵,晚上忙于修炼武功,竟是彻夜不休,刻苦至极。短短半个月过去,随着越来越多的青壮晋升武生一重,操演战阵也显出气候,那模样已经渐渐与老军看齐,看上去也似模似样了。
不过真正算起来,他们依旧派不上多大用场,所以哪怕看到了显著的变化,老军这边还是议论不断,发牢骚与不屑一顾的人大有人在。
毕竟是新军,还是一群以前从没接触过武道的黎民百姓草创成军,要想在战场上可堪一用,少说都是三五年后的事情了。不说别的,至少一年半载之内别想指望新军,可他们如今的境况,真说不好是否能活过一年半载。
于是老军将士私下提起这事,说金团长异想天开的有,说金团长做了糊涂事的也有。在他们口中,都觉得金团长平日精明干练,偏偏这事情上太过草率,只怕白费了一番苦心。
在他们看来,与其花费这么大代价去拉起一支新军,不如把工夫用到他们老军的头上,如果再多几个突破境界的将士,岂不是更好?
这方面得到提升的希望,比操练新军容易得多,而且见效更快,同样的心血,不用十天半个月就有明显效果。
不过如今,刘恒在军中威严日重,他做下的决定,哪怕将士们私下里牢骚满天,偏就没有一个敢对着刘恒当面直言的。
再者说他们也没能闲下来。
庆功之后第二天,他们就被分成了两团,一团由刘恒亲自统领前往熊老大的老巢,准备清算熊老大遗留的宝藏,另一团则由牛自斧统领,四散到望祁三山周围,不断清缴那一战后逃脱的落网之鱼。
身为妖境强者,又占据一方山头足有数十年之久,熊老大积攒下来的身家很是丰厚,如今却做了他人嫁衣,连一身血肉皮毛都便宜了他们。
身为一支孤军,他不得不考虑更多。比如大战得胜以后,没有朝廷赐下的奖赏,只为依旧能提振士气,他也得留下些好东西奖赏下去,拿熊老大的藏宝来充作奖赏自是恰为其用。
熊老大这边的情况和蛇三娘子、虎老二都有所不同,蛇三娘子与虎老二似乎都是外来者,唯有这熊老大是本地妖族,座下还供养着一整个熊妖大族。
只是因为熊老大落败,这熊族的精锐也在那一战中折损极重,留下的熊族精怪里也是老幼众多,哪里抗得住刘恒大军之威,悲愤抵挡不过片刻,终究举族落败。
开启了熊族宝库,那些质地精良的宝兵,还有各色珍奇草药,积藏惊人的妖肉储备,乃至一整个熊族精怪,都被刘恒率领的白羽团一网打尽。这些东西不少将士看得眼红,刘恒却不怎么看得上眼,因为总计也不超过十多万紫金大钱,还比不上如今刘恒自己身家九牛一毛,于是被他当场归入了军需那边,充为军需储备。
至于战败的熊族精怪,几头反抗最为激烈的被刘恒就地处决后,就起到了杀一儆百的效果,剩下的两百多头熊族精怪就变得乖觉起来。
几天过后,精于驯兽的工匠就做出了相应的骑具,在其中加上御兽阵法,让这两百多头熊族精怪成为了将士们的坐骑。
眼见熊族精怪数目足够,刘恒当即下令把它们分发下去,除却满足所有老军将士,新军那边也得了十数头,使得朱儿和她挑选出来的十位新军队长高兴非常。
说来新军这边也是够怪异的,身为团长的朱儿足足统御上千将士,其下的十位新军队长,每一个也足有百数部下。单论人数,朱儿这团长的军权更甚刘恒和牛自斧十倍,堪比营长,连其麾下的新军队长,麾下将士的数目都和刘恒、牛自斧齐平了。
可惜毕竟是新军,不但老军那边对他们不大看得上眼,他们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哪怕同为队长,遇上老军队长时,新军这边的队长也不敢托大,执礼甚恭,身为团长的朱儿就更不用提了。
因为种种原因,老军与新军一直泾渭分明,仿佛有天堑般的隔阂,两军各占据一方山头,甚少有交集的时候。
这方面得到提升的希望,比操练新军容易得多,而且见效更快,同样的心血,不用十天半个月就有明显效果。
不过如今,刘恒在军中威严日重,他做下的决定,哪怕将士们私下里牢骚满天,偏就没有一个敢对着刘恒当面直言的。
再者说他们也没能闲下来。
庆功之后第二天,他们就被分成了两团,一团由刘恒亲自统领前往熊老大的老巢,准备清算熊老大遗留的宝藏,另一团则由牛自斧统领,四散到望祁三山周围,不断清缴那一战后逃脱的落网之鱼。
身为妖境强者,又占据一方山头足有数十年之久,熊老大积攒下来的身家很是丰厚,如今却做了他人嫁衣,连一身血肉皮毛都便宜了他们。
身为一支孤军,他不得不考虑更多。比如大战得胜以后,没有朝廷赐下的奖赏,只为依旧能提振士气,他也得留下些好东西奖赏下去,拿熊老大的藏宝来充作奖赏自是恰为其用。
熊老大这边的情况和蛇三娘子、虎老二都有所不同,蛇三娘子与虎老二似乎都是外来者,唯有这熊老大是本地妖族,座下还供养着一整个熊妖大族。
只是因为熊老大落败,这熊族的精锐也在那一战中折损极重,留下的熊族精怪里也是老幼众多,哪里抗得住刘恒大军之威,悲愤抵挡不过片刻,终究举族落败。
开启了熊族宝库,那些质地精良的宝兵,还有各色珍奇草药,积藏惊人的妖肉储备,乃至一整个熊族精怪,都被刘恒率领的白羽团一网打尽。这些东西不少将士看得眼红,刘恒却不怎么看得上眼,因为总计也不超过十多万紫金大钱,还比不上如今刘恒自己身家九牛一毛,于是被他当场归入了军需那边,充为军需储备。
至于战败的熊族精怪,几头反抗最为激烈的被刘恒就地处决后,就起到了杀一儆百的效果,剩下的两百多头熊族精怪就变得乖觉起来。
几天过后,精于驯兽的工匠就做出了相应的骑具,在其中加上御兽阵法,让这两百多头熊族精怪成为了将士们的坐骑。
眼见熊族精怪数目足够,刘恒当即下令把它们分发下去,除却满足所有老军将士,新军那边也得了十数头,使得朱儿和她挑选出来的十位新军队长高兴非常。
说来新军这边也是够怪异的,身为团长的朱儿足足统御上千将士,其下的十位新军队长,每一个也足有百数部下。单论人数,朱儿这团长的军权更甚刘恒和牛自斧十倍,堪比营长,连其麾下的新军队长,麾下将士的数目都和刘恒、牛自斧齐平了。
可惜毕竟是新军,不但老军那边对他们不大看得上眼,他们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哪怕同为队长,遇上老军队长时,新军这边的队长也不敢托大,执礼甚恭,身为团长的朱儿就更不用提了。
因为种种原因,老军与新军一直泾渭分明,仿佛有天堑般的隔阂,两军各占据一方山头,甚少有交集的时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