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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亦霜很不满我称呼她为陆小姐,她希望我能够象她的哥哥们一样叫她霜儿。我倒不会和她纠结于一个称谓,我说道:“霜儿,你这是准备带我们去哪吃啊?都走了老半天了。”她笑道:“我带你们吃地道的新京烤乳猪。”
陆亦霆的那三四个手下一直远远地跟着我们,倒也不敢上前来骚扰,大家有说有笑地来到一家酒楼门口,这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车在我们身边停下,而车上下来的人正是刚才我们在陆亦霆那打过照面的张海潮。
张海潮微笑着看着我们说道:“朱先生,我们又见面了。”我也报以微笑,问道:“张先生怎么也出来了?午宴那么快就结束了?”张海潮说道:“朱哥这一走,那餐饭便乏味无聊了,还不如出来随便对付一下。”
我皱了下眉头问道:“听张先生的意思,你象是专门为了我而来的?”他一楞,然后爽朗地笑道:“听过一些关于你的传闻,所以知道今天你会来我便专程赶了过来。”陆亦霜很不耐烦地问道:“我说你们还让不让人吃饭,要吃就进去,不吃啥就回去。”我无奈地看着张海潮笑了笑,张海潮说道:“正好我也还没吃,一起吧?我做东。”
我点了点头:“张先生如此盛情,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要了一个包房,大家坐下后陆亦霜便自告奋勇地承担了点菜的义务,而我和张海潮则漫无边际地聊着,邓琨,一姐他们也各自说着话,但我看得出来,他们对这个张海潮还是满心的戒备,特别是陆优,一双眼睛几乎没离开过他的身上。
张海潮也不介意,全当不知。
我掏出香烟递过去一支,他摆了摆手道:“我不会,你自便。”我点燃一支,然后问道:“不知道张先生的海潮集团主要从事什么业务?”看似很随意的问题,我开始了我对他的试探。他笑了笑说道:“都是些小生意,不值一提。”我忙说道:“张先生过谦了,能够成为霆少的座上宾,哪能是无为之辈啊?”
张海潮说道:“言重了,我不过做些进出口贸易,小打小闹,小打小闹。”
我淡淡地说道:“那个宫崎先生也是张先生的客户吧?”他的身子往后面仰了一下说道:“我不和他们做生意。”我“哦”了一声:“怎么?听张先生的口气好象对他们并不感冒?”张海潮也不回答,只是说道:“不过我却没有先生的气魄,掉头便走,一点面子都不给。”
我说道:“我没有义务给谁面子。”张海潮笑了:“先生说得好,我很佩服你的为人,不知道能不能交个朋友。”我看了看他,倒是一脸的真诚,我说道:“难道我们现在不是朋友么?”他摇了摇头:“至少现在你还没有真正拿海潮当朋友。”我轻轻笑道:“你和霆少的关系看上去不错嘛。”他当然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想了想然后说道:“我和他虽然是比较要好的朋友,但从来没有生意上的往来。”
他是在间接告诉我,他并没有参与陆亦霆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那是你们的事情,朋友各交各的,你说是不是?”他笑了:“那以后我也跟着他们叫你一声朱哥吧,你就叫我海潮,大家别再先生先生的了,显得生分。”我说道:“没问题。”然后我才给他介绍了邓琨和一姐他们,我发现当他听到陆优和唐宛儿的名字时眼睛闪过一丝光芒。看来他也知道凤凰,我望着面前的张海潮,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饭菜上来了,张海潮问我们要喝点什么酒,我摇了摇头说道:“中午就不喝了,扰了霆少的饭局,一会还得去赔个不是呢。”他看了看我,笑道:“那成,酒就免了,那大家多吃菜。”
虽然没有酒,餐桌上的气氛却也很融洽,但张海潮的一句话却让我们都楞住了:“朱哥,听说前段时间你们进了一趟大漠?”我夹菜的手停在了半空,刚才他还在极力摘清与陆亦霆“生意”上的关系,那么这件事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就算他说听过我的一些传闻我也不会惊讶,毕竟有时候他们有自己的圈子和消息来源,但进大漠这件事情却是没几个人知道的,不由得我们不心生疑惑。
我放下筷子,望着他:“张先生的消息很灵通啊。”我用了“张先生”,故意又把关系给拉开了。他还是带着微笑:“朱哥,请相信我是没有恶意的。”我的脸色缓和一些:“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的么?”他看了看正在朝着啃着乳猪的陆亦霜,轻轻说道:“这事以后再说吧,朱哥如果愿意交小弟这个朋友,以后我们接触的时间还很长。”
我也没再追,我知道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这个人让我越来越感觉摸不透,我隐隐地感觉到,他这次还真是冲着我们来的。不过看他的样子倒还真没有什么恶意,但他和陆亦霆的关系却让我又不得不在心里暗自提防。
吃过了饭,我们便告辞了,临别时张海潮说道:“过两天我想请朱哥到海潮集团做客,不知道能不能给小弟这个面子。”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要不嫌我们叨扰就好。”
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没有说什么,毕竟陆亦霜在,很多话不好说。
回到我们的住所,陆亦霜还想跟着进来,我说道:“霜儿,我们想休息一下,晚一点你再过来吧,我们去见你哥。”她虽然噘起了小嘴,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坐在客厅里,邓琨先开口了:“这个人不简单啊,而且我觉得他并不象个生意人。”陆优点头道:“不知道你们注意到他的手没有?应该是经常摸枪的。”我说道:“也不知道他是敌是友,如果是敌人那一定是个恐怖的敌人。”
唐宛儿说道:“他可是和陆亦霆走得很近,怎么可能是朋友呢?”我摇了摇头:“我倒觉得他和陆亦霆的关系很微妙,不过有一点,至少他现在还没对我们表示出敌意,而且他好象有什么话想和我们说。”
邓琨也说道:“对,从陆家一直跟我们到酒楼,这便是他的一种姿态,而且分别时他主动提出邀请,说明他要么是向我们抛出橄榄枝,要么就是想和我们有更进一步的勾通。”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