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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振因为自己受伤现在是红了眼了,他瞪着我的目光像把尖刀把我剜成一片一片似的,我手心悄悄的摸上苏湛年的手臂说:“你放他走,我留下。”
苏湛年的胸口有枪伤,他现在急需要去医院做手术取出肉里的那颗子弹,不然过一会儿他失血过多就会造成短暂性的休克,甚至有生命危险。
苏湛年握紧我的手心,镇定从容的对段振朗声道:“你知道我做事一般都会留后手的,所以留下我们没有好处,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放我们离开。”
闻言段振沉默的望着我们两个,他的视线忽而下移紧紧的盯住我的胸口,紧张的询问道:“叶湛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怎么拿了他的戒指?!”
听见他这样问,我伸手握住脖子上的戒指项链,对段振说:“我揍了你一顿,又废了你的右腿,所以你我的恩怨在此结束。段振,倘若你要纠缠不休的话,我一定会奉陪到底,包括这枚戒指!你应该知道它背后代表的是什么,也知道什么人能惹的起什么人又惹不起,你懂我话里的意思吗?”
叶湛说的没错,只要是国内有点权势的人都认识这枚代表他身份的戒指,我握紧它像握紧了自己所有的依仗,是完全值得我依赖的东西!
没有背叛,没有算计,是季教授完完全全留给我的东西,一想到这儿,眼眶就湿润了,我偏头看了眼站在我身侧的苏湛年,其实我也明白,他这段时间为我付出了很多,心里说没有动摇是完全不可能的,但自己就是踏不出去那一步,就是无法再把自己依托给他,我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听见段振哈哈大笑问:“你觉得我会怕一个叶湛吗?”
“你不怕,但你赌不起。”我笑了笑,解释说:“应该说是段亦臻赌不起,他是你们整个段家的希望,你不在乎叶湛对付你,但你在乎他对付叶湛!”
“狼心狗肺!”段振打断我,呵斥说:“亦臻对你是一心一意的,你倒是舍得拿狠心去对付他!”
“打住!”我伸手打断他,心里挺着急苏湛年的伤势,我知道我和他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我闭了闭眼狠心的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你逼我的,再说狗急了还跳墙,倘若你不放我一条生路,我就拿你们段家做祭,段振,你相信我,我绝对说到做到!所以现在,你赶紧麻溜的放我们离开。”
段振听到我的这番话神色很难以置信,似有什么东西摆脱了他的控制,他闭了闭眼,摆了摆手说:“算了,我也懒得再和你作对,你们宋家与我们段家的恩怨就此结束,但你要答应我,以后绝对不能用其他男人的力量去欺负爱你的亦臻。”
我不会的,我永远都不会欺负段亦臻,欺负那个一直站在恰当位置,不进一步,不退一步保护我的杨桐,他,这辈子都是我值得交的朋友。
我说:“我答应你。”
我扶着苏湛年离开别墅,看见别墅外面有好几辆警车,他们看见苏湛年出来,赶紧扶着他上了警车,我站在警车门口望着他胸口的伤势,血液流淌的厉害,我低声安抚说:“湛年,你会没事的。”
他嗯道:“你上车。”
我没有犹豫的上了车,苏湛年对外面的警官说:“逮捕他吧,剩下的事情都交给齐检察官。”
苏湛年他们还是逮捕了段振,而我坐在他的身边伸手摁住他胸口的伤,防止继续失血。
到市中心有很长一段路,即便有警车开道,但还是敌不过时间,渐渐的,苏湛年开始渐渐的昏迷,我沉默着陪伴在他的身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同行的警察一直喊着苏湛年的名字,苏湛年偶尔回答一声,回答了几次以后苏湛年开始不耐烦道:“你先闭嘴,让我安静一会儿。”语落,他的眸光轻轻的落在我的身上。
苏湛年的目光太过平和,我的心颤了颤,听见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喜欢的是季墨川,以前我可能还会在意,但现在……你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吧,晚晚,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和别人争这些了,倘若这次我能活着的话,我不会再对你纠缠不休。”
苏湛年说,他不会再对我纠缠不休。
我抿唇,心里难受的厉害!
我喜欢苏湛年的时候,那时我刚失忆忘记齐微生,自从我遇见季墨川后,我以为苏湛年和齐微生是一样的存在,是我过去时光里的过去式。
我绝对不会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但现在……苏湛年和齐微生有个本质的区别,苏湛年是纠缠不休的那种男人,而齐微生……只要我告诉他,我的想法,他就会尊重我的决定。
苏湛年近几年的纠缠的确让我苦恼,但苦恼的同时,自己也渐渐的清楚,我并没有忘记他。
在季墨川去世的这段时间里,苏湛年给了我一定的依托,也救了我两命,这份恩,这份情我这辈子估计也还不起,虽然这样想,但我还是没有给他一个答案,我还是没有鼓起勇气说要和他重新开始,我沉默着听见他说:“你既然不喜欢我,那我的纠缠对你来说是一种麻烦,既然如此,晚晚,我放你离开,像很多年前那样,你可以寻找下一个季墨川,可以再拥有爱情,而孩子……倘若我不在的话,孩子你就要好好的照顾着,你知道的,玉瑾很敏感,很多话都要细细的和他说清楚,还有笙儿比较粘人,她晚上最喜欢和我睡觉,倘若我离开她……不,她会习惯没有我的日子,她必须习惯没有我的日子。”
说着说着,苏湛年的眼眶湿润,他泛红的眼眸望着我,温和的笑说:“我是爱你的,宝贝儿。”
他的话,深深地诛了我的心。
我梗着脖子说:“你会没事的。”
到医院后医生在手术室门口拦下了我,苏湛年在手术室里待了四个小时,期间他的家里的人都到了这儿,包括他远在南京生活的爷爷。
我们都担忧着他,但医生最后告诉我说:“伤者失血过多,我们……尽力了,望节哀。”
这句话,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地上,我愣愣的望着被一块白布遮住的他,心里后悔的要命,刚刚……我是应该给他一个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