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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遭遇了不少的类似小麻烦,都轻松被众人解决,途中,胡教习间或会停下来采集一些药材,或者是收集一些杀掉的野兽的各种部位,到了天色将黒,听到前方有潺潺水声,出现了一条林中的河流。
胡教习与赵大牛等人用刀把周围砍出了一块空地,把砍下来的草木聚集成一堆,生起了一个火堆,就地休息。
围着火堆,大家闲聊着,或者吃东西,或者是喝水,胡教习又介绍了几句,就不再多话。
赵昆仑闭目养神,心里想着事情,以今天的这样速度,一天下来不过走出了二十三里路,这样算下来,大约需要三天左右,才能接近第二区域与第一区域的交界处,到了那儿,才能有人芝的踪迹。
而到了那个地方,谭正挚赵大牛等人,恐怕就不能与他一同前行了,这个事情,在来之前,赵昆仑已经跟他们沟通过,起初几人是极力想要与他一路的,不过最后还是被赵昆仑劝阻。
这几人虽然热心,不过第二区域的危险不是他们能应付的,赵昆仑不想朋友冒险,何况,他是为了帮清苑小姐的弟弟找药材,从某些方面来说,他欠了清苑小姐的人情,这件事算是他的私事,再加上,不提人情,清苑小姐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帮小舅子,那也没必要扯上朋友犯险。
在与几人沟通的时候,谭正挚是反对最强烈的人,也是最想跟赵昆仑一路的人,不过赵昆仑从他的表情可以猜到,或许这个家伙更大的原因是好奇心作崇,想跟着他一起进入第二区域见识一下。
最后赵昆仑劝阻他们的话很简单有力,他只是说了一句:“我如今是洗髓高阶,若是碰到危险,我一个人想要逃走的话比较容易,不过你们要跟着,我就绝不能让你们有什么事,也许本来可以逃走的,就变成了大家一同面对危险!”
……
冬青婉清坐在椅子上,与清苑小姐说着闲话。
清苑小姐经过这些日子的治疗,已经好了很多,在屋里光线较暗的情况下,就不用蒙着面纱了,两个女子都是清丽脱俗,坐在一起难分高下,却让屋里似乎明亮了几分。
清苑小姐姿态优雅的喝了口茶,轻声说道:“姐姐,看你心不在焉的,是担心他么?”
冬青婉清楞了一下:“担心谁?”
清苑笑道:“还能有谁?”顿了顿,她憋着嗓子故意用一种古怪的声调说道:“哎哟,就是那个昆仑哥哥啊……”
冬青婉清朝着她翻了个白眼:“疯疯癫癫的,也不怕别人笑话!”
清苑呵呵笑道:“这里就咱们俩,谁会笑话?难道姐姐想要把咱们这些私密话传出去?”
两人之间的话显得有些像是没话找话,冬青婉清似乎提不起说话的念头,而清苑却是拼命在找话题,这么闲扯了一会,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清苑垂头喝茶,脸上却闪过一丝忧虑,她兰心蕙质,猜想到冬青婉清为什么怏怏不乐。
只是在心里,不免暗自埋怨赵昆仑,就算没走几天,也该了知会一声,男人果然粗枝大叶的,不明白一些细节很容易令女子纠结辗转。
她与冬青婉清相处以来,一直关系极为融洽,在她对赵昆仑看对了眼决定遵守婚约后,更是对冬青婉清刻意讨好,她是个非常聪慧的女子,知道冬青婉清与赵昆仑的关系非比寻常,是从患难之中一同走过来的,吃醋撒泼的手段,只会让把赵昆仑推开。
当然,却也有部分是因为冬青婉清性格温婉极好相处的缘故,所以她对冬青婉清也没生出多少的嫉恨心理,作为一个女子,这种事偶然心中会有些不痛快,不过这些许的负面情绪,往往会被冬青婉清的真挚给击溃。
总的来说,两人相处越久,关系就越发的融洽,最初即便有些什么其他想法,也都会随着时间逐渐消除掉。
在清苑想来,赵昆仑为了帮她姐弟二人找药去密林中试炼,走之前连说都没说一声,冬青婉清心中恐怕是有些不痛快的,这事儿轮到哪个女人身上,只怕都不会好想,所以冬青婉清此时怏怏不乐,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不过这事却也不好直说出来,是以她这才拼命找话题,想要恢复两人以往那种融洽。
只是,冬青婉清似乎当真心中有事,虽然脸上没表现出什么不耐,说几句之后,又分神了,这让清苑不免就有些忐忑。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冬青婉清就说有些倦了,回房休息了。
清苑看到冬青婉清走进房间后,脸上的笑意逝去,现出几分愁容,嘀咕道:“一直都好好的,若不是因为这事,岂会有这样的举动?也罢,她也不是计较之人,过几天心情就应该好了……”
清苑却是不知,冬青婉清根本就没有因为赵昆仑离去没有说一声而计较恼怒,对她来说,这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冬青婉清自小孤苦,遇到了赵昆仑之后这才重获新生,赵昆仑对她来说,几乎就是全部,在听闻赵昆仑死了的消息后,她心若死灰,若不是存着报仇的念头,恐怕早就一了百了,待到赵昆仑归来,那种喜悦兴奋,简直是无法言说。
失而复得会令人更珍惜,所以即便多了一个分享的清苑,冬青婉清心中其实也没有太多的在意,更不会计较这些许小事,她自小心思淳朴,也绝不会有这么复杂的思维。
而清苑从小虽然难见阳光,却是生活在权贵家里,对于人情世故、察言观色这些耳闻目睹,加上紧张赵昆仑,所以也就想多了。
对冬青婉清来说,赵昆仑是家人,清苑也同样!
真正令冬青婉清心不在焉的,其实并不是这些小事,而是一张纸条,一张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她枕头边上的纸条。
这张纸条上只写了一句话:今晚到学院大门处一见,在这纸条下方,她看到了一个并不明显但是对于她来说刻骨铭心的印记。
这是个神农族的印记,在冬青婉清母亲生前,曾多次在地上沙土上画给她看过。
这屋子是东南人保护得最好的地方,外面随时有十来个护卫巡逻,学院里暗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在盯着,这纸条能出现在她枕头边上,若不是有屋里的人偷偷帮忙,那就是送纸条之人的境界极为惊人。
纸条都能神不知鬼不觉送到,想要做些什么,那也不会太难!
所以冬青婉清一直心神不宁,她不知该不该对清苑提及此事,也不知该不该应约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人送来的纸条?
(第五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