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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巴？”桑晚一脸不解。
乔婉低头喝了口粥，再看她时眼神暧昧，“你家林总咬的？”
“……”
桑晚这才回过神来，跑进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倒不是有伤口，也没见流血，而是……肿了。
林慕琛那混蛋！
他明明没在她唇上停留多久，怎么还把她下嘴唇给弄肿了？
关键，她还顶着肿了的嘴唇一路从家里到医院！
桑晚一脸郁闷的从卫生间出去，想着等下吃过早饭去护士站问护士要个口罩戴。
“你和你家林总感情稳定了？”这一会的功夫，乔婉已经将皮蛋瘦肉粥喝掉一半，见她出来，一脸八卦的看过去。
她心情似乎好了些……
见状，桑晚微微松一口气，但想到林慕琛又不免觉得头疼。
“还那样……”桑晚皱眉过去，床边坐下，拿了个手工烧卖吃起来。
“吵架了？”乔婉又问。
桑晚心不在焉，“算是吧……”
乔婉没再问什么，低头安静喝粥。
————
乔婉没回那间小公寓，而是回了她父母那里，乔父一听女儿脸上的伤和方嘉木有关，雷霆大怒，当下就要去方家问罪，但都被乔婉给拦住了，桑晚看见乔父为乔婉出头的样子，心头微微酸胀，多少有些羡慕。
她在乔家陪了乔婉一天，晚上吃了晚饭又陪乔婉说了会话才离开。
到家时已经十点多。
她轻手轻脚进门，没吵醒已经睡去的张妈，一路静悄悄的直接上楼，意料中，林慕琛没回来。
同样意料中的失眠……
翻来覆去，一直没有睡意。
一整夜，林慕琛都没有回来。
之后两天，桑晚都早早出门去陪乔婉，每天吃了晚饭再回来，倒是没再失眠，只是林慕琛仍旧彻夜不归。
这个男人真是古怪。
一觉得她出轨就玩失踪是什么心理？
上次搬去和许唯一同住，这次是顾娇娇？
桑晚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丢在一边不再多想。
乔婉出院第三天，一早起来就下雨，桑晚有些讨厌下雨天，懒得再出门，窝在客厅沙发上和乔婉聊微信。
但是别墅里却来了人。
白川为首，身后跟着两个桑晚不认识的人。
“白助理？”桑晚下意识起身，又突然想到什么，“林慕琛又要搬家？”
“……”白川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但很快恢复镇定，“今天下雨，搬家的人明天过来。”
桑晚更不解，“所以你们这是……”
“给您送一份文件。”白川眸光微微有些复杂，说着，两步上前走到沙发那边，“您请坐。”
坐下后，白川为桑晚介绍另外两个人，“这两位是林氏的法律顾问，下面的问题将由安律师为代表和您谈。”
一时间，氛围略显严肃。
桑晚心口一阵不安放大，下一秒，安律师便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只文件袋放在她面前，“此处房产已经转移到您名下，这是过户证明以及房产证，您收好。”
“……”桑晚皱眉，“这什么意思？好端端的房子为什么要过户到我名下？”
“除此之外，离婚后，林先生会支付您一亿人民币的安抚费，所以如果没有别的问题的话，请您在这份文件上签字。”说着，安律师又将公文包里另一份文件拿出来，放到桑晚面前。
很显眼的几个字——
离婚协议！
桑晚脸上血色一下消失干净，呼吸变得有些不畅。
从前，那样想和他结束这段婚姻。
可如今这份期盼许久的离婚协议摆在面前，她却突然有种天塌下来的感觉，不敢伸出手去，也不敢触碰那份文件。
一幢房子，一个亿。
从此两清？
“桑小姐？”见她好一会没有反应，安律师忍不住喊她一声。
桑晚这才回神，视线飞快从那份离婚协议上离开，然后静静看向白川，“这份文件我是不会签的。”
闻言，安律师率先开口，“桑小姐如果觉得一个亿不够，林先生的意思是，钱方面好商量，当然，如果您还有别的想要的，也都可以商量。”
“我不要钱！”甚至她连这幢房子也不想要，桑晚一直看着白川，因为她知道，此刻代表林慕琛的是这个人，“如果想离婚，让他来见我！”
“夫人，这恐怕有些困难。”白川为难的皱眉。
桑晚抬手，直接将那份离婚协议撕成两半拍在桌上，“他一天不来，离婚协议我一天不会签！”
“好，我知道了。”白川似乎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并未多留，起身，“您的话我会转告给先生听。”
几个人来的突然，离开的也干脆。
人一走，客厅剩下桑晚一个人，她怔怔看着那份被她撕碎的离婚协议，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因为一个荒唐的误会，被他给判了死刑？
————
当晚，林慕琛并没有回来。
好了两天的失眠卷土又来，她将那份撕碎的离婚协议收进抽屉，即便离婚已成定局，她也不想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她未曾亏欠，这点必须说清。
隔天，又有一份新的离婚协议送来，这次来的只有安律师一人。
林慕琛依旧没来。
桑晚也依旧将离婚协议撕碎，并且重复要见林慕琛的要求。
第三天，依旧。
第四天，也是。
第五天，安律师已经不再出现，离婚协议是快递送来。
之后连着一周，定时定点都会有快递送来一份离婚协议。
抽屉里很快被离婚协议沾满，林慕琛仍旧没有出现。
日复一日，一个月过去。
之后快递桑晚已经懒得拆开，都是连着快递信封一道收进抽屉。
这天，她刚将信封丢进抽屉，手机就响了。
“桑小姐，我是之前您租房的房东，之前和您说的事情是不是忘记了？我明天的飞机飞国外，近两年可能都不会回来，您看您今天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将您之前落在房子里的东西取走？”
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情，桑晚是真忘了。
闻言，她一连说了几句抱歉，“我方便的，这就过去一趟。”
挂掉电话，桑晚匆匆披上件大衣就出门了。
半个多小时后，到那间出租屋时房东已经在等她。
“桑小姐，东西都在这里，您清点看看，有没有少什么？”其实本也没有什么东西，只有一只黑色的女士皮包，“对了，我打扫的时候在沙发下面还发现一条项链，也收在包里了。”
桑晚一眼认出那包的确是李慧茹的。
那时候在这小公寓发生的事情……
李慧茹冰冷的尸体，那个场景，桑晚大概是终身难忘。
她原地站了好一会才上前，“是我妈妈的东西，谢谢您一直帮我收着。”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桑小姐，请节哀。”房东叹一口气，拍拍她肩膀。
桑晚无力的朝她笑笑，“那我先走了。”
————
从那边离开，桑晚直接回家。
林慕琛的东西早已搬走，似在用行动证明，这房子已经过户到桑晚名下，但事实上，除了衣帽间，这房间并没有多少变化，摆设都还是原先的，纹丝未动。
桑晚在沙发上坐了会，才将膝盖上黑色皮包打开。
然后将里头东西一样样拿出来。
钱包、钥匙……亲子鉴定报告？
桑晚眉头一点点皱起来，视线最终停留在最后那行字上，检验样本A与检验样本B确认无血缘关系。
李慧茹包里怎么会有这样一份东西？
这个检验样本A和检验样本B分别是谁？
心头疑问深重，电光火石间有个疯狂想法破土而出，这东西既然在李慧茹包里，那就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就是姜甜腹中孩子和桑显的亲子鉴定。
要么就是她和桑显的。
桑显对姜甜的宠爱几乎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姜甜的孩子必定是他亲生，那么剩下的一种可能……
桑晚捏着那薄薄纸张的手指开始用力，指节泛白一发不可收拾。
太疯狂了！
然而渐渐桑晚才发现，疯狂的不只是这些。
李慧茹包里最后一样东西是条项链，那会房东提到过，桑晚只以为项链是李慧茹的，并未在意。
可眼下才发现，并不是……
不是她的，也不是李慧茹的！
镶钻款的小天鹅后头写着两个字母，A&T。
她几乎一下反应过来，这两个字母所代表的含义。
宋怀安的安，姜甜的甜。
项链是姜甜的！
房东说，项链是在沙发下面发现的，她打扫发现后给收进了李慧茹的包了，那么她是不是可以推断，她离开公寓到李慧茹死亡那三天，姜甜其实去过公寓？
桑晚后背冒出一层冷汗，一时间只觉得一个巨大阴谋正在不断发酵！
如果姜甜去过公寓，那么李慧茹的死是否和她有关？
如果桑显不是她父亲，那么她又是谁女儿？
桑晚再也坐不住，亲子鉴定和那条项链重新塞进黑色皮包，她拎着包起身便走。
“太太，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晚饭快好了，您不吃吗？”
桑晚穿上外套，一路出门脚步没停，“张妈，您先吃，不用等我。”
“太太，先……”
张妈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她已经到了大门外，关上门，一路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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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會飛的老虎】送滴汤圆~我会尽我所能把文写好的~么么哒~爱你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