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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深夜
我们要了几个叶儿耙,一人买了一碗四川的“酸辣粉”,没有想到,这样简单的饭,却让我吃出了“家乡”的味道。
咬着香糯的叶儿耙,让我仿佛又生活在成都的某处,我记起了那些遍布街边的摊子上,到处都有这样的小吃。
“水果哥”边吃着叶儿耙,边和摊主聊了起来,几句话功夫,让我知道了卖叶儿耙的摊主也是四川乐山人,难怪“水果哥”一闻着这叶儿耙的香味,他就坐下了。
摊主告诉我们,他包叶儿耙的食材包括外边用以包裹的绿色叶子都是从老家快递过来的,所以吃起来特别货真价实,卖的也好。
我心里有事情,吃着这家乡味儿特别浓厚的东西,心里倍觉酸楚,所以,那个摊主不由问我:“兄弟,你怎么不说话,这些东西还符合你的胃口吗?”
我只好苦笑点点头,但是,也为自己乔装打扮成功而暗自欣喜。
回答完摊主的问话后,我继续默默的吃着非常够味的“酸辣粉”,没有想到,大街上行驶过来几辆清一色的黑色车子,我隐约感觉,中间一辆车上,有人隔着车窗玻璃将视线看向了我。我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那辆车子开过去时,我看了一下车牌号,发现竟然是雷霆的。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我想,刚才我隐约感觉的那道目光,或许就是他看我的吧。
那刻,我居然有心慌心跳的感觉,想起不久前,我还在寻思,是否找他把我妈从那里救出来,可是,真的看见他后,我发现我自己怕的一下子仿佛掉入了“冰窖”,哪还有求他救我妈出来的念头。
我总感觉,雷霆是个危险份子,我稍有不慎重,就会成为他虎口里的“猎物”。所以,直到那几辆车消失在街道的尽头时,我都还心有余悸。
“水果哥”发现了我的走神,就用他的手在我面前晃晃,问我发什么呆,我搪塞了他几句,掩盖了我那刻一颗惶恐不安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今天,我和雷霆之间是否要发生点什么事情?我总感觉,为什么他好好的待在深圳,我一来广州,他却也那么巧的来了呢?
大脑一下子沉重起来,就像大山压了顶一样。我想,孙悟空当年被困在五指山上时,也就是我那刻的光景吧。
吃了完了东西后,我和“水果哥”又在附近的街道转了几转,在晚上七点时,我们才又悄悄的潜伏进我们白天藏身的那个破楼里。
大铁门里这时灯光旖旎,和周围那些烂兮兮的待拆迁楼迥然不同,给人有种别有洞天的感觉。
依然有男人们来往于大铁门内,只是没有白天那样浩荡了。
这时,从一间房子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尽管,身影有点模糊,不太看得十分真切,但是,她的背影,让我几乎确认了,那就是我妈。
那一刻,我好想冲出去,直接跑进铁门,扑进她的怀中,把我所有的思念和委屈,还有对她的担心哭个够。
可是,理智还是让我望而却步。
这时,我看见,那个白天一脸凶相的男人在我妈的屁股上捏了一把,一脸淫荡道:“8号,今天生意好哦,听说还接了独单。人家都说你那地方还像个处女一样紧致,改天有空缺了,是不是该伺候一下大爷我了。”
我那刻真想一刀剁了那个男人捏在我妈屁股上的咸猪手,可是,我发现,我妈居然没有任何反抗,她居然任由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猥亵着。灯影下,我发现我妈更清瘦了,我的泪不由簌簌的落,我怨恨着这该死的命运,把上天诅咒了千百遍!
“水果哥”看见我那样子,就说:“妹儿,你要哭,这刻就哭够,一会儿我带你进去时,要尽量自然,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来。否则,我不能保证,今晚我们会不会安全离开这里!”
我想起“水果哥”是有家有子的人,他只是出于“老乡”的情分,才这样不遗余力的帮我,我又怎能把他带进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里呢?我慎重的对他点点头。
当我的眼泪流尽时,已经是晚上八点过了,我让水果哥又电话了我妈。
当水果哥结束完通话后,他告诉我,可以去了,还说,我妈会在大铁门那里接应我们。
我把眼泪揩干,悲伤的仰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楼顶,心里涌出千年的哀伤,我想,在这个世上,再也找不出来一个和我一样悲催的人了,居然女扮男装,在黑夜里去做自己母亲的“嫖客”。
我拖着像天牢走去一样的沉重脚步,和“水果哥”去了大铁门那里。
我们走到铁门前时,我发现我妈已经站在了铁门口,灯光下,她脸上的脂粉,也掩盖不住生活赋予她的沧桑。
看见我们,她努力的笑着,然后问我:“大兄弟,你怎么戴这么大一副墨镜,让人看不清你的眉目?”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我怕我一张口,就会被我妈听出我的声音,那样的夜晚,我女扮男装,让她瞧得不真切,可是,我一说话,就会“露出马脚来”。
“水果哥”见状,及时给我解了围,他说我最近患了眼疾,所以,才这样戴着一副大墨镜。我妈听后,若有所思的“嗯”了一声,就把我们带去了她的房间。
我进去后,才发现,这里的房子原来是职工宿舍,所以,一进去都是两间房,外间安了简易的布艺沙发,和一个茶几,算是一个小客厅吧。里间则是一张简易的健身床,床上铺的被单和毯子还是很整洁的。
我妈看看“水果哥”和我,问我们两个谁先上,她说,她自己是做生意的,就得争分夺秒。还说,她们这样的人,每天全靠接客量才能多挣钱。
“水果哥”听后,从包里拿出一张“毛爷爷”,放在我妈的手上,说他今天只想来看看她,和她聊聊天,因为大家都是“四川老乡”。
我妈听后,眼圈一红,她把那张红票子放进“水果哥”的手中,说:“兄弟,既然是这样,我也不收你的钱,你把我们老大一个客人提成二十元管理费给了就行,我这里,你就不要付费了。除非你上我,我才收钱。”
我看着我妈依然的实诚样,心里那刻乱得像一团麻!
这时,我听见“水果哥”问我妈,怎么从老家跑到这里来干这个营生?他还特别强调说,我妈她们一次才收三、四十元,上缴后,自己所剩无几了。
我妈苦笑一下,告诉我们,她来广州,没有想到要走这条路,她最初被熟人带到广州,是和那些男人一起来修路的。她说工地上的活太苦,她觉得太累了,也没有想象中挣得那样多。后来,工头找到她,说看见她干体力活太吃力了,要给他换个工作,就是去给这帮修路的男人们做饭。
我妈对工头感激涕零,但是,那个晚上,工头却钻进我妈的被窝。
我妈本来想叫喊,呼救,可是,工头却威胁她,说最好从了他,否则,这工地上,都是乡里乡亲的熟人,话说开了,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他还特别说,我妈的名声在老家本来就不太好,到时只要喊话惊醒了其他人,他只需说是我妈自己勾引他,投怀送抱的就可以了。
我妈只好吃了哑巴亏。
工头在我妈那里尝到了甜头,就肆无忌惮起来,经常半夜三更钻进我妈的被窝,我妈成了他的免费“妓女”。
于是,那个月领了工资后,我妈就偷偷的走了。可是,她没有技术,人又四十多点了,在外晃了半个多月都没有找到工作,看着钱越来约少,她焦虑得连瞌睡都没法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