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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诺,她的眼睛也看不清颜色,关倾叔叔打算带她到美国做康复手术,成功的话她会和玉瑾一样能看清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颜色。”
殷玉瑾望向容诺,他嗯了一声,嗓音忽而放低说:“母亲,她的眼睛一定会看清颜色的。”
我们都是这样期盼的。
晚上关倾带两个孩子去外面散步了,我坐在沙发上跟着季墨川学习心理学方面的知识。
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导师。
但好在他从不会对我发脾气,遇到不懂的问题他都会很耐心的讲解,不过跟着季墨川钻研了心理学以后,我才发现自己以前学的只是皮毛,而季墨川懂的比我大学时的老师多的多!
我学了一会儿觉得疲惫,就歪头倒在他的膝盖上睡觉,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人打横抱起了我,我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正对上季墨川的视线。
他的目光里含着隐忍,情.欲。
是的,季墨川也有那方面的思想。
我忽而伸手抱紧他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季墨川的手一松,嗓音嘶哑道:“听话。”
我没有搭理他,而是把他搂的紧紧的,他默了默还是把我抱到了卧室,他把我放在床上的那一刻,我当即翻身把他压在我的身下!
我从未做过如此出格的动作,每次抱他都是轻轻的,从没有这样紧紧的贴着他!
我伸手扯开他的衣服,身体贴着他肉体的那一瞬间,心里所有的压抑都完全消失了!
季墨川的身体微凉,他没有推开我,就在我觉得自己快得逞的时候,他忽而喊我,“邢晚。”
我笑着说:“我在的,季教授。”
“我知道你想要我。”
季墨川垂眼望着我,眼眸里是无尽的悲伤,看的我一阵后怕,我握紧他的手喊着,“墨川。”
“邢晚,我骗了你一件事。”
我笑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闻言季墨川沉默了,就在我以为他打算放弃说这件事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说:“季太太,我对婚姻没有忠诚,我骗了你一件很严重的事。”
季墨川的神色很严肃,我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床上,目光特别不解的望着他问:“什么事?”
我从他身上起来,他得到解放,然后慢悠悠的坐起身子说:“抱歉,我没有生理障碍。”
我惊讶,“那你……”
季墨川打断我,嗓音低道:“我知道你想要我,而我……我每天夜里都想要拥有你,想和你缠绵悱恻,想和你做世界上最亲密的事,但我……我没有那个条件的,邢晚,我有艾滋病。”
听到艾滋病三个字我当即从床上爬起来,但因为太着急,所以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我疼的皱眉,季墨川望着我的反应,忽而笑说:“抱歉,一直隐瞒你,一直不敢接近你,但又渴望你的温暖,所以让自己妥协了。邢晚,在遇见你的最开始,我就爱上了你,但我知道自己的情况所以不敢……表达心意,而你对我又时而暧昧时而疏远,所以才导致我们认识两年才在一起。”
遇见你的最开始,我就爱上了你。
那么,季墨川是一见钟情。
他口里说着甜言蜜语,而我心里却恐惧加甚,甚至说不出来一个字,哪怕我知道他此刻需要我的安慰,但我还是做不到去安慰他。
我怕,我怕我面前的季墨川。
难怪他从不和我做.爱!
因为他怕自己传染给我!
我咬着唇没有说话,季墨川笑了笑又说:“我知道你在害怕,抱歉,原谅我的自私。”
我依旧缄默,季墨川眼中的光芒渐渐的消散,他下床对我说:“与你结婚是我做过最大胆的事,但也是我最幸福的事,谢谢你给我的一年婚姻,让我得到了一个正常人想要的生活。”
顿了顿,他笑说:“我知道你在困惑什么,邢晚,我八年前救过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满身是血,后面你应该知道,他是艾滋病携带者。”
我想问他后悔么?
但觉得自己突然成了哑巴似的!
好在季墨川是心理学专家,他通过我的眼神,表情猜出我想问什么,“我从不后悔。”
从他说了他是艾滋病患者以后我就跟失了声一样,除了恐惧的望着他就只剩下恐惧。
季墨川起身重新换了一套床单,说:“好好保重,我会让律师把离婚协议书送到你的手中。”
我想说,不要走!
但那一瞬间懦弱了!
季墨川离开了卧室,从他离开卧室后我才松了一口气,才觉得自己能够大口的呼吸。
我以前有抑郁症所以我不怕死,但现在……我刚刚下意识的恐惧是人的正常表现,但却伤到了我的季教授,我赶紧起身去客厅找他。
我想认错,想讨好他。
但整个公寓里都没有他的人,我还发现他厨房里的那个碗,他喝水的杯子都被他带走了。
我给季墨川打电话,但他没有接我的,我心里跳了跳,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人!
我去他的公寓门口敲门,他没有开,我输入密码进去,发现房间里没人,只看见垃圾桶里有他打碎的碗以及杯子,我一时间觉得很无措。
我想认错,我想道歉。
我刚刚的确是害怕,但那是我的正常表现,我也不想伤到他,毕竟他是我的丈夫!
我发消息给季墨川说:“对不起,墨川,我刚就是没反应过来,你原谅我好吗?我想你,我想和你好好的过日子,你别扔下我好么?”
他还是没有回我消息。
季墨川消失了,无影无踪,
关倾问我,我扯谎说他有事回老家。
我们四个人到美国后,关倾就带着容诺和殷玉瑾去了研究所,而我去了附近的医院。
我想要确定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我感觉,现在的我很怕是!
在美国待了半个月,容诺的手术成功,而我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我没有感染艾滋病。
其实我该相信季墨川的,他平时那么小心翼翼,又不肯与我亲近,我怎么会感染?!
但检查一下让自己落个心安。
我回到国后就开始找季墨川,但季墨川藏的很深,不得已我只有给他的姐姐打电话。
他姐姐说:“墨川应该在乡下。”
我充满希望的问:“乡下哪儿?”
“四川,我妈的老家。”
“有地址吗?”
“我只知道在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