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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四十八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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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静萱颔首道:“娘娘所虑正是,臣妾私以为,既不能杀,不如将锦屏囚禁起来,免得她出去胡言乱语。”

    “也只能这样了。”说着,黄氏盯着锦屏,有些不甘心地又拿掸子打了她几下,方才让刘奇带着她去库房,与吴四关一起。

    魏静萱见永璋面有不忍之色,招手将他唤到身前,温言道:“怎么了,觉得贵妃娘娘责得太重了?”

    永璋犹豫了一下,如实道:“是有一些,锦屏挨了那么多打,都没有承认,或许她真没有做过,是冤枉的。”

    魏静萱点头道:“本宫明白,不过三阿哥你要记住一件事,越是行凶之人,就越不会承认自己的罪行,因为他们很明白,一旦承认了,就是死路一条,而不认,还有一丝生机;千万……千万不要轻易相信人,若是轻信了,很可能你被人害了,还不知道是何人在背后捅刀子。”

    永璋盯着魏静萱道:“那娘娘与仪贵妃呢?难道也不能信?”

    魏静萱笑一笑道:“能否相信,要你自己去判断,别人说的话可不能做准。”

    这个时候,永珹从上书房回来,拉着永璋一起去做太傅布置下来的策论文,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黄氏感慨地道:“瞧瞧永珹,一点烦愁之事都没有,真是让人羡慕。”

    “四阿哥这么多年来,能够无忧无虑的成长,皆是因为有娘娘细心呵斥之故,甚至可说,您将四阿哥的愁皆转到了自己身上,有您这位养母,实在是四阿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本宫只得他一个孩子,自然拼尽了一切待他好。”这般说着,黄氏接过宫人重新奉上的茶,拧眉道:“此次事败,皇贵妃对我必会百般戒备,想再寻到今日这样的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令嫔可有什么好法子?”

    魏静萱摇头道:“这一时半会儿的,臣妾也没什么好法子,不过娘娘无谓心急,来日方长,咱们还有将近八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筹谋。”

    “你说的没错,不过本宫总盼着早一些解决这个祸患。”说到此处,黄氏长叹一声,“错过今日的大好时机,实在是可惜得紧。”

    在魏静萱离开重华宫后没多久,小孟子进来禀报道:“主子,惠妃娘娘求见。”

    “她来做什么?”黄氏思索不出夏晴此来的用意,想了一会儿,道:“让她进来吧。”

    在踏入正殿后,夏晴并没有向黄氏行礼,而是一脸阴沉地望着她,后者抚着自己脸颊,似笑非笑地道:“是本宫脸上有脏东西,还是惠妃不认识得本宫了?”

    夏晴交握着双手,缓缓道:“确实是不认得了,臣妾所认识的仪贵妃是绝对不会与魏静萱同污,更不会狠心加害一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她从长春宫取了衣裳离开后,思及之前的事,颇有不甘,便想来重华宫问个清楚,岂知刚到此处,便看到魏静萱离开。

    黄氏前脚刚加害瑕月,后脚魏静萱就出现在重华宫,不用想也知道她们二人私底下已是勾结。

    黄氏拨弄着手边的盖盏,低笑道:“原来惠嫔喜欢这样信口开河,冤枉他人吗?本宫好心提醒惠妃一句,祸从口出,往后行事说话还是小心一些得好;虽然有皇贵妃替你撑腰,但也不是次次都能护住你的。”

    “是不是信口开河,冤枉他人,仪贵妃心中最是清楚不过;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希望来日,仪贵妃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黄氏挑了双眉,含笑道:“不劳惠妃操心,本宫一定不会后悔。”

    虽然夏晴没有奢望过她三言两语就能惊醒黄氏,但看到她这个样子,仍是有所失望。

    这一场谈话的结局,必然是不欢而散,而生死相向的结局……亦或者说悲剧,仿佛也已成必然之势。

    被关在库房中的吴四看到锦屏蓬头散发的被推进来后,连忙上去扶住她,诧异地道:“锦屏,你怎么也被关进来了?出什么事了?”

    望着吴四关切的目光,锦屏悲从中来,趴在他的肩膀上好一阵痛哭,直至哭得嗓子都哑了方才在吴四的安慰下停住,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抹泪道:“跟了主子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遭打,她刚才的表情好可怕,就像要将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吴四叹气道:“我早说过,她已经不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主子了,瞧着吧,主子这样与令嫔为伍,早晚会毁了自己。”

    锦屏涩声道:“可惜主子听不进咱们的劝,刚才若非顾着皇贵妃会问责下来,只怕她真的会杀了我!”

    吴四摇摇头,“罢了,别说这些了,让我看看你身上的伤,我记得库房里还有几瓶专治淤伤的药,正好拿来给你用。”

    “不用了,免得主子知道了又怪罪下来。”说着,锦屏试着动了一下手脚,“而且我觉得好像不是很疼。”

    “打的这么狠,怎么会不疼呢,至于怪罪……”吴四苦笑道:“她早就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还有什么好怕的。”

    锦屏想想也是,逐卷起了袖子,刚才因为用手阻挡,所以是挨打最多的地方,可是袖子卷起之后,只有几道浅浅的红印,看起来并不是很严重,而还有一些锦屏清楚记得被打的地方,连伤痕也不见,难怪锦屏会觉得不怎么疼。

    吴四愕然道:“你不是说主子恨不得打死你吗,何以只是这样的轻伤?”之后又看了锦屏的后背,也是这样的轻伤,只有一两道印子红的有些厉害,一时之间,两人皆是一头雾水。

    锦屏茫然道:“我清楚记得主子打的很用力,不可能只是轻伤的,难道是因为我衣裳穿得较多之故?”

    吴四低头想了一会儿,道:“你好生回忆一下,主子当时打下来时,你是否真觉得疼?”

    锦屏仔细回忆着当时的情况,不甚确定地道:“好像只有前几下比较疼,后面的仿佛没那么疼了,真是有些奇怪,难不成是主子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