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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中蛊了,今天刚刚解开的。”上官柔看到凌玉的样子轻声解释道。
“中蛊?这又是怎么回事?”就是那种小虫子吗?她最怕小虫子了,听说小虫子会钻到身体里乱窜,瞬间觉得自己的皮肤上痒痒的,坐不住了。赶紧脱掉自己的衣服,“你快帮我看看身上有没有虫子!”
上官柔伸手按住上下乱窜的凌玉,“放心吧,已经帮你解了,你没事了!”声音轻柔,安慰着凌玉。“说起来,这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第三次?我怎么不记得了?”凌玉努力回想着,她见过的人她都记得的,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仔细打量着上官柔,在脑海里搜寻着。她的声音好像很熟悉,难道是自己昏迷的时候见过?
“第一次是在醉仙山,你还记得吗?”说着走向了凌玉,手放在了凌玉胸前心脏的位置。“这里的心还在好好的跳着,算是我做了一件好事了!”盯着凌玉的心脏,脸上带着怀念的表情。“我的那个丫鬟也算是死得其所,以另一种方式生活在这个世上。”
“你的丫鬟?怎么了?”凌玉看到上官柔的样子,再加上她的动作,感觉这件事好像和她有关,可是她真的没有印象。她穿越来的时候确实是在山里,“你就是那个夫人?”
“当日我正要去醉仙山确认一件事情,主子抱着心脏破碎,尚有一丝气息的你找到我。我与丫鬟上山的过程中遇到了一条毒蛇,她为了救我被毒蛇咬伤。”上官柔陷入了回忆中,脸上是一丝伤感。
“我看你的医术不错,你的丫鬟应该活过来了吧?”凌玉小心翼翼地问着,“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的,说实话,我只记得醒过来之后胸口很疼,完全不记得之前......”凌玉没等说完就被上官柔打断了,然后凌玉张大了嘴巴。
“当然疼了,因为你刚刚换完心脏!”上官柔说着这样的话,就像是很平常的事一样。
“什么?你能换心?”凌玉激动地喊了出来,甚至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你手术的时候不怕细菌感染?”凌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件事情,然后摸着自己的心脏。隔着骨头和肉,凌玉能感觉下面有一颗心脏在砰砰的跳着,别人的心脏。
“你怎么知道细菌?”上官柔平静的脸上露出一丝震惊,不可置信地看着凌玉。
凌玉对着上官柔招手,神秘兮兮的样子,“我是穿越过来的,你呢?”凌玉说完之后观察着上官柔的反应,只见上官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托起了凌的胳膊,一副想说什么但是说不出来的样子。
难道自己看错了?可是换心这样的事情在古代人看来是不可能的,而且古代人根本就没弄清楚人的心脏结构。因为人死为大,除非中毒而死的,不然都会保留完整的尸体。但是也不排除有些人思想进步,凌玉很是失望。
“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哈利破特?”上官柔小心翼翼地开口,眼中带着期待的目光。
凌玉一听,瞬间高兴起来,哈利破特她知道啊!她还看了最后一部呢,拉住上官柔的手,“你是什么时候穿越过来的?”
上官柔的眼睛忽然暗了下去,“我是在《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下》的那年穿越过来的,2011年8月4号那天,看完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的电影,走在回学校的路上,穿越过来了。”
“我是在2016年5月3日穿过来的,就是你给我换心脏的那一天。”凌玉忽然兴奋地拉住上官柔的手,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老乡,她很兴奋!“我能叫你柔姐吗?”
上官柔看看凌玉,点了点头。
“我有老乡了,我有亲人了!”凌玉摇着上官柔的手,很高兴地喊着。兴奋过后,凌玉忽然间很是好奇上官柔是怎么穿过来的,还有是怎么过来的。看样子她梳的是妇人的发髻,难道已经嫁人了?“柔姐,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
上官柔眉毛皱了起来,“我记得好像是踩到了一根电线,电流通过全身的感觉我仍然记得,被电的感觉真的很痛苦,知道后来我昏死了过去。”
凌玉想了想自己穿越来的时候,“我也是踩到了电线......”忽然想起那个季岚,一切都是她们设计的,居然还要利用变成植物人的她去勾引年轻的医生,人心实在是不忍直视。
“你也是电线?那就不是偶然了。”上官柔坐在凌玉旁边的椅子上,两个人平视,“本来以为我已经死了,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名医家族上官家的小姐。我在现代是学临床,本硕连读,梦想是当一名外科医生。正好是实习结束,马上就要实现梦想了!”
凌玉听到上官柔管南荣昭叫主子,可是一个现代人怎么愿意成为别人的手下,而且看样子一点也不勉强,她和南荣昭......凌玉的心里忽然有点不舒服,声音也有点闷闷的,“你是怎么认识南荣昭的?”
上官柔看到凌玉的样子先是捂着嘴轻笑出声,“到古代我学了一些现在的医术,但是我还是习惯用手术刀救人。主子有一次受伤了,来到上官家。上官家的人都说他命不久矣,我看到是我最擅长的外伤,站了出来说我能救!”
凌玉一听原来她也救过南荣昭啊,那就不仅仅是她的救命恩人,也是南荣昭的救命恩人了!可是救了南荣昭的命,怎么还要管他叫主子?他是不是有点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
似乎是看懂了凌玉的疑惑,上官柔稳了稳心神,接着往下说。“结果由于我太天真,涉世太浅,不知道应该背着人做手术,被上官家当做怪物赶出来了。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我做了手术,还有那些人很嫉妒我的医术。”上官柔平静的脸上带着一丝愤怒。
凌玉拉着上官柔的手,轻声宽慰着她。看到上官柔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就觉得这些上官家的人无论医术再好,也是没有医德的人!一边用手帮着上官柔顺气,一边说有些人根本不值得生气。
上官柔稍微平静了一下,嘴角挂着一丝笑容看着凌玉。“我都熬过来了,只是每次提起都能想到那帮人的嘴脸,一个个人都自称是神医,但是连一个比他们医术好的人都容不下,成不了大气候!”
凌玉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那就换一个吧!“柔姐你来了这么久,肯定找到心上人了吧?时不时连孩子都有了?”凌玉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还用胳膊轻轻撞了一下上官柔。
但是上官柔脸上的愤怒是消失了,换上一种凄凉。“我离开家之后遇到了一个人,对我很好。他也是个精通医术的人,听到我说的那些手术他不会害怕,而且他觉得这样下去很多病都能被治愈了。”
凌玉听了之后眼睛一亮,“那不是很好?终于有一个人能懂你,不会觉得你是个怪物了!”说着轻轻拽了拽上官柔的胳膊,“赶紧说说以后怎么样了?”她是希望两个人能够有个好结果,希望她能够幸福。
“朝夕相处,我慢慢喜欢上了他,我能感觉到他对我也有感觉,但是我是个女孩子,一直矜持着,他对我越来越好,就是不肯说娶我。有一天是他的生辰,我和他在一起喝酒,趁他不注意在他酒里下了chun药。”上官柔的脸上此刻染上两团红晕。
凌玉一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往下要发生什么事了。这个柔姐也是个勇敢的,知道追求自己的幸福。但是他遇到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的人还有待考究,看到现在上官柔的状态就觉得她过得说不出来好不好。
“我们两个一夜缠绵,我能感觉到他对我是渴望的。无论他娶不娶我,都想把自己给他。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做了错事,他很懊悔,并且说出了自己不说娶我的原因。”上官柔说道这里,脸上的表情变得不太好。
凌玉觉得自己的担心不是多余的,看上官柔的表情好像不是很好。本来想着换个话题让她轻松一点的,没想到自己真的是个不太会聊天的人!“柔姐,要是难受的话就不用再说了。”凌玉轻轻拍了拍上官柔的手。
上官柔摇了摇头,“我没事,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能听我说话的人,不然这些话我都不知道和谁说去。”说着还关心凌玉,“是不是我太絮叨了?所以你听烦了?”
凌玉摇摇头,“柔姐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凌玉紧紧攥住了上官柔的手,能够感觉到上官柔的手尖冰凉。
上官柔缓了缓神,眼睛望着窗外。“他是个富家子弟,从小对医术有兴趣,所以出来一边历练一边学艺术。他说他喜欢上我了,但是有婚约在身,不想让我当妾所以一直没说出来。他说让我等他,他会回家解除婚约,然后用花轿来接我。”
说道这里上官柔的脸上带着幸福的表情,忽然脸上有哀色。“他走后两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很开心,希望自己能生个像他一样的孩子,然后我们两个一起教他医术。想到以后的生活,就觉得一定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凌玉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她的身上能够感觉到母亲般的温暖,因为她曾经为人母。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那个人赶紧把花轿抬过来。
上官柔的声音逐渐变得凄婉,“三个月、五个月、十个月,我生下了儿子,他也没有回来。他走之前给我留了一块玉佩,我想着既然他不来找我,那我就去找他。等孩子满月了,我把玉佩挂在孩子的脖子上,开始了我的寻人之旅。”
可是茫茫人海,凌玉觉得找人很困难。如果像现代一样大家都有手机,那么事情会变得容易得多。
上官柔的声音逐渐变得低沉,“起初我还很有盼望,想着他如果看到我带着孩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会有多么高兴。但是我高估了这里的人的包容力,人们看到我一个姑娘家带着孩子,都说我不守妇道,骂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即使我有钱也不卖东西给我。”
凌玉能够看到上官柔咬紧牙关,就知道她那个时候应该是很苦。在现代,离婚的人多了,单亲妈妈也多了。但是人们还是不太能接受一个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孩子,多多少少也会说一些闲话。这还是因为发展到21世纪有了进步,古代当然不会接受。
凌玉轻轻环住了上官柔,能够察觉到她的身上很凉。现在是夏天,本来应该热的出汗的天气,上官柔却冷得像块冰。
上官柔感激地笑笑,“后来我就不敢进城,只是在野外吃一些野菜。我一个大人没事,但是吃野菜吃多了,我就没有奶水喂孩子。孩子饿的面黄肌瘦。我有一天把他放在一个农户家里,想去城里买点肉。回来的时候发现农户一家被杀了......”
凌玉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那么孩子怎么样?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上官柔的脸上淌下两行清泪,“我悲痛欲绝,以为我的孩子也死了。但是找遍农户的院子,都没有找到我儿子的尸体。我就辗转各个村庄,一边看病赚路费,一边找儿子。所有人都骂我是疯子,因为我看到一个孩子就要上前看看是不是我的儿子。”
凌玉想起了刘德华演的《失孤》,丢孩子对父母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就盼着有一天能找到。“没看到尸体就有希望,柔姐你别太伤心。”凌玉想找东西给上官柔擦眼泪,但是一时之间找不到什么,只好拿起了自己的裙摆递到了上官柔面前。
上官柔被凌玉的动作逗的笑了出来,从自己怀里掏出了一方白色的帕子,轻轻擦着自己的眼泪。“有一天我被乡亲们赶出了村子,加上天寒地冻的,我在村外的一间破房子里冻得瑟瑟发抖,想着死了也好。”
“活着就有找到的希望对不对?”凌玉看着上官柔的眼中黯淡无光,人总得有点希望才能活下去啊!不知不觉凌玉的脸上也流出了眼泪,死死抓住了上官柔的手。
上官柔拍了拍凌玉的手,“天无绝人之路,我碰到了外出办事的主子,他救了我之后发现我是当年那个救他的人。感谢我的救命之恩,给了我很多钱。本来不想要,但是觉得找孩子的路还很长,所以也就没推脱。还让我加入他的熙阁,让我成为熙阁专用的医生。”
南荣昭还算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这样就知道为什么上官柔救了他的命还要管她叫主子了。心里不知为什么高兴了起来,凌玉觉得这样才像是南荣昭。
上官柔的脸上带着失望的神色,“我继续找孩子,但是无论走到哪都会给皇上发个消息,以便于他受伤了能马上找到我。救你的那次是听说醉仙山有个六岁的童子,我就想去看看是不是我儿子,结果他带着你找到了我。”说着看向了凌玉。
“柔姐,我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凌玉觉得很想帮帮她,不仅仅因为她救了自己的命,还因为她是一个可怜的母亲。
上官柔微笑着看向凌玉,“我知道你想帮我,但是你是皇后,你好好母仪天下,不让主子担心就是帮到我了。”
凌玉的脸一红,这才她中蛊了,上官柔肯定没少操心。“我会好好母仪天下的,你把那个玉佩的样子画下来,我知道是什么样子了,也好帮你找。”凌玉心神一动,“南荣昭知道你找儿子的事吗?”
“这件事我没和别人说过,他只当我是喜欢游山玩水加上救人治病。”上官柔摇头,拉了拉凌玉的手。“你是和我来自一个地方的,知道现代和古代的巨大差异,才和你说的。”
“柔姐,我理解你。”凌玉在心里有个想法,南荣昭现在是皇上了,他想找人的话肯定是事倍功半。“你有没有想过让南荣昭帮你?”
“这....主子救了我的命,还让我实现了当医生的梦想,我已经很满足了!”上官柔的样子很是诧异,看来她真的从来都没想过让南荣昭帮她。
“人多力量大,可以不说找孩子的事,直说找玉佩,这样他就不会知道你的事情了。”凌玉心里暗自下了决定,想要帮帮上官柔。
这时候南荣昭从外面走来了,站在看到桌子上的狼藉和两个人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毛,“来人,把这些东西撤下去!”
凌玉正想着怎么和南荣昭说呢,没想到南荣昭在这个时候回来了。面上有点尴尬,低下了头。但是想到自己还有事情要求他呢,马上抬起头来对着南荣昭笑笑。
上官柔听到南荣昭说的话赶紧站起来,局促不安。
“你对她做的饭不满意?”南荣昭扫了一下桌子上的东西一本正经地问凌玉。
凌玉一愣,刚刚是自己没办法接受睡了那么久,一不小心把嘴里的东西都喷了出来。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忽然觉得一阵饿,又觉得一阵恶心。把目光转向上官柔“能不能重新给我准备一份,我喜欢吃……”
“你啊,这就去给你准备。”上官柔亲切地拍了拍凌玉的肩膀,面打笑容。对着南荣昭一屈膝,转身走了出去。
南荣昭看了看上官柔的背影,又看了看坐在那里的凌玉,很是不理解的样子。
可是凌玉没有要解释的打算,而是问了南荣昭几个问题。“她是你的救命恩人?”
南荣昭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坐在了凌玉的身边。“她把这个告诉你了?”
凌玉刚要回答就发现有丫鬟进来收拾桌子,只是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看了南荣昭一眼,欲言又止低下了头。又看了南荣昭一眼,然后低下头。第三次看南荣昭,想着自己还是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睡。
南荣昭把凌玉的动作都看在眼里,“想问什么就问吧!”脸上是坦然的表情。
“我没想问什么啊!”凌玉猛的抬头,她才不承认她想问他要怎么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你不问,那我问了。”南荣昭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好不在意的样子。
凌玉没想到他要问自己问题,但是她也不怕问啊!“随便问!”凌玉也做出一副坦然的样子,只要他不问关于上官柔孩子的事情都行,反正她又没有秘密!
“你刚刚在想什么?”南荣昭语气平缓,带着无害的笑容。
不是关于孩子的事,凌玉放了下心。“我想让你帮上官柔找一个玉佩......”凌玉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怎么就这么说出来了?
南荣昭拔掉了凌玉的手,“还是为了她孩子的事情?”脸上丝毫没有惊讶的表情。
凌玉心下大惊,“你怎么知道?”上官柔不是说了他不知道的吗?仔细盯着南荣昭,他难道不是常人,有看懂别人心思的功能?
“我身边的人,不查清楚了,怎么能放心?”南荣昭说得理所当然。
“那你查过那个玉佩吗?”既然连上官柔的孩子都知道了,那么玉佩的事应该也查到了。这个时候凌玉觉得眼前一黑,晃了两下才睁开眼睛。
南荣昭伸手扶住了凌玉,一脸不满。“你没什么事关心别人干什么?怎么不多关心你自己?”说着不顾凌玉的挣扎,抱着她朝着床上走去。
“我还没吃饭呢!”凌玉一看自己离了桌子,一阵子着急。她这是因为没吃饭而低血糖了,吃了饭就好了,哪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的?
“一会儿喂你。”南荣昭并没有因为凌玉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脚步从容地朝着床上走去。
凌玉一阵脸红,她都多大了,怎么还需要别人喂?“我有手有脚的......”凌玉小声嘟囔着,自从进了宫之后她好像变成了南荣昭的孩子一样,动不动就抱,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好意思?
“你当然有手有脚!”南荣昭拿着凌玉的手给凌玉看,说着还要去拿凌的脚。
凌玉叹了一口气,南荣昭的智商是不是只有三岁啊?她说的有手有脚又不是这个意思的......
上官柔端着托盘走进来,“主子,药膳热好了!”抬起头来看了凌玉一眼,然后马上低下了头。
凌玉看到上官柔,忽然又想起自己的大事还没问呢。可是南荣昭既然没告诉上官柔他知道这件事情,那么她也不好当着上官柔的面开口问,看了南荣昭一眼,发现他正伸手接过上官柔手里的托盘。
“这段时间为了她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南荣昭看了上官柔一眼,说了一句然上官柔不可思议的话,因为上官柔满脸惊讶地看着南荣昭。
南荣昭说完就朝着凌玉走来,“谢主子!”上官柔说完转身出去了。
凌玉一看上官柔走了,“你是不是找到了那块玉佩了?”满脸笑容地看着南荣昭,看上去很讨喜。
“嗯。”南荣昭拿起一碗粥,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了凌玉的嘴边。
凌玉赶紧张嘴接过来,然后拽住了南荣昭的袖子,“在哪找到的?”
“你要听?我劝你还是吃完东西再听。”南荣昭又舀了一勺放在凌玉嘴边。
凌玉接过南荣昭手里的碗,几下子就吃完了,然后抹了抹自己的嘴,盯着南荣昭看。
南荣昭看到她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