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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2章 漫天要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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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扯,”王伟波拍了一下桌子。“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先处理了你们。散会。”王伟波端起茶杯,走了。

    出来镇政府,见丁岚步行在前面走着,贺丰收到跟前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丁岚上车,说:“我就是想给你商量一下,下一步怎么办。”

    “你说咋办?”

    “我初步问了,那个老汉,姓来,叫来宾,前几年他老伴死了,现在就他和一个儿子一块生活,儿子小名叫二蛋,大名很少人知道,这个二蛋三十多了也没有结婚,据说前年外地一个妇女在他家短暂住过,办证没有办证不清楚。来宾是一个老倔,和村里人关系不是很好,二蛋没有什么手艺,偶尔帮人做些小工,所以两人过的比较紧张。”

    “看来这一家人不好缠啊,是不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讹一把?”贺丰收说。

    “我以前很少在村里,对他们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这是我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向别人打听的。要是派出所能处理好这件事最好,要是处理不好,或者是调查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是最快的恢复施工,至于双方的冲突,尽量协调解决,村民的事,强压不行。只要不是很过分,公司愿意出点钱。”贺丰收说。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如果公司出钱,我估计郝蔓肯定不愿意,我给她做工作。”

    “好,只要你们这一方有诚恳的态度,这件事处理就成功了一半。”丁岚说。

    夜,已经很晚了,病房的灯都熄了。来宾的房间溜进来一个人。来人走到来宾的床头,轻声说道:“哥,睡着了没有?”

    “是你呀,这么晚了,你咋来了?”来宾说。

    “不放心你,来看看,白天不方便过来。”来人正是来丑。

    “坐,坐。”来宾把身子往里面挪挪。给来丑腾出地方。

    “二蛋呢?”

    “刚才还在这,跑出去了。不知道干啥去了。”来宾说。

    “呢不要紧吧?”来丑关切的问。

    “不碍事,脸上擦伤了一块皮,医生检查了说没事,过几天就会好的。”

    “别人要问,呢不能说没事。医生来查房的时候,你就说头疼,浑身都疼,有人的时候不要下床。”来丑趴在来宾的耳边说。

    “要在床上躺到啥时候啊?躺的混身难受。”

    “才两天你就躺不住了?想想二蛋,他都三十了还没有媳妇,这一次说不好你就不出院,准备打持久战,你在这里有吃有喝的,养的白白胖胖。施工方熬不住你,她们耽搁一天要好多钱的。那边有人找你没有?”

    “郝蔓的公司没有来人,丁岚快中午的时候来过。”

    “都说啥?”来丑警惕的问。

    “丁岚说是来看看我,还带来了礼物,她说要是没有大的毛病就协商一下,给我几个钱,让我回家养病。”

    “你咋说?”

    “我说我混身都疼,不出院。”

    “好,就这样说。以后不管是谁来,你都这样说。”来丑说。

    “要是她们真的送过来钱,我要不要?”

    “当然是要了,收了钱,也不能出院。”

    “要是以后她们不管我了怎么办?我总不能在医院里待一辈子吧?”来宾说。

    “你放心,待不了一辈子,现在她们比你急,你要沉住气。这是两千块钱,放这里你先用着。但是必须听我的话。我走了,你在这里好好呆着。”来丑说完,像一个幽灵一样的走了。

    一连几天,派出所的调查没有任何进展。丁岚又带回来一个消息;给来宾做了工作,来宾已经答应调解,条件是他的儿子二蛋原来娶过一个老婆,那婆娘有三个小孩,要郝蔓再补偿他四口人的拆迁补偿款。郝蔓一听,立即就蹦了起来:‘妈的,户籍上他家就两口人,二蛋是领回来一个女人,没有见过女人的孩子,凭空就蹦出来四个人,要二十多万,要是都像他这样,红沟新城还建不建?’

    “这是他的要求,肯定要的高,漫天要价,我可以继续做工作。”丁岚说。

    “做工作,做工作,做到猴年马月,做到我都成了老太婆,你们做不好工作,我就不开工了?你们谁都不要管了,这事我处理,我就不相信制服不了一个老家伙。”郝蔓说。

    “郝总,你不要冲动,镇里领导一直关注着事情的进展,你再等几天。”

    “你当你的村主任吧,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处理。”郝蔓不客气的对丁岚说。

    又是一个寂静的夜,来宾躺在病床上已经睡了,二蛋从外面回来,今天他喝了不少酒,是村里一个在县城打工的发小叫他的。上了病房楼,没有走到他爹的房间,忽然觉得尿急,就到楼道尽头的公共卫生间里去尿,卫生间里灯光昏暗,二蛋对着墙壁刚掏出家伙,忽然从隔间里窜出来两个人,不由分说就把二蛋按到在地,一顿拳打脚踢,整个过程没有三分钟。

    两个黑影不见了,二蛋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过了半个多小时,有保安检查楼道,才发现一身尿骚味的二蛋,看二蛋满脸是血。叫来护士把他拖出去,一问,才知道是来宾的陪护,把他弄到来宾的病房,来宾一看半夜不归的儿子满脸是血的进来,也不在床上装病了,一骨碌爬起来。趴到二蛋的面前,问:“二蛋,你这是咋啦?这是咋啦?”

    二蛋酒气尿骚气一身,来宾顾不了这些,拍拍二蛋醉眼朦胧的脸。

    二蛋勉强睁开眼睛,说:“有人打我。”

    “人呢?”

    “跑了。”

    “为什么打你?”

    “不知道。我正尿,忽然出来两个人,按住我就打。”

    来宾忽然的就跌在病床上,父子二人很少来县城,种几亩地,打个零工,没有得罪过人,谁会对二蛋下此毒手?想来想去,肯定是和自己住院有关系。把二蛋的衣物脱去,检查一下,其他的地方没有外伤,就把他弄到自己的病床上。

    走出病房,脚步匆匆的来到护士站,给来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