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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内,贝雪的恳求让牧白垣有些喘不过气,仿佛要窒息。
最近和贝雪在一起的感觉就是如此,牧白垣总是感觉自己无法正常的呼吸,她的每句话都是楚楚可怜。
都给了牧白垣无形之中很大的压力。
不,应该说是结婚之前就已经有这种感觉了,那个时候牧白垣因为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愧疚,所以忍着。
现在,她越发的变本加厉。
“雪儿,我觉得我们之间的事情停一停,主要是最近一段时间事情太多,我们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出了一部分问题,我们……”
“你是不是想说,你不再爱我了,你是不是想说,你不想要我了,你是不是想说,你想要重新去追求贝小舒,对吗?”
贝雪激动的打断他的话,对于牧白垣这种男人,她很是清楚,他一般都是果断,残忍无情的。
这一刻如此的磨磨蹭蹭,她的心底已经紧张起来。
她不可以失去牧白垣,绝对不可以失去这个男人。
牧白垣的脸色有些沉重,甚至可以说是难看,贝雪最近总是这样,只要跟她说一些事情,总会特别的神经过敏。
失去了以往的端庄贤惠。
似乎变成了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女人,让他开始感觉到了恐慌。甚至有些厌烦!
“雪儿,你不要胡思乱想,可以吗?”
牧白垣揉揉额头,现在公事一大堆,而且还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在自己的脑海里徘徊着。
他真的希望贝雪可以温柔一点,可以懂事一点。
贝雪上前,很是紧张的抓住了牧白垣的手,“你让我不要胡思乱想,那么就跟我去领取结婚证啊!你为什么不肯,还是你有什么别的心思?”
“贝雪!”
牧白垣沉声警告着,这声音虽然是很轻,却也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贝雪的眼眶内泪水慢慢的坠落,很是痛苦的摇摇头,“白垣,我现在只有你了,真的只有你了!”
“我儿子是不会和你领取什么结婚证的。也不会承认你的。”
此刻,办公室的门被打开,牧母脸色难看的走进来,看着贝雪一个劲的逼迫着牧白垣去领取什么结婚证,就让她火大。
贝雪的脸色瞬间苍白,很是后怕的哆嗦着,看着牧母,曾经这个妇女怎么疼爱自己,今天就有怎么厌恶着自己?
她自然是明白是什么原因,心底越发的难受了。
“妈,我一定会做好我的职责,我会是白垣的贤内助,求求你,不要拆散我们。”
贝雪说着,就痛苦紧紧的抓住了牧白垣的手臂,希望牧白垣可以为自己说句话。
牧母的脸色难看,“你是贤内助,我还真的是看不出来,现在白垣有公事要处理,你却一直都缠着他去做一些不必要的小事,这叫贤内助吗?你会帮什么?”
贝雪的脸色苍白,一下子松开了牧白垣,努力维持着温柔的笑,看着牧白垣,再看看牧母,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为什么这些人会这么的混蛋,为什么会如此的翻脸无情?
“我,我什么都可以学的。我可以帮……”
“你以前学什么,我都是很清楚的。无非就是一些当贵妇要有的端庄样子而已,工作上的事情,你一点都不会,不是吗?”
牧母冷冰冰的打断了她的话。
瞬间让贝雪的脸色越发苍白,这是他们说的,自己什么都不需要去学习,只需要去做一名贵妇就行了。
所以她就学着做贵妇,学着如何让男人永远都将目光留在自己的身上,完全没有想到过,最终他们会用这句话来反驳自己。
贝雪很是痛苦的反问,“这是妈以前让我学的,你说我只需要学会这些就足够了。”
“那是因为你当初的身份是贝家的千金,谁知道你是冒牌,听说还是你那亲生妈妈设计这一切,谁知道你是不是有分参与?”
牧母不屑的挖苦着。
那话语仿佛在将贝雪打入了无边的地狱。
贝雪整个人都站不稳,牧白垣也有些看不下去,忍不住的出声,“妈,适可而止。贝雪肯定和这件事没有任何的关系。”
“没有吗?哼!一个已经八九岁的小女孩,难道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牧母可是一个人精,这种事情,尤其是贝雪这个擅长心计的女人,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一家人肯定是通过气的!
真的是太可恨的,最重要的就是,他们牧公馆被拖累。
现在牧公馆完全就变成了笑话。外界都说他们娶了一个冒牌千金,用真千金换假千金。
“妈,你够了。贝雪已经失去了一切,你不要继续的挖苦。”
“她本来就不该拥有这一切,她哪里来就该回到哪里去。”
牧母讽刺的笑着,转身,不屑的离开。
贝雪的脸色阴沉,双手狠狠地握紧,目光之中一闪而过的狠厉。
这一切都是贝小舒的错,如果不是贝小舒,那么她会是贝家唯一的千金,全部都是贝小舒,是她夺走了自己所有的幸福。
贝小舒!
贝雪在心底不知道诅咒了贝小舒多少次,为什么她不直接被车子撞死好了?
既然还可以活下来!
牧白垣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于贝雪,他有些无力,“贝雪,你先回去吧!”
“白垣,我只有你了。你不要抛弃我。”
贝雪点点头,她现在还有什么权利不听话呢?
现在牧公馆,贝家都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所,她只有依靠着牧白垣。
这个男人虽然说是冷酷无情的,但是他对自己还是有所愧疚,至少她坐轮椅这么多年!
他的同情心,已经只有在自己身上存在了。
她要将他的同情心给放大。这才可以让她永远都在牧公馆生活下去。
……
半个月之后,贝小舒出院。
接回了贝家,贝家也重新布置了贝小舒的房间,贝雪来访,看着自己的房间已经不复存在,一切都已经被抹去。
还改造成了贝小舒的住处。
贝雪的心底就被几万只虫子在那里撕咬着,痛得锥心。
“姐姐,你来了。”贝小舒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知道这个女人在隐忍。
真的不错,这个身份至少可以让贝小舒为自己的孩子报仇了。
在医院内,她想了很多,的确该报仇的,不该让这些人轻松过日子。
“恭喜你,康复了。”
贝雪皮笑肉不笑的道喜。却让贝小舒讽刺了一句,“还是别笑了,姐姐,你现在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你知道爸妈做了什么决定吗?”
贝雪一愣。
“他们将所有的财产全部都已经转移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