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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不知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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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妹,快松开缰绳,我接住你!”苏乾的声音传了过来,很是焦急。

    凌玉觉得自己的力气就在这一刻全部消失了,松开了缰绳,朝着下面滑了下去。她也算是有了一瞬间欣赏路边的树了,原来树叶不是变黄了,而是刚刚长出来的。刚刚速度太快,她没有看清楚,现在发现这好像不是秋天了......

    就在她认为自己要后背着地的时候,有一个干净而温暖的怀抱接住了她。凌玉听到爷爷急切的声音,还有凌怀云焦急的脸。但是她还是不能接受现在是春天的事实,她不相信自己会躺了这么久!可是树不会骗人的,时间就这么走了......

    “表妹,你怎么样?”凌玉看到苏乾的脸在自己的眼前放大,松了一口气,还是来得及了,对吧!

    挣扎着起来,看到在她的周围围了一群人。有爷爷、哥哥、还有丞相府的下人,和一些没见过面的人。

    “我没事,表哥,你怎么不多陪陪我就走了?”凌玉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一愣。然后凌玉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昏迷的太久了对不对?”

    “妹妹,你昏迷的时候表哥每天都有陪着你。他......”凌怀云赶紧解释,但是凌玉摆了摆手,然后笑了出来。

    “表哥,就让我送送你吧!”走到了亭子里,以前的场景浮现在眼前。

    其实他不是他亲表哥,但是他却把自己当成了亲表妹。以前他总说是自己把他从妓院里救出来了,但是就他刚刚接住她的身手来看,没有她的话,也能安然无恙。

    说到底都是她太自私,因为自己的事情搭上了别人的性命......

    似乎是知道凌玉在想什么,苏乾缓缓开口:“表妹,实在是家里催得紧,父亲想和母亲隐居山林,所以我不得不回去。以后还会来这里看你的,还有你完全可以去江南找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凌玉更觉得心酸,不是别人没陪她,都是她的问题......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样,源源不断的流出来,滴在了鹅黄色的衣服上,晕开。

    “玉儿,想说什么就说吧,再晚了你表哥就找不到落脚的地方了,就要睡在山林里了。”凌羽扇看到凌玉的样子,脸上带着不忍,但是还是说了出来。

    “不碍事,我是个粗人,在什么地方都睡得了。”苏乾不在意地笑笑,递出了一块帕子。“我知道表妹刚刚跑得太急,不小心迷了眼睛。”目光盯着凌玉,脸上是温和地笑容。

    凌怀云在一旁看着,见凌玉迟迟不接,一把拽住了凌玉的手,摊开,然后拿过苏乾的帕子放在了凌玉的手上。

    凌玉看着自己的手里的青白色帕子,拿起来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后抬头看了看苏乾。就觉得一阵清风拂过,所有不好的情绪好像随着他的笑容消失不见了。

    凌玉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能感染别人的笑容。“表哥,我不害怕嫁到楚国什么的了,你就放心吧。即使是嫁过去我也有信心逃回来的!你遇到心仪的女子赶紧娶回家!”她不相信她不愿意的话还能有人困住她,她也不想困住别人。

    “嗯......”笑容一滞,但是马上被更加灿烂的笑容取代了。就是因为他的笑容,凌玉没到春暖花开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一天苏乾的笑容。

    阳关透下树叶斑斑点点洒在苏乾的衣服上,他的笑容让树木失色,带着春天般的温暖。空气间是树叶的清香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这既是春天独有的气息,也是苏乾独有的气息。

    就在太阳升到最高的时候,苏乾率先提出来他真的要走了,凌玉觉得自己也算送到了,刚刚絮絮叨叨地说的也够多了,再说下去肯定要烦了!

    看着那几辆马车慢慢走远,凌玉一边摆手一边在心里想:像是表哥这样的男子配得上天下最好的女子,他以后一定会幸福的。

    就在苏乾走了的时候,一辆马车慢悠悠地走到了这里。凌玉认出了,这是南荣昭的专有马车。刚刚在城门口遇到的也是这辆,还有她昏迷前看到的明明是南荣昭,衣服上绣竹子的话,难道是哥哥?

    可是他和哥哥一点也不一样,难道是她出现了幻觉?

    “王爷这是要走了吗?”凌羽扇率先开口,打断了凌玉的沉思。

    什么,他也要走?怎么回事,王爷不是不能随便礼敬的吗?

    “身体不便,就不下车了。”车帘被掀起小小的一角,南荣昭的声音传了出来。凌玉听着,怎么觉得很虚弱,底气不足呢?而且脸色也很苍白,难道是受伤了?

    可是,在她的眼里,南荣昭是从来都不会受伤的!可是现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凌玉还是不敢相信。凌玉能听到他压抑的咳嗽声,看来真的是很严重了。可是,他到底是怎么受伤的呢?

    “此去路程遥远,王爷还是要保证身体才行啊!天色不早了,王爷赶紧走吧!”凌羽扇看了凌玉一眼,语气间是很真诚的关心。

    “是啊,王爷身体早日康复,朝堂可是离不开您啊!”凌怀云也很关心地说着,小心翼翼地看了凌玉一眼。

    凌玉一听,什么时候爷爷和哥哥这么关心南荣昭了?以前不是还要她离他远点吗?但是怎么回事,他自己倒是关心起来了。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才让爷爷对他的态度变了!

    “那本王就先走了!”放下了车帘,全程都没看凌玉一眼,然后马车慢悠悠地超前走去。

    凌玉很是莫名其妙,哥哥和爷爷都和他说话了,她还没说话呢,怎么就这么走了?还没问那天看到的到底是不是他呢!

    “哥哥,公主大婚那天,你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凌玉觉得自己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不然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我穿的是藏青色的官服啊,怎么了?”凌怀云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件事,难道是还没接受时间的事?“妹妹别急,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公主大婚之后随驸马去边关了。皇上举行了一场冬猎,王爷不幸受伤,之前他还不能动,天气转暖这才出去泡温泉养伤了。”说得很轻松,脸上的表情也很轻松。

    凌玉一听,容公主走了,那给她下药的事,找谁算账了?冬猎?按着南荣昭的武功来看,谁能伤到他呢!

    刚想问是谁伤了南荣昭,就被爷爷打断了。“这些事以后再告诉你,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赶紧上车带着吧!”

    不说没感觉,一说完之后,凌玉觉得自己的身上没有了力气,就要朝着地上倒去。凌怀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凌玉更是疑心。按理说她自从武功恢复之后,身体好了许多。而且看样子还有提升,可是身体怎么就这么虚弱了?

    被凌怀云扶到车上,凌玉自己坐了一辆车,而凌羽扇和凌怀云坐了一辆车。凌玉躺在车上,风吹起了马车的帘子,刚刚那个红色的被她认成是枫叶的原来是红色的木棉花,有一朵掉落,刚好顺着车帘掉进了车里。

    凌玉伸手接住,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没什么太大的味道。但是凌玉看到硕大而鲜红的花朵,心情莫名好了起来,这就是春天吧!据说木棉花的话语是珍惜眼前的幸福,是不是她的幸福就要来了呢?

    南荣昭看着手里的一朵红色的木棉花,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丝笑容。轻咳了几声,把花放好,闭目养神了。

    凌玉刚刚回到丞相府就发现她被看得死死的,一点小事也不让干。但是令人高兴的是,宁昊四兄弟回来了,她的身边终于不是只有女的了!

    很好奇这段时间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们就说以后再也不离开小姐了!

    凌玉还听到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凌月婵进宫当宫女去了!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小姐不当,却要进宫当宫女,真是想不开!

    凌碧云也过来看过她,还说凌月婵现在是服侍皇上的宫女,说不上哪天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还说在宫里得了许多赏赐,都是好东西,她也得了不少。脸上带着向往之色,看样子这个表妹似乎也是想进宫了。

    看来,她昏迷真的很久了!

    凌玉醒了之后,很多人过来看她。有些人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有些人是之前说她坏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要来看她。

    凌玉很累,每天应付这么多热,都是皮笑肉不笑的。说一些客套话,说的凌玉自己都有一套专门对付小姐的话了。

    她还是怀念穆吟雪,可是她现在又被看得死死的了,说是身体没恢复的话,不能出去。

    她比较好奇的是,她这么久没画图,珠玉楼的生意怎么办?穆天泽的生意怎么办?

    可算是找到了一个借口可以出去了,凌玉在宁昊等人的陪护下去了一趟珠玉楼。

    可是珠玉楼上面贴着暂停营业的消息,凌玉一看,文竹难道回来了?还是他没回来手下的人自作主张卖了?

    “这位小姐,我们今天不营业了!”一个伙计打扮的人走上前来。

    凌玉扫了一眼,没管那个人说得什么,快步走进店里,看到了在里面看着东西发呆的文竹。“这是干什么啊?”衣服好像还是很久之前的款式,店里也没有客人。

    “凌玉,你来了!”文竹看到凌玉先是一喜,然后带着凌玉去了后院。“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一趟。以后不能和你合作了......”脸上带着遗憾的表情,“......但是我会赔偿你一些损失的!”

    “不能合作?为什么?”凌玉看了看院子的四周,装布的屋子快要被搬空了,没有什么布料了。刚刚看到染布的工人也没有再染布了,而且染缸里面都是空的,看来好像是很久都没染过东西了。

    “因为,我要回文家了!”文竹的表情很是慎重,也带着一丝不好意思。“我之前只告知了姓名,却没告诉你我的来历......”

    “你回文家,你的店仍然可以开啊!”凌玉还是不明白,做生意怎么就和回家有冲突了?

    “文家巨变,我要回去收拾烂摊子,这虽然是我热爱的东西,但是实在是没有精力再经营了!”文竹说着留恋地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桑树,和这里的一切,很不舍的样子。

    “那你也可以委托一个人帮你经营啊?这么好的店,怎么能说不干就不干?”凌玉知道他有她的苦衷,但是苏乾刚刚走,她不希望又一个认识的人也走了。

    “正要和你说这些事呢!你看看,你买下珠玉楼行不行?”文竹说得很是诚恳,看到凌玉吃惊的表情。“我不会卖得很贵的,你肯定买得起!”

    凌玉没想到他居然要把珠玉楼卖给她,可是珠玉楼是他的心血,就这么交出去了?“我可以帮你经营啊!”虽说很心动,但是还是觉得太可惜了。

    “不,以后文家都不会参与和布料有关的生意了,你觉得八百两能接受吗?”文竹直接开出了价格。看到凌玉的表情,“那就六百两!我当时也是花六百两买的这间铺子......”

    凌玉没想到这么好的店居然会买到这么便宜的价格,稍微犹豫了一下没想到文竹又降了价格。按照一件衣服二十两的价格来算的话,珠玉楼源源不断的客源,很快就能回本的!可是他真的就这么舍得了吗?

    “我给你一千两吧!”凌玉觉得这是她能接受的价格,而且也不想让自己占太大的便宜。

    “那就带着染布的工人还有桑田一起吧!你别说别的话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是没用了,如果到了别人手里他们没准会把我的树都砍了。”说着从一个盒子里拿出一堆票子,有房契、田契、以及和一些工人签的契约,连带着盒子一股脑塞进了凌玉的怀里。

    凌玉愣愣地看着自己怀里的东西,她是不是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富婆了?一个拥有这么大店面的富婆了?

    凌玉掏出自己的钱袋,没想到自己要买东西的,只拿了五百两银子。“这是定金!”塞进了文竹的手里,就要往外面走。

    “你先拿着,什么时候凑齐了,一起送过来就行。这里面剩下的这些东西都给你留着了,工人我给他们放了几天假,明天就让他们继续染布。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老裁缝就行!”文竹把钱又塞回了凌玉的手里。然后把盒子的盖子盖上,放到凌玉的手里。

    凌玉觉得也是认识人,那就一起拿过来给他吧!觉得手里的盒子变得沉甸甸的,因为里面装的是一个人的梦想。

    “走吧,带你好好熟悉一下珠玉楼,还有给你讲解一些东西。”文竹说着领着凌玉从院子的一个小门出去了,凌玉看到了另一副天地!

    这是一块种满了桑树的圆子,春天的时候,桑树吐芽,嫩绿色的叶子在树梢悄然绽放。凌玉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气,这就是春天的味道,也是桑树的味道。

    “怎么样,对你的桑园还满意吗?”文竹看到凌玉的样子,轻轻问出声。

    凌玉猛地点点头,还是忍不住问“你真的把这些都给我?”

    文竹看了看她,又看了这片桑园,轻轻点了点头。

    凌玉回府之后赶紧跑去了怀云轩,看到哥哥不在就跑到了凌云轩。

    凌云轩很安静,也没有看到什么下人。凌玉也跟着变得轻手轻脚的,因为实在是太安静了,

    走到了凌羽扇的房间,透过门上的门纸能够看到里面有两个人影,看来哥哥确实是在爷爷这!刚要推门而入,就听到里面传来低低地交谈声。凌玉收回手,把耳朵贴在了门上,凝神听着。

    “玉儿的武功还在吗?”凌羽扇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

    “不知道,还没看到妹妹用过。”凌怀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这个王爷到底是怎么解了那么烈的chun药的呢?我让人检查了,玉儿还是完璧之身。”凌羽扇说的这句话让凌玉脸色一红,原来有人检查过她的身体。

    可是她怎么中的是chun药,不是迷药吗?

    “据说可以在药劲没有完全发作之前,把药逼到一处,然后割开皮肤,顺着血液出来。可是妹妹身上也没有口子啊!而且妹妹虽说身体虚了一点,但是没有其他不好的症状发生。”凌怀云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除非有人愿意耗费他的功力......”凌羽扇推测到。

    凌玉听得聚精会神,因为她居然经历了这样的事!还有,好像是南荣昭救了她,但是她却连句谢谢都没说!想到他的身体变得那么虚弱,肯定是和她有关。心思巨变,手里的东西不知不觉掉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凌玉一听,里面的说话声戛然而止。盒子的盖子被摔开了,有一些纸掉到了地上。“看我这笨手笨脚的,实在是太高兴了!”弯下腰捡纸,还一边语气轻快地喊道:“爷爷,珠玉楼要姓凌了!变成我的了!”

    房门被打开,凌羽扇的凌怀云出来了。凌玉正好抬头看着两个人,此时凌玉的姿势是正对着房门的蹲着。

    “妹妹,珠玉楼怎么变成你的了?”凌怀云语气轻快地说道,帮着凌玉捡起地上的东西,还拿起一张仔细地看着。

    “文竹要回文家了,珠玉楼没人接手,就变成我的了!”说着看了凌羽扇一眼。“爷爷,我马上就要成为小富婆了!”摇了摇手里的纸,很是轻松地说道。

    “那你们是不是签过什么合同了?这些一共多少银子?”凌怀云把凌玉手里的纸一并接过来看,很随意低问着。

    “合同?没签啊!钱我明天一早让人送过去就行,一千两银子!”凌玉竖了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看着凌怀云,怕他说她败家,毕竟是这么多银子。

    “没有合同?那你知不知道你拿到这些东西的那一刻起,这上面写的那些东西都是你的了?”凌怀云举起手里的一沓契约,怀疑地看着凌玉。

    “是我的了?但是我还没给钱呢!”凌玉把东西都收好,放回那个盒子里。“看来文竹还是比较相信我的,没给钱就把东西给我了!”

    就在这时,一辆马车驶出城外。天色已晚,不知道这个时候出城要干什么。守门的士兵先是拦住了马车,然后刚要询问,就发现里面伸出了一只手,拿着一块令牌。令牌上面写着“昭”字,士兵看了令牌就放行了。

    马车慢慢驶出盛京,外面停着一辆马车,似乎是等了很久的样子。

    “王爷,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文竹下车,对着马车行了一礼,很是恭敬。

    “你这就要走了?不觉得盛京里面有什么不舍的东西吗?”南荣昭的声音好像回复了之前的清冷,不再虚弱。

    “唯一不舍的东西也被送出去了,也就没什么不舍了!”文竹看了城墙一眼,又把目光转回了马车之上。

    “你可怨我?”南荣昭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这样的声音是他之前都没有过的。

    “逃了这么久,如果不是王爷,我还在逃。”说着,拿出了刚刚给守门士兵看到的那块令牌,双手呈上,“这块东西也该还给王爷了!”可是他举了有一阵的,没有人过来接。

    诧异地抬起头来,就看到车帘被掀开,南荣昭盯着那块令牌看了很久。

    “给出去的东西本王不会再收回来的。”说着放下了车帘,“走吧!”马车朝着城内驶去。

    文竹看着手里的令牌,表情很是复杂。目送着南荣昭进了城门,才坐上车,朝着城外的那片树林里驶去。

    凌玉听了哥哥的话,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她觉得自己应该今天晚上就该把钱给文竹送过去,揣好银票,深吸了一口气,施展轻功朝着珠玉楼的方向掠去。

    可是,等她到珠玉楼的时候,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人都没有了。

    上午她来的时候虽说没有营业,但是里面是有人的。可是现在房门紧闭,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了。

    凌玉试着敲了敲门,没有回应。四下看了看,深吸了一口气,来到了平时文竹常呆的小院子。

    房门敞开,就像是主人刚刚离去一样。想着把银票放下就走,但是一样东西吸引了凌玉的目光。

    那是一封信,上面写着“凌玉亲启”四个字,凌玉一看,反正是写给自己的信,那就先看看也行。

    打开信之后,才发现这个文竹居然不告而别了,说这间珠玉楼就送给她了。明明是卖给她的,要是送的话她说什么都不会接受的!

    可是好像是知道凌玉会这么想,上面写了那一千两就作为珠玉楼换老板,重新开业的礼金了,最后还写个什么有缘再见!

    凌玉很生气地把信仍在那里,怎么就这么走了?连让她送行的时间都没留出来!

    看样子应该是没走多远,现在应该还能赶得上。

    施展轻功,朝着城门口的方向掠去。忍不住叫苦,都不是第一回要她上赶着送人了!

    可是,经过王府的时候,凌玉忍不住停顿了一下。

    因为她发现王府灯火通明,所有的下人恭恭敬敬地站成两排,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人物来了?可是南荣昭没在府里啊!

    还是送人要紧!刚要走,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