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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宴靠在车厢上,艰难地掏出丝帕,给她擦了擦脸上残留的泪痕,赵寂虽然觉得叫卫初宴看到她哭有些难为情, 但她习惯了人服侍, 卫初宴的动作又极轻柔, 因此赵寂只是闪躲了一下, 就乖顺地抬起小脸任她擦拭, 双手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初宴的肩上。
她见每次一凑近卫初宴的动作都会僵一僵,便干脆分开腿,坐在了初宴膝上, 稍微抬起头看着她。
果然, 随着她的靠近, 卫初宴的身子完全僵住了,甚至都忘了继续给她擦眼泪。赵寂窝在卫初宴怀里,一只手捏着卫初宴的削肩,一只手绕到她背后抓着她的头发,心中突然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谁叫这人总想躲着她,现在她离卫初宴这么近, 她倒要看看卫初宴要往哪里躲。
这么近的距离, 那股对赵寂而言十分甜美的香气又淡淡地传来了, 她向前一倾,在卫初宴脖颈中嗅了嗅。
旋即,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她很确定卫初宴身上有这样一股香气,可是一会儿闻得到,一会儿又闻不到,她想弄明白那是什么,她觉得她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就是想不出。
被赵寂突然的靠近弄的不知所措,脑中乱糟糟的,身子只由本能所支配。卫初宴僵着手扶着赵寂的背,免得她被颠簸的马车摔出去,在赵寂突然凑到她颈侧的时候,更是紧张地收紧了双手,将赵寂严严实实地抱在了怀中。
她不该这样的,她该离赵寂远一点,心里有个声音冷静地同她说。她应了,她也晓得自己不该这样,可是手指不听使唤,她发现,当赵寂窝在她怀里的时候,她根本不想放开赵寂。
那股桃花香气又传来了,她呻.吟一声,有些难耐地捂住了脑袋。
“你怎么了?”
赵寂被她脸上突然浮现的痛楚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她的脑袋,柔软的小手按住了她的太阳穴,极大的减轻了她的痛苦,卫初宴一怔,低下头,眼神难明地望着赵寂,眸中似聚集了一方的夜空,神秘而幽深。
卫初宴的眼睛里,有好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啊。赵寂撞入那一片深黑夜空中,有些茫然地四顾。
有时候,她真的很怀疑卫初宴是不是只长她两岁,为什么只比她大一点的卫初宴却比她要厉害这么多呢?那么多她想不明白的事情,卫初宴都知道,那么多只有在母妃口中才偶然出现的话语,卫初宴也会说。
她曾听过甘罗的故事,觉得也许卫初宴就是像甘罗一样吧,不过甘罗十二岁就拜相了,以此来看,初宴虽然很厉害,但约莫是超不过前人的。
而且,卫初宴和甘罗那种忠臣可不一样,总想着让她去争帝,她听得出卫初宴是为她好,这才不同卫初宴计较,否则,换个人,只是教唆殿下相残这一条罪,便足以领死了。
可她又有些疑惑,卫初宴说这些,像是在为她着想,可见卫初宴应该不讨厌她,否则为何要给她解惑、教她这许多东西,但是卫初宴从一开始,便抗拒到她身边,这又是不争的事实。
“卫初宴,是不是聪明的人都很难懂呢?”
另一只手也挪了上去,赵寂按着卫初宴两侧的太阳穴,她以为自己没用什么力气,但绝品坤阴君的力气哪里是她一个小孩子能控制的,因此卫初宴被她按得有些疼,虽然疼,但莫名神清气爽起来,刚才那种昏昏沉沉的感觉被驱散了。卫初宴复又抱住了她的背,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这么问。
“主子为什么会这么想?”
赵寂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心想当然是因为你啊,你这么难懂,本殿下都要被你搞糊涂了。
为什么有人既想远离她又尽心教导她呢?
“你!算了我不问了,你怎么这么讨厌的啊?”
不懂赵寂为何突然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想起之前赵寂也说过同样的话,还把她下巴捏青了,卫初宴无奈地笑了笑,只当是又哪里不合这小混蛋的意了。
她现在也渐渐看出来了,虽然从一开始赵寂就显得很讨厌她,但以赵寂的性子,若是真的讨厌,她哪里会去多看人一眼?她前世也是这样被赵寂骗了的,帝王在朝堂的时候多么冷淡威严,永远高高坐在王座上,睥睨天下,可是到了寝殿,她却缠人的紧。
果真有做帝王的潜质,这么小,便这么会装了。
她的笑容里其实有种宠爱的意味在,她自己不知道,但赵寂却反而很能抓住这种情绪,她曾经在卫初宴眼中看到过类似的情绪,如今再次见到,她和上次一样,如同被顺了猫的猫咪一般突然就生不起气来了。
“主子。”
这样抱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有越发不想放手的趋势,又见赵寂毫无所觉地坐着,好似没有意识到是坐在她膝盖上一般理直气壮,卫初宴揉了揉眉心,逼迫自己从这种特别容易让她沉溺的状态中拔出来。
这声轻唤有卫初宴特有的清冷在里面,但也有股别样的温柔,赵寂嗯了一声,支起耳朵等着听她的下文。
“初宴......和主子挨的太近了,这样有失体统。”
果然!从这人嘴里就说不出来什么好话!赵寂的小脸垮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此刻就该利索地从卫初宴身上下去,然后给她一个冷淡的眼神,教她知道堂堂大齐殿下也不是好惹的!
卫初宴抱都抱了,她都没有治卫初宴的大不敬之罪,卫初宴还敢嫌弃她!
虽然心中很有骨气地想了许多,但是等到真正要执行时,赵寂却发现她有些贪恋卫初宴的怀抱。她是堂堂殿下,记忆中只有母妃抱过她,那也只是在四五岁时候了,等到她长大一些,母妃虽然每日都会去看她,督促她功课、同她说些趣事,但这样亲密的动作,却很少再有了。
卫初宴和母妃的怀抱是不一样的,母妃的怀里让她感到安全,卫初宴却让她只想再贴近一些,是因为那股淡香太甜了吗?她总想上去咬卫初宴一口,看卫初宴是不是也这么甜,刚才她蹭着卫初宴脖颈细嫩滑腻的肌肤时,其实便差点在上面舔了一口,只是卫初宴突然的低吟打断了她。
赖着不想离开,赵寂眼珠一转,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身上好香,你用的什么香啊?”
赵寂依旧和初宴贴的紧紧的,因着稍矮初宴一头的关系,她的呼吸打在初宴下巴上,呵的她痒痒的,剔透肌肤上浮现一层淡淡的粉色,如同刚刚张开的桃花瓣,赵寂更想上去咬一口了。
她长这么大,也只对卫初宴一人有过这么亲近的想法,奇怪,她为什么会这么想?
“香气?初宴没用香啊。”
被赵寂说的一怔,卫初宴低头闻了一下手指,却还是只闻到属于赵寂的桃花香。
缱绻迷人的桃花香气。
“怎么会?我明明闻到了的,你身上有松香,还有一股其他的香气。”
拉起卫初宴的衣襟凑到鼻尖,赵寂又嗅了下,这次却只闻到那股松墨香了,她一愣,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卫初宴。
卫初宴却笑了,旋即想到了什么,在身上找了起来:“松香是有的,墨香嘛,初宴有时会练字,又要帮着主子研墨,身上自然会沾有这种香气。至于其他的......也可能有。主子让一让。”
赵寂无法,只得从她身上下去了。
卫初宴便低头自赵寂刚刚压着的地方取出那个绣着蝴蝶的香囊,递到赵寂面前:“是不是这种香?”
赵寂嗅了一下,紧接着捂住了鼻子,露出嫌弃的神情:“好苦,这是药味。”
初宴便笑,还是这么不喜欢药味啊,其实这药不苦,只是在赵寂心里,只要是药就是苦的。卫初宴见她有些排斥,便将香囊收了回去。
“是药,恩......宁神补气的,初宴偶尔会挂在身上。主子刚刚闻到的,约莫就是这个味道。”
其实哪里是什么宁神补气的药啊,这是她前年根据记忆里的药方改良成的药丸,用以掩饰她分化后的品级的。那时候她过了时候还未分化,但她没想到以后不能分化了,为了能随时应对分化,便费心思将需要喝的药制成了药丸,自那以后时时挂在身上,到了现在,虽然已经确定不能分化了,这却已经成了习惯,所以也没落下。
“不是这个味道,但是这药味有点熟悉,你别收,我再闻闻。”
赵寂却有些好奇。
见她这样,卫初宴便随手将香囊递给了她:“主子拿去玩吧,初宴也用不着了。”
这药方是独一份的,制成药丸之后更是经过了改良,即便赵寂拿去给御医看,御医也不可能查出这是什么用处,而这药丸除了会压制乾阳君的品级之外,对其他人没什么作用,赵寂想看,她便给赵寂了,反正自己也用不上了。
赵寂接过去,把玩了一阵,好奇问道:“蝴蝶绣的很漂亮,好似和宫中惯用的绣法不一样,是郁南的手艺吗?”
卫初宴便点头:“我娘绣的,应该是的吧。”
“你会绣吗?”
“会,但是没有我娘绣的好。”
赵寂便不再问了。
卫初宴等人一路朝南走,穿过郁南的数城后,进入了朱日郡的地界,一路马车颠簸,她带了几卷书在路上看,偶尔在纸上做些推演,墨梅在一旁伺候她,常常对着她写的东西露出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