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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喊之人不用多想也知道是林零,秦渊不知道她怎么跑过来的,在他听到声音的瞬间心头一紧,但还能维持施法,直到发声之人从他身边撞了过去,把他推得在原地转了个圈。
我勒个擦!
再抬头,剑子白雪绝技千山鸟飞绝已经迫在眉睫,来不及了,一旦疏忽,在场所有人都得死。秦渊再不犹豫,扶鞘握刀,再提灵能,他当初既然可以一刀了结席昆,如今出力更大一些,挡住对方剑技料想也不是难事。
浩瀚灵能疯狂地凝聚躁动,与此同时,庭溪也挺剑指向天空中的剑子白雪,可他的剑中又感觉不到有力灵气的痕迹,也不知他是在做什么,难道是摆pose?
不等秦渊的疑惑得到排解,事态进入了匪夷所思的发展,千山鸟飞绝剑气激射而下的瞬间,庭溪剑锋所向,忽然荡出一阵似气非气似光非光,仿佛只存在于概念中的不可名状之物,正对上千山鸟飞绝之剑气。
然后,恐怖的反应开始了,作为冰寒伤害性气劲的千山鸟飞绝剑气与庭溪击出的迷离虚无之境相触一瞬,居然好像酒精与汽油遇上了火星,发生了恐怖彻底的爆炸与燃烧。原本秩序规整的力量失去控制爆发消散,还不断反向延伸过去,灵气越浓烈之处越强,越稀薄之处越弱,沿着千山鸟飞绝剑气留下的一股细若游丝的操纵灵气,灵力的燃烧反向蔓延到了剑子白雪的身上。
与此同时,庭溪又退剑再刺,击出了同样难以定义又有所不同的不可名状之物,迎着境界的扩展,爆炸的千山鸟飞绝剑气顿时受制,不仅如此,只要属于灵气范畴的,存在都好像逐渐淡化抹消了一般,很快消失到一点残余都没有,仿佛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灵气。
感受到全程灵力变动的秦渊心中写满了震惊,至于为何他的感知力那么强,原因是他拔了一半灵魂出体以求掌控瞬息万变的战场局势。然而现在的他已经自顾不暇了,作为场上唯二可以调用灵子级别力量的人,灵力的燃烧同样也蔓延向了他,而且呈现出一股能把他的灵魂也烧掉的趋势。
千钧一发之际,秦渊猛地把灵魂拉回体内,强行把聚集在忘名刀和体内的灵气往外导,紧随其后,灵力燃烧蔓延到了剑子白雪体内,秦渊眼睁睁地看着她体内充沛的灵力恐怖地爆炸,剑子白雪的身子在短暂的僵硬后震荡出无色的冲击波,然后无力地坠下,秦渊只能感觉到灰烬一般燃烧后的灵力残余,却再没法察觉到她令人压抑的灵子巅峰灵蕴。
又一瞬间,灵力燃烧蔓延到了秦渊的身上,把他也给炸了。
极度的痛苦吞没了秦渊,绝对的僵硬与麻木统治了他,他找不到对身体的控制,也找不到更多的五感,他只能看着不断陷入黑暗的世界,远方,以死灵院上方的灰雾浮山为中心,绽放开了一道光环,不断扩散铺展,眨眼间已将他们也笼罩了进去。
在他坠入黑暗的前一刻,剑子白雪与满地尸骸,重新又站了起来,林零依然在向前冲。
……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夜晚,树木围拢出的草地上,篝火明亮温暖,却更映衬着周遭的黑暗与身上的寒冷,秦渊无力地抬起头打量四方,苏流玉也静静地倚着树斜坐地上,双目紧闭,好在体内灵蕴还有反应,不像死了;篝火边,庭溪盘膝端坐,夜落衣靠在他的肩头,也都闭着眼。
秦渊挣扎着坐了起来,听到细微声响,庭溪也睁开了眼。秦渊看了看夜落衣,又看了看苏流玉,对庭溪做了个手势,指向不远处的林子里。
庭溪会意,轻轻转过身温柔地抬住了夜落衣的侧脸,移出身体后,让她轻柔地躺在了毯子上。
之后,庭溪跟着秦渊走入了黑暗的林地。
“剑子白雪和林零呢?”秦渊开门见山地问。
“剑子白雪不知为何复活了,而且之后一切死灵在遭到消灭后都会立刻复活,我们是再也对付不了了。至于剑子白雪的徒弟,剑子白雪带走了她,我没能阻拦。”
“抓住……”秦渊心下松了口气,好歹剑子白雪没把林零直接宰了,上演一出师徒相残的惨剧。
不过话说回来,剑子白雪已经是个死灵了,居然还能做出掳人那么复杂的动作么?
“其他的民夫呢?”秦渊又问。
“死了几个,活了几个,只是走丢了。”庭溪有些自责地说。
“……你在对抗剑子白雪的时候,用了什么术法?”深吸了口气,秦渊终于问出了他最在意的问题。
庭溪的表情立刻不自然了起来。
“正常的术法,只是因为运气比较好,打中了要害,所以才能……”
“你在撒谎。”秦渊冷冷地打断道,“我清晰地感觉到了这个术法的效果,如果这也算正常,灵武六陆绝非现在的样子。”
“……我们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真的有必要拘泥于各自的秘密么?”庭溪说,“当时你的反应也很不自然,我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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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的灵气感知能力比我想像的强不少。”
“你也一样,只是原因可能有所区别。”
“我这个人,最忍不了的便是信息量不足,简称好奇心害死猫,搞不清楚我想知道,我会比死还难受的。所以,我们可以交换秘密。”
“.……我……”
“你可以先不急着回答,而是听我的分析,加以补完。”秦渊又打断,“你的怪异术法可以直接针对灵气本身生效,将之引爆,越强大的灵气爆炸的强度也越大,除此之外,你还有能够完全抹去灵气存在的术法,至于持续时间是多久,我不知道。”
“没错。”庭溪叹了口气,“你对灵气变动的感知能力,居然能细致入微到这样的地步,在下佩服。”
“这样的术法强度,几乎可以为整个天下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你到底是怎么得来的?”
“天生的。”庭溪说,“说来话长,我少时便有怪疾,修炼时的感受与他人不同,在灵气流转时常常会非常痛苦,我起初以为所有人都是这样的,强行忍受却又招致内伤。在与上门退婚的大哥未婚妻交战的时候,我因为这个怪疾最后重伤,连灵蕴都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