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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此话一出,连翘和碧落本在缝制荷包,碧落手指一疼,指尖被银针戳得直流血,她还不自知,只蓦地站起:“你乱说什么,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跟莫名其妙的人私定终身……圣旨都下了,大小姐以后是要嫁入皇家的人!你可莫要瞎说,败坏了小姐的名声!”
连翘手中的荷包掉落在地,她被碧落的声音震回神,猛地站起来,冷声喝道:“没错,什么交换信物,什么私定终身,一女二嫁?全都是胡说八道,咱们家小姐清清白白的,哪里会做这样儿的事!”因为太过惊骇,她甚至气得连声音都有些喑哑。
现在圣旨刚下,就闹出这样儿的丑事,若是圣上震怒,到时穆凌落别说是婚事了,连爵位甚至是性命都堪忧,欺骗圣上,那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就算侥幸饶了性命,女子没了清誉,就跟死人没什么两样了!这以后被人戳脊梁骨,被人唾弃,可不就是能让投缳自尽了!
相比起连翘和碧落的震惊和恐惧,穆凌落这个当事人就显得镇定多了。她闻言,只微微扬了扬眉,“原来如此啊……”
她还说为什么夏莲当初被皇后呵斥了后,也没寻她麻烦,府内还这般的平静,原来是还留有后手。这名声一出,她穆凌落以后还怎么在这京城立足,她这可不就是用心良苦嘛!
“小姐,您怎么就不急啊!”碧落见穆凌落居然还一点都不慌张,她都骇得摇摇欲坠,恨不得把说这话的人给打死了,穆凌落竟然还这般的镇定自若。
“急?现在我恐怕是急也没有用了。你没听见,人家可是堵到我们国公府门口叫嚣了!指不定过一小会儿,这满京城的人都该知道了。”穆凌落不得不说,夏莲这手够狠毒的。
穆凌落转了眸子,只看向湘云,慢慢问道:“湘云,这闹的究竟是何人?你既然去打听了,应该也是最清楚的吧!”
湘云望了眼面无异色的穆凌落,心里一慌,忙回道:“奴婢听说,那闹腾,似乎是个叫方强的男人。他带着几个流氓痞子,正在门口叫喊。所以……所以,现在老夫人和国公爷他们叫您赶紧去正厅里,您快些过去吧!”
“小姐……”连翘也回过神来,她虽然觉得这事儿有异,但现在满心焦急,只能走上前来,“这,这可怎么办?”
穆凌落扫了眼湘云,淡淡道:“你先在门外候着,既然要去见父亲祖母,我自然要好生换身衣服。”
湘云闻言,不由一愣。她实在弄不明白穆凌落,一般人遇上这样的事儿,不是该六神无主,惊慌失措,惊骇难当吗?怎生她却一点事儿都没有似的,竟然还有心思去换装。
但她到底是个奴婢,只垂眉敛目,躬身退了出去。
“小姐……”碧落急忙喊道,“现在,现在可怎么办?”
“当然是去见父亲祖母了啊!”穆凌落淡淡回道,见两个丫鬟都是满脸焦急之色,她只微微一笑,“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事情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没事儿?要不,奴婢去给王妃她们送信,让她们来救您,可好?”连翘提议道。
穆凌落摸了摸衣袖,摇了摇头,“不过是无用功,既然想了这法子害我,就不会准许我们去搬救兵的。特别是,现在这种关键时候,你恐怕连大门都出不去的。”
现在既是叫她去正厅,想来就是要下个结论。而这若是有敏王府的人在,到时指不定就成怎么样了?但是,若是现在提前下了定论,以后敏王府知道了,有她这名声在前,恐怕也不能如何了!
“那……”连翘蹙起了眉头。
“先帮我更衣,等会碧落不用跟我一道。你替我看住了湘云,不要让她离开你的视线,明白吗?”穆凌落嘱咐道。
碧落虽不解她意,但还是连忙颔首,“是,奴婢一定办到。只是,”她有些不解地道,“为何那人会有小姐您的……那些衣物呢?明明,奴婢前儿个清点,都不曾少了数。”
这亵裤肚兜可是极为重要的隐私物件,若是落入了男子之手,那根本就是说也说不清的事儿了。
穆凌落望了眼碧落,淡淡一笑,“但是我昨儿个送洗的衣物,似乎不曾回来。”
碧落一愣,“这……”
穆凌落点醒了她一句,自己就先入室去更换衣服了,然后才与连翘一道往前厅而去。
与此同时,柳浩轩正在酒楼里与人谈事,却见明其飞快地蹿了进来,根本没来得及行礼,只伏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柳浩轩顿时面色大变,再也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浩轩今天还有事,就不陪各位了,先行告辞了!”说罢,也不待这室内的众人反应过来,就脚底生风地跑了。
而宸王府内,宿梓墨也在第一时间里收到了亲卫传来的消息,他本是想让人替他看着柳国公府,好生替他照看穆凌落,却没想到传来的竟然是这样香艳的事儿。
正在此时,那方强带了几个当流氓地痞的拜把子兄弟正在柳国公府的门口大肆闹腾。方强只把手里的绣着穆凌落名字的鹅黄色肚兜和白色亵裤招摇地在人前晃荡展示,小眼睛滴溜溜地射出猥琐的光芒,大声地喊道:“各位乡亲们,你们看,这可是当今福寿郡君,柳国公府大小姐柳凌落亲自送给我的定情信物,当日她与我欢好之时,可是说过要与我方强白头到老的,还送了这肚兜和亵裤给我,与我说定了提亲日期,私定了终身。结果,今天圣上才给她赐婚,她就让人传了口信给我,让我莫要再来纠缠与她。她这是攀了高枝就嫌弃起我了!明明与我早有约定,现在却背信弃义,我方强可不能看着她这样贪慕虚荣的女子欺骗圣听,一女二嫁,乡亲们给我评评理,有没有这样恬不知耻,薄情寡义的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