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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不管姬安白怎么看,这汁液都不像是什么药物,朱檬檬看似是不想看到自己全身布满黑斑的模样,但是那样子,更像是上瘾。
将最后一处涂匀之后,姬安白从软塌上站了起来,略带随意的说了一句:“二小姐,已经全部弄完了。”这种情绪是自带的,姬安白感觉自己似乎就应该这么做。
果然,她说完话后,从朱檬檬的表情看来,并没有什么异常,朱檬檬起身穿上了衣服,坐在了梳妆台前端详着自己的面容,半晌之后,略微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姬安白。
姬安白微微一怔,然后低下头,迈着极小的步子走到了朱檬檬的身边,拿起了她面前放在梳妆台上的梳子,开始替朱檬檬仔细的梳理起了发丝,这时朱檬檬才满意的闭上了双眼。
姬安白倒是也觉得新鲜,毕竟这一路走来,虽然她未必一定需要旁人来伺候,也从未将婉儿当做真正的下人,但是伺候旁人,这还真是第一次,给了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这香露还可以用多久,还有三个月就是本小姐与祁傲公子的大婚了,绝对不可以出一点差错,哦对了,三个月后,你便与我一同嫁过去吧,正好可以给祁傲公子做通房丫头,旁人我不放心。”
从朱檬檬说出这番话开始,姬安白本能的从心底产生了一股厌恶的情绪,但是她又很清楚的知道,这情绪并不属于她自己,反而是来自于这身体本身,也就是这个双双的意识。
然而朱檬檬却一点都没有察觉到,反而还扭头轻蔑的看了姬安白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真是抬举你了,从一个洗脚婢变成祁傲公子的通房丫头,是你的福气。”
话音落下,朱檬檬从梳妆台前站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倨傲,仿佛和之前那个可怜巴巴哀求双双的不是同一个人一样,然而这时,姬安白却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我不想做祁傲公子的通房丫头。”
话都已经说出来了,但是姬安白却没有反应过来,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双双的意识存在,但是那句话,就这么莫名其妙的从她的口中被说了出来。
姬安白还没有弄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下一刻,脸颊处却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朱檬檬也恶狠狠的站在了她的面前:“不想?你不过是一个下,贱的洗脚婢,还不想,你有不想的资格吗?”
姬安白其实有限疑惑,朱宅家大业大,就算眼前的朱檬檬也是一个九级的强者,既然她这么需要双双手中的特殊药液来抵抗自己的怪病,为什么不直接动手抢,或者问双双拿到配方呢?
一开始姬安白还以为这双双会不会有什么特殊身份,只是以一个洗脚婢的表现而方便自己留在朱宅,朱宅里的主子们都知道她身份不同所以才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但是从她挨的这一个耳光来看,似乎并不是这么回事。
“好了,你现在可以滚了,晚上的家宴祁傲公子也会来,我不希望在我目之所及的任何地方看到你,明白了吗?”
朱檬檬捏着姬安白的下巴,眼神阴冷得像一条毒蛇,姬安白咽了一下口水,轻声应了一句:“明白了。”待朱檬檬放开手之后,她才用衣袖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迹。
明白,她当然明白了,但是那又怎样?
虽然只是来玩个游戏,虽然这个游戏关乎性命,但是这并不代表着姬安白就会在游戏中逆来顺受,人,要救,原因也要找,但是这该报的仇,也一点都不能落下。
回到双双与绿萝的屋子之后,姬安白盘腿坐在床上,一边思索着该怎么找到她所想要得到的消息,一边恢复着自己的体力,因为之前的奔跑,还有跟朱檬檬的一番对弈。
虽然姬安白一直都处于被动的状态,但是也实在是累得够呛,现在才刚刚入夜,她的两个眼皮子就已经开始打架了,多久没有过这么强烈的困意了?时间长到连姬安白自己都已经记不清。
不过虽然累,但是她还是得到了一些线索,那就是朱檬檬的那个黑斑怪病,还有关于她现在所拥有的这个身份的原本的主人,说起来有些绕,其实就是双双,双双的身份,姬安白落下了一个大大的疑惑。
“咦……双双你已经回来啦,每次你到二小姐哪里都是要待到深更半夜才会回来,今天怎么会这么早。”正坐在床上思索的姬安白被突然进屋的绿萝打断了思绪。
但还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今天有家宴,祁傲公子也会来,二小姐就让我先回来了。”绿罗闻言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洗漱了一番之后便躺在自己的铺上睡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姬安白没有再啃声,也站起身开始洗漱,将灯吹灭后躺在了床上,但是一双眸子却没有闭上,不知过了多久,身旁终于传来了绿萝均匀的呼吸声,而姬安白也蹑手蹑脚的下了床。
没有修炼过的身体,用起来还真的不是一星半点的麻烦,不过因为姬安白的战斗本能,虽然双双的只是一具凡体,但是从起身到出门,姬安白也没有发出过半点的声响。
只是所耗费的精力,跟以前比起来多得太多太多了而已。
无论如何,姬安白有惊无险的出了屋,她不知道家宴会在什么地方举行,但是想想,往最喧闹的方向走应该就没错了,她们这些洗脚婢之所以睡得早,是因为到了半夜还需要再起来一次。
为了服侍宴会过后的主子们洗漱,通常这是一个并不轻松的活计,毕竟不是有多少个主子就能有多少个洗脚婢的。
朱宅并不小,姬安白凭借自己白天乱逛的记忆,走到了一个相对繁华的地方,果不其然听到了她预料之中的喧闹声,前方还透出了点点灯光,那边的光景,与下人们住的地方。仿佛不在同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