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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你怎么还没死?不可能!你应该早死了,下十八层地狱!”靳烈这时候才看到季笙,伸着一根手指指着季笙,满是惊诧与不可思议。
季笙鄙夷的扫视了靳烈一眼,如同盯着跳梁小丑,满是不屑。
“我为什么要死?HN-100病毒?你以为那玩意很厉害,呵……我告诉你,在你手里无法破解的东西,在二少爷手里那是轻而易举!”
“你……”
“我?我什么?我好得很,医生刚刚检查过,我还可以活到九十九,要和二少爷长命百岁!噢~对了,忘了告诉你了,我和二少爷注册结婚了,恩~有没有听到前方的音乐声?我告诉你,二少爷举办了一场宴会,可宴会上所有人都忘了你,再不认识你!以后,这偌大的靳家都不是你说了算,是二少爷说了算!”
吹胡子瞪眼,靳烈气喘吁吁,一口气提不上来,头一歪便栽倒在床上。
靳云霆面无表情,阿卡则找来医生上前查看。
“二少爷,人没死,就是晕过去了。”
季笙见靳云霆的目光一直落在靳烈身上,爱恨纠葛,更多的是一种愤恨与怨毒。
这种认知让季笙打了个寒颤,她不想靳云霆为了一个人渣而有这种负面的思想。
攀上他的腰肢,季笙撒娇道:“二少爷,我好饿啊,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嘛~”
“好。”
深夜,十一点。
靳尚尧突然来袭。
“动作可真够快啊!”靳尚尧平静的盯着靳云霆,但话语却有一分责怪的意味:“到你那轰动的直播,我倒是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离开了晋城,回到英国了。”
靳云霆对上靳尚尧,难得的没有针锋相对:“我应该提前通知你们,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我看你倒是好意思的很啊!”靳尚尧步步紧逼。
靳云霆耸肩,一脸无所谓:“随便你怎么想,反正现在宴会已经结束了,直播也直播了。”
靳尚尧看他这副不为所动的模样,顿觉气急!
可气过之后呢?
他乐意怎么办就怎么办,关他什么事?
从兜里掏出根烟,靳尚尧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忽而开口,却换了话题:“听说,你去看过靳烈了?”
“半死不活,撑不了多久了。”
“叩叩叩!”
正在这时,两人所在的书房门口被阿卡敲响,阿卡站在门口,坦坦荡荡的对上二人,不卑不亢的道:“二少爷,靳烈死了。”
阿卡站在门口,却依然感觉到两位少爷在听到这个消息的刹那,身体微微一颤!
一个是多年父亲,即便狠毒,身体里终究流着他的血液。
一个是多年仇敌,隐忍半生,就是为了手刃仇人,如今靳烈死了,就像是一根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断裂,总归是有些感慨。
“怎么死的?”两人异口同声。
阿卡答:“二少爷看过他之后,醒来了就一直发疯,嘴里也不知道念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医生想给他打镇静剂,挣扎中,他一头撞上了墙。”
“……”
一片沉默。
靳云霆和靳尚尧两人视线都落在别处,眸色深邃而晦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你想怎么处理?”半晌,靳尚尧最终开口。
“你要不要他尸体?”靳云霆反问。
靳尚尧摇摇头:“报了仇,也就一了百了,他的尸体我要来没用,他已经死了,鞭尸也没有效果,你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话落,他扔掉手中烟头,烟头落地,他锃亮的皮鞋覆了上去,没有用力碾压,只是踩踏而过,他缓步出了书房,地上的烟头平坦如纸,静静的呆在那。
靳云霆霍然起身,同时吩咐:“走吧,去处理他的尸体。”
祖宅中气氛依旧,众人好似都忘记了靳烈这个人的存在一样,即便他死了,大家依然各忙各的,井然有序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所以,季笙一直都不知道靳烈其实已经死了。
直到,她发现族中的家庭医生都不往后花园去了,这才觉得有些端倪,随即她找了几个医生问了问情况,才得知靳烈已经死了。
但医生们都说,尸体也突然消失不见,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季笙好奇靳云霆究竟如何处理,便趁着午餐时间询问靳云霆。
“二少爷,靳烈死了?”
“恩。”
“听医生们说,尸体是被你处理掉的?”季笙一边给靳云霆夹菜讨好,一边状似无意的提起。
靳云霆眯着狭长的桃花眼,默默的扒了一口饭,这才回应:“还记得当初他说怎么处理我母亲的尸体的么?”
“啊?”话题转变,季笙先是一愣,随即撑着脑袋想了想,郑重其事的道:“我记得,他说……处死她之后,将她绑上巨石,尸沉大海。”
一边说着,季笙一边观察靳云霆的表情,发现并无异常,这才继续道:“你也把他的尸体沉入大海了?”
“恩。”
季笙又说了点什么,靳云霆的兴致都不算太高,她也就没再多说了。
靳家内部的宴会被全球直播曝光之后,引得众人唏嘘。
不少人说靳家太过豪华奢侈,也有人说这样的盛宴要不是直播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看见,当然还有很多少男少女们做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梦想,希望长大以后也可以参加一场这样盛大的宴会。
当然,也有人怨恨!
杀手联盟最神秘的地下基地。
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沙发对面的墙壁上,挂着超大型液晶电视,电视中正循环播放着靳云霆和季笙手挽着手走上台,并且发言。
她紧握着遥控器,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神色,却依稀可以从那双眼睛中看到怨毒以及扭曲。
手背泛白,青筋突兀,她双手近乎变形。
“砰咚!”
忽而,她猛地一把将手中的遥控器砸在地上,遥控器被摔得四分五裂,站在一旁伺候的仆人们身形一颤,立刻慌张跪地,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苍老的女人,约莫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