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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官路 0078 扑朔迷离 2
在汪达旺陷入昏迷之前,他依稀听见耳边李亦致着急地叫唤着他的名字,似乎还有李亦致和莫晓燕扭打的声音。
真是t***吵死个人了!汪达旺在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可是他的嘴巴却怎么也张不开。
时隔不到两天,汪达旺再次被呼啸而来的救护车送到了峒珪市人民医院,再次被当天的医生甲收归翼下。不过这一次汪达旺被送进医院的时候身上的衣物是完整的,当然,包括他的小汪达旺也是属于正常状态。所以医生甲即使有几百种想法也发挥不出来了。
简单地检查了一下汪达旺脑部的伤口,医生甲为了慎重起见还把这个属于某种得罪不起级别的病人送到了ct检查室,将他里里外外都透视了一遍之后才放心地将依旧昏迷不醒的汪副局长送到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外面李亦致不停地来回踱步,心中的忐忑根本就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不禁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那个该死的莫晓燕,怎么那么巧就在他趴床底下的时候从大床上弹起来袭击汪达旺。骂完该死的莫晓燕,李亦致又开始诅咒那个多事的姚娲瑶,什么时候不能去看望莫晓倩的家属,偏偏要找一个下午。难道姚娲瑶是真的不知道这里的忌讳么?
骂完姚娲瑶,李亦致又开始痛骂起天马局办公室主任杨伟楠。直到李亦致心中早已经没有可以责骂的人选时,他突然觉得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莫名其妙自杀了的莫晓倩。脱口而出的骂声刚冒出来,李亦致就觉得后背凉飕飕的。他怎么好骂不骂偏偏要骂一个死人?这不是自找霉头触吗?
时间就在李亦致来回踱步和不安的咒骂中流逝,直到门口旋风般地来了一男一女才不得不停止下来。接到电话风风火火赶到的一男一女,男的是汪达旺的儿子,早已经在高二年级就辍学的汪一望;女的当然就是汪达旺的前任老婆戴师师,打扮得像只花孔雀似的前文工团演员。
在李亦致的满脸诧异中戴师师又开始了跟前两天一样的新一轮的呼天抢地的哭喊,直到像上次那样发现病房里面根本就没有外人充当观众时才擦干净脸上的泪水,跑进洗手间里面补妆去了。
不知道是戴师师的哭喊声实在太彪悍了,还是汪达旺的眼皮实在太沉重了,反正汪达旺就是十分清醒地躺在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倾听着外面世界的一切声音,却怎么也睁不开双眼。
睁不开双眼的汪达旺脑袋像是要爆炸似的回放着一帧一帧幻灯片,旧的新的、黑白的彩色的、小时候的童年的长大成人的、高兴的悲伤的、熟悉的陌生的,甚至还有一些是作为江志雄这一抹灵魂从来未曾见过的……一张一张地排列在汪达旺的脑海里,繁乱纷杂,让他目不暇接。
更多的是作为占据汪达旺的这具身体的江志雄的灵魂从未见过的女人,当然,绝大多数都是美女,高挑欣长的、小巧玲珑的、丰满的苗条的,各式美女丰姿绰约、千娇百媚、艳治柔媚,都向他袅袅娜娜地走来。只见这些个美女们大多都是鬓云乱洒、酥胸半掩,睡态朦胧的招人怜悯惹人疼爱,更有的还伴随着娇莺初啭、嘤然有声的低吟高唱。
这个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美人倒卧在你面前,你却无法伸手拥入怀里。不过此时的汪达旺并不是想要伸手拥美人入怀,而是想要伸手挥走这些让他脑袋疼得发晕的照片。不过,让他更加悲催的是他的手臂却像是被灌了铅似的重得根本就无法动弹。
奋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可是眼皮却像是被万能胶给封住似的。汪达旺根本就无法指挥自己的肢体,更不用说协调自己的身体各部件。他只能像个植物人那样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可是让他觉得特别恐怖的是他的身体机能似乎十分的灵敏。不管是李亦致在病床外面来回踱步的脚步声,还是戴师师未进门就扯开的大嗓门哭喊声,都一一清晰地传入他的大脑。甚至连隔着一个房间的护士休息室里面的呼吸声都清清楚楚地被他的耳朵捕捉到了,当然,主要是那里的呼吸声实在太特别了。汪达旺不用费劲都可以听出来,护士休息室里面有一男一女的呼吸声,男的就是汪达旺的主治医生,而女的应该是一个汪达旺没见过的护士。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你活着却被人当做死人来处理。躺在病床上的汪达旺亲耳听到戴师师吩咐汪一望按铃叫来医生时的轻笑声,尽管十分的轻微,但还是被双眼紧闭的汪达旺听得一清二楚。
快步赶来的医生甲似乎有些手忙脚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护士休息室里太用力的喘息的缘故,他的手还是有些微微颤抖。
感觉到医生呼吸有些急促的汪达旺不禁在心里痛斥了戴师师一顿。都一把年纪的女人了,怎么还老是这么大惊小怪的?难道不知道医生甲的喘息正处于关键时刻吗?难道不知道这个关键时刻的男人是不能随便被打断的吗?难道不知道这个关键时刻被打断的男人轻则是心浮气躁重则是终生不/举的吗?难道不知道这样状态下的医生是无法正确诊断的吗?
可是没等汪达旺从对戴师师打断人家好事这种不良行为的谴责中回过神来,他就感觉到他身上的那些管子针头什么的都一一离开了他的身体,甚至还有罩在他口鼻上面的氧气罩也被剥离了。这下,汪达旺乐了。他早就厌烦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仪器,巴不得可以早点脱离这些东西的束缚了。不过汪达旺还没来得及咧嘴大笑,他十分灵敏的耳朵就听见医生甲说了一句让他差点当场喷血的话。
“戴女士,汪先生,病人已经没有心跳了。我们已经尽力了,请节哀顺变吧!”
“谢谢医生!”戴师师哽咽着向医生甲道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汪达旺就是从她哀怨的哽咽声中听到了一丝如释重负和某种幸灾乐祸,以及一些欣喜若狂。
“不用客气!二位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医院帮忙的,请尽管开口。还有,等会儿,有专人来推这具尸体……呃,推汪副局长到停尸房。”医生甲心中尽管有一股无法释放的泻火还在不断地涌起,但是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存在的。他彬彬有礼的服务态度让戴师师十分的满意。
“谢谢,谢谢你们了!”戴师师用力地醒了醒鼻子,酝酿了很久才用一种很适中的悲切语气向医生甲道谢。
“……”汪达旺想张开嘴巴说话,却发现连嘴巴也被万能胶给封死了,连最起码的呀呀之声都发不出来。悲催的他只好充当这一场闹剧的聆听者,免费观赏了一场让他哭笑不得的好戏。
病房的大门被医生甲轻轻地关紧,病房外面的李亦致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病房里面只剩下戴师师和汪一望母子俩,当然,还有汪达旺的身体。
“妈,现在怎么办?这老东西死了,可是他的那些钱都不知道藏在哪里。我们怎么拿到手啊?”汪一望的声音早已经脱离青少年的变声期,现在已经演变成一种十分浑厚的男声。躺在床上的汪达旺很自觉地将汪一望嘴里的老东西承认了下来,尽管心中有点悲催,但他还是相当坦诚地承认了下来。
“哼,总有办法拿到手的。现在那个骚狐狸已经被关进了精神病院,你还怕这个老色鬼的钱不是你的吗?”戴师师很不屑地骂着一个女人,当然,这个女人也被汪达旺十分自觉地总结为这具身体的第二任老婆张圆圆。直到这时,汪达旺才知道原来昨晚被他吓得半死的张圆圆已经彻底崩溃了。可是他心中又有了另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戴师师似乎对这一切相当的知情。按道理,这第一任老婆不应该这么关系第二任老婆的身体发肤啊!
“妈,要不我今晚去他们家把保险柜给撬了?这总行了吧?”汪一望到底是年少气盛,沉不住气,所提的建议也是浮躁得很。
“你怎么又这么鲁莽?当年在张圆圆身上吃的亏还不够你长记性吗?如果当年不是你妈我……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望儿,这次你一定要听妈妈的。撬了保险柜估计也没有什么用,这个老色鬼的钱大多都是存银行的。要搞到他的银行密码才行!”戴师师一副运筹帷幄的军师模样,教训着儿子的同时还不忘谋划大局。
“当年?你还好意思提当年?那时候你不是说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早没了吗?可是为什么她还好好地站在我面前?要不是我推她一把还不知道怎么分家产呢?哼,算了!不说了……你怎么可能知道他的银行密码?一个一个的试吗?哼,你连他的钱放在那些银行都不知道,还说什么密码?不是扯淡吗?”汪一望对于戴师师的教导根本就不屑一顾。
不过这是因为汪一望对戴师师的不屑一顾才让一直躺在床上的汪达旺第一次听说了原来这具身体的第一任夫人和第二任夫人之间还有这么彪悍的剧场。他在脑海里略一思索,就意识到张圆圆昨晚自动坦白的流产情节里面还隐藏着内情。这个内情到底是怎么样的,恐怕只有站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讨论着的母子俩才清楚明白的。
“你懂什么?老娘好歹也是跟他十几年的夫妻,他那点**事还能瞒过我吗?”戴师师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欠抽型。
“你懂什么?老娘好歹也是跟他十几年的夫妻,他那点**事还能瞒过我吗?”戴师师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欠抽型。
“哼!还好意思说呢?不就是十几年的夫妻吗?他哪点**事是你知道的?要是你早知道就不会搞得离婚收场了,还连累我……”汪一望懒得理会自己的母亲大人,一屁股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嘴边还惬意地哼起了当前最流行的重金属歌曲。