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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闹脾气,我是真怕了,怕季墨川又不辞而别,怕他从此消失在我的生命中。
我抱紧他的腰肢把脑袋深深地埋在他的怀里,心里的忐忑越发的深重,季墨川似察觉到我的恐惧,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脑勺,说:“我在的。”
我知道他在,但我怕他以后不在,更怕他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决定,要说以前他这话还能忽悠我,但跟着他学了一年的心理学,再加上我对他有那么一定的了解,所以知道他心里有了打算!
他具体在打算什么我是不知道的,不过按照我对季墨川的了解,他应该是做了最后的决定。
那个决定,会让我失去他。
一想到这,我就舍不得松开他。
我清醒后就一直盯着季墨川,他去哪儿我就去哪儿,他见我这样忍不住笑说:“放心,我不会跑的。”
他这样说,我是不信的。
我现在压根就不信他,但没想到千防万防却防不住季墨川心里的固执,我没想到他趁着我晚上睡下以后就轻描淡写的离开了,什么行李都没带,我第二天醒来时一脸懵逼,找手机给他打电话!
他接了,我问:“在哪儿?”
听筒的另一端传来季墨川浅浅的呼吸,我委屈的哭着说:“我昨天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季墨川温柔安抚人心的嗓音忽而从电话里传过来,“晚晚别哭,你听我说。”
我冷静下来说:“墨川,回到我身边。”
季墨川的嗓音压抑道:“晚晚,我的余生……我有其他想做的事情,所以我请求你放开我几个月的时间,倘若到时我还在的话我一定会回到你的身边。”
“倘若你不在呢?”我问。
季墨川沉默了,我趴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心里痛苦的说:“季教授,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我陪你做,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晚晚,在北京等我。”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无论我怎么喊都没有回应,我心里怀揣着极大的恐惧,总觉得有些人已经失去,总觉得季墨川已经成了我的过往。
季墨川说,让我在北京等他。
我当即买了回北京的机票就一直待在我们的公寓里等待着,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连着四个月我都没有他的消息,很快又是一年冬天。
就在我等的绝望和颓废时,叶湛突然给我打了电话,他约我在附近的一家茶楼里见面。
我听到他的邀约,心里已了然。
我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兜了一件黑色的纹绣旗袍,把自己的身材勾勒的很完美,又盘上了头发,戴上了金色的发簪,这才赴了叶湛的约。
叶湛还是那个叶湛,冷冷清清的坐在那儿,不言不语的盯着我,眼眸里是无尽的冷漠。
我坐在他对面问:“他呢?”
“你应该知道。”
是的,我是知道的。
叶湛能找到我,说明季墨川没了!
我的季教授没了,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以一种很彻底的方式,而我……身为他的妻子连一个告别都没有,连陪伴在他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我的眼泪早已控制不住,流满了脸颊,我盯着叶湛,颤抖着声音问:“他有说过什么吗?”
叶湛沉默,递给我了一个信封。
我接过问:“这是给我的信?”
“宋晚,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舍不下的人,而我也答应过他,定会护你一世周全,所以无论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你找到我,我绝对会毫无条件的帮助你,为你清开所有的烦恼和苦困。”
我忽而喊他,“叶湛。”
“嗯?”
“墨川葬在哪儿的?”
“没有坟墓。”
“那他……”
“入了海葬,具体哪片海我也不知情,都是他自己找人办的,不过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我握紧手中的信封问:“什么话?”
“他说,你心里还爱着那个男人的,既然爱着就勇敢一点,回到他的身边做他的苏太太。”
我当即反驳,“我没有……”
叶湛没在意我说的话,他挑了挑眉,神色冷淡的说:“他还说,无论你以后是谁的太太,在他的心里你永远都是他的季太太,所以宋晚,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他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季墨川希望我幸福,但他的离去我又怎么会幸福?他的离开夺走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又一次期待,我开始厌恶这个世界,开始又颓废自己!
可颓废了几周以后我脑海里突然想起自己与季墨川相处的种种,他总是很耐心的开导我的心思,缓解我的抑郁症,给了我精神上最大的治愈。
他好不容易救回了我,我又怎么舍得糟蹋自己,一想到这,我就越发的想念季墨川了。
我想起卧室里的那封信,我一直没敢去拆开,从叶湛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动过它。
我怕见里面的内容。
我怕自己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没了。
在公寓里颓废了几周以后,我就觉得自己该为自己奋斗,也为季墨川奋斗,所以让刘瑟把我的通告全部拍满,我开始专心的拍戏、拍广告。
期间,我仍旧选择读研。
学校里的领导给我换了导师。
换了一个我认识的。
齐微生。
听说,他就只带我这么一个研究生。
我每天的时间都很充实,全部都排的满满的,身边的小年轻演员们都很活跃,也很懂得开玩笑,而我也跟着笑,但心却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而空了,无论表面笑的如何的灿烂,而我的心——
早已经泪雨磅礴。
我的世界是死的,没有活水涌动,我每天过的都很麻木,有时候甚至天真的想着他有一天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温柔的喊着,“邢晚同学。”
邢晚同学……
没有人再喊我邢晚同学。
我一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他的笑容。
拍完戏后我接到齐微生的电话,自从他成了我新的导师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S大报道!
我抱着课本过去找他,齐微生坐在季墨川曾经坐的位置上,喊着我,“宋晚同学,你好。”
“邢晚同学。”
那一刹那,我似听见了这个!
我泪流满面道:“季教授。”
“是我,齐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